渊明听不懂。</p>
“混沌暂时不需要懂，阿哈会在合适的时候告诉混沌的。”</p>
阿哈笑了笑：“混沌只需要知道，这是终末的话。”</p>
渊明眨了眨眼，转头看向镜流。</p>
“你刚才说……还有什么事？”</p>
镜流眨了眨眼。</p>
渊明皱了皱眉，轻轻摇头：“没什么……我打算送给你一个礼物。”</p>
“你已经送给我一份力量了。”</p>
镜流轻笑一声：“这就是对我来说最好的礼物。”</p>
她喜欢这样的生活。</p>
“那不一样。”</p>
渊明摇了摇头：“让你成为令使对我来说没有丝毫消耗。”</p>
他转头看向阿哈：“借点巡镝。”</p>
阿哈一愣。</p>
镜流也一愣。</p>
“要借为什么不向我借……”</p>
镜流伸手扯了扯渊明的袖子。</p>
“不能总是向你借钱啊，说不定他有合法渠道来的钱呢。”</p>
渊明转头看向阿哈，丝毫不顾及自己混沌星神的脸面：“欢愉星神，爆点金币。”</p>
阿哈：……</p>
好好好，把他当成乐子了。</p>
但是……</p>
这真的太有乐子了，不是吗？</p>
阿哈大笑起来。</p>
欢愉星神被别的星神当成了乐子。</p>
不过，他要是去找自己的信徒借钱的话……</p>
堂堂星神去找信徒借钱……</p>
“这更有趣了……”</p>
阿哈眼中闪过强烈的兴奋，他转头对着渊明点点头：“混沌等着，阿哈去借钱。”</p>
这逼还真没有啊？</p>
堂堂欢愉星神连巡镝都没有？</p>
渊明挑了挑眉，还没来得及出言阻拦，阿哈就已经消失在了他面前。</p>
“渊明。”</p>
镜流撇了撇嘴。</p>
为什么要找阿哈借钱都不找她。</p>
她可比阿哈有钱——至少在罗浮上。</p>
前提是阿哈不用星神的能力犯规。</p>
“镜流啊。”</p>
渊明对着她摇了摇手指：“咱们是自己人，钱当然要留给自己啊。”</p>
“阿哈非要跟着我，我当然要薅他羊毛。”</p>
自己人……</p>
镜流咽了咽口水，点点头：“明白了。”</p>
“看看他能借到多少。”</p>
渊明抱起胳膊，笑了笑：“坑欢愉星神的钱，算是我在罗浮上做的第一件大事吧？”</p>
镜流点点头。</p>
其实不是。</p>
但是一人一星神都不知道。</p>
渊明做的第一件大事，是和冷漠如冰山的罗浮剑首大人一同出行。</p>
“渊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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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流摸了摸渊明纯白的发丝，轻声问道：“你现在在哪住？”</p>
“我是星神，晚上不睡觉。”</p>
渊明摇了摇头：“在罗浮走走，或者离开罗浮去星辰中看看，说不定还能遇到你们的帝弓司命呢。”</p>
“帝弓司命？”</p>
镜流的注意力被渊明的话语吸引，她眼睛一亮：“你见过帝弓司命？”</p>
“嗯，简单聊过两句。”</p>
渊明点了点头。</p>
“聊什么了？”</p>
“祂问我来罗浮干什么，我说我要找人。”</p>
镜流没再继续问他要找谁。</p>
“应星的百冶之位估计马上就要颁布了……到时候我带着你好好认识一下他们。”</p>
镜流轻声说道。</p>
“嗯。”</p>
渊明点了点头。</p>
两人正说着，身后空间扭动，阿哈的身形再次出现。</p>
他拎着一个袋子，递给渊明：“混沌，拿着，这是阿哈送给你的巡镝。”</p>
“嗯。”</p>
渊明抬手接过：“谢谢，阿哈。”</p>
“哈哈哈哈哈……谢谢。”</p>
阿哈咧嘴笑着，转头看向身后：“阿哈要离开一段时间。”</p>
那个信徒将钱给他的时候还是有些不情愿的。</p>
毕竟阿哈没有暴露自己星神的身份，只是说自己是欢愉令使。</p>
要是因为这个将欢愉信徒转化成悲悼伶人……</p>
那就太有趣了。</p>
而且有趣的不是这个。</p>
而是他在愤恨之下转化为悲悼伶人，最后发现自己竟然仍未脱离欢愉的力量。</p>
阿哈突然盼着那人能再做大点，甚至是公然和他敌对。</p>
然后阿哈再赐予他欢愉的力量……</p>
那真的就是最大的乐子了。</p>
阿哈笑着，也没和渊明再打招呼，直接消失在原地。</p>
渊明和镜流对视了一眼，他晃了晃手中的钱袋子：“走吧，送你一个小礼物。”</p>
他没得到手环，但是得到了绑头发的缎带。</p>
他打算也给镜流买一条一样的缎带。</p>
镜流用那个绑头发很好看。</p>
镜流摸了摸自己的长发，轻笑一声，点点头。</p>
……</p>
应星最终如愿的获得了百冶之位。</p>
这些事情甚至不需要通知，他们五个人有默契，自动自觉的聚齐。</p>
渊明看着在自己身旁纠结的镜流，眉头轻挑：“在想什么呢？”</p>
“没……就是想，我也没给他什么帮助，明明是剑首来着……”</p>
镜流低声呢喃着。</p>
渊明轻轻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你给了他支持，再说了，你之前不是还给了他高级材料吗？”</p>
“可是他没用上……”</p>
“没用上，但是你给了。”</p>
渊明认真道：“不是所有的忙都要帮到点上才有作用。”</p>
“难不成你还担心应星会怪你？”</p>
镜流的手指轻轻收紧。</p>
“放心，放心，你还不了解应星吗？”</p>
渊明轻声道：“走了，不是说要吃饭去吗？”</p>
镜流很少流露这样的情绪。</p>
可能是因为渊明在的原因。</p>
她只是想，自己这个剑首当的没用。</p>
没给挚友争夺来丝毫好处。</p>
镜流还是跟着渊明一起出门了。</p>
还是他们平时聚会的地方。</p>
镜流深吸一口气，回头看了看渊明，推开门。</p>
屋内的气氛有些沉闷。</p>
镜流站在门口，看向那边。</p>
白珩露出有些无奈的笑容，一边拍了拍身旁捂着脸的应星。</p>
应星捂着脸靠在后面的椅背上，肩膀一抽一抽，似乎是在哭。</p>
“怎么了？”</p>
镜流挑了挑眉毛。</p>
“成功夺得百冶之后的激动。”</p>
丹枫为她解答了疑惑，随后目光落在了还站在门外的渊明身上。</p>
渊明看了看应星，伸手捏捏镜流的手指：“去和他们庆祝。”</p>
镜流愣了一下，反手拽住他的袖子：“你干什么去？”</p>
“这是你们的庆祝会，应星肯定有很多话想和你们说。”</p>
渊明轻笑一声：“我在这他会有不少束缚，这不是你说没有就没有的，去，和他们庆祝。”</p>
“那你呢？”</p>
镜流转头看着他，小声问道。</p>
“我去附近转转。”</p>
渊明低低一笑：“等到下次再向他们介绍我吧，或者等到结束了再叫我回来。”</p>
他轻轻在镜流脑袋上点了一下，转身离开。</p>
哦，这个不出于任何无用的感慨。</p>
单纯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参与这样的场面真的不合适。</p>
要是再熟一些或许他会留下，现在还是把空间留给他们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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