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昼撇了撇嘴：“记不记得之前那边有个腾天帮，你有一次任务需要和他们接触拿情报的那一次？”</p>
“哦，想摸我腿的那个。”</p>
凰魅挑了挑眉：“我把他手剁了。”</p>
“嗯，他们一家都被凰戏做成人偶了，听说现在都没拆下来。”</p>
“哇……那还真是惨啊。”</p>
凰魅轻笑一声：“这个疯子。”</p>
“凰戏，凰战，凰枭……这三个疯子。”</p>
凰昼将骨头夹到一旁的纸上：“我看了那个照片之后，突然就觉得凰战和凰枭没有凰戏一半变态。”</p>
“你该庆幸凰愈不是个那样的变态。”</p>
凰魅捂嘴轻笑。</p>
“也是啊……”</p>
凰昼轻笑一声，点了点头。</p>
凰愈要也是那样的话，给他做这么多次的手术，他估计早就成科学怪物了。</p>
“喂！阿暗！一会要不要出去逛逛？”</p>
“不去。”</p>
凰暗抱着胳膊站在落地窗前，连头都没回。</p>
【我平常不在家的时候，你都干嘛？】</p>
【摸小白，看海，想事情，还有……嗯……等你回来？】</p>
【没别的了？】</p>
【嗯。】</p>
她现在至少应该会看电视了吧？</p>
和自己真是完全不一样的人啊。</p>
“阿暗！你生日快要到了吧？姐姐请你们出去吃饭吧？”</p>
“不去。”</p>
凰暗摇了摇头：“但是谢谢。”</p>
“他说什么？”</p>
凰魅瞪大了眼睛，看向凰昼。</p>
“好像是谢谢……”</p>
“他真的懂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吗？”</p>
“嗯……说出来了的话，肯定是了解的吧？”</p>
“阿暗啊，过两天陪我出门一趟吧。”</p>
凰魅放下碗筷，看向凰暗的背影：“去看看阿月。”</p>
凰暗沉默了片刻，点点头：“嗯。”</p>
“你多长时间没去看过她了？”</p>
“忘了。”</p>
“嗯……”</p>
凰魅向后靠了靠：“虽然她是背叛了……果然没有她在身边还是有些寂寞啊。”</p>
“话说……凰月是个怎样的人？”</p>
凰昼有些奇怪的抱起胳膊：“背叛组织了，为什么还要去看她？”</p>
“嗯……是个怎样的人啊。”</p>
凰魅轻笑一声：“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呢。”</p>
“欸……听起来是个很让人怀念的人呢，那她为什么要背叛啊？”</p>
凰昼眨了眨眼。</p>
“谁知道。”</p>
凰魅的目光看向一旁，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p>
凰月是在大家给凰暗过完生日的几天后背叛了组织。</p>
没人知道凰月为什么要背叛，他们只是收到了一个命令。</p>
【凰月背叛了组织，杀死她。】</p>
他们当时都很茫然，任凭他们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好端端的，凰月为什么突然就背叛了组织。</p>
但是或许又没有那么多惊讶——因为他们都知道，凰月和他们这些附属垃圾是不一样的。</p>
最终，凰月死在了凰愈和凰暗的手下。</p>
不……准确的来说，是死在了凰暗的手下。</p>
那段时间凰天组织动荡不安。</p>
最后的最后，一直温柔和善的凰命一步步爬了上去，成为了新一任凰命。</p>
听说他屠杀了老凰命满门……但是他们都不在意。</p>
老凰命对于他们的抚养……不，应该说是饲养。</p>
他们这些人对老凰命没有感情。</p>
到现在，对于当初的动荡，他们唯一想不明白的事情依旧是凰月为何要背叛。</p>
他们也不在乎凰命到底为什么那么做——因为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们一样，对于自己的过去毫无记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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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凰天组织一步步壮大，增员。</p>
他们从地狱里爬了出来，成为了现在的他们。</p>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p>
凰魅看着凰暗的背影，轻声呢喃着。</p>
都是过去了。</p>
……</p>
凰暗打开门的时候，屋内依旧响着新闻的声音。</p>
白色的长发在沙发上散落着，镜流蜷缩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p>
小白不知道什么时候滚落到了地上，也缩成了一个小毛团，睡得正香。</p>
镜流将自己缩成了一小团，白色的长发几乎包裹住她。</p>
凰暗皱了皱眉，轻轻关上门。</p>
他以为自己的动作够轻了，但是门关严的刹那，镜流还是醒了。</p>
“嗯……你回来了。”</p>
镜流迅速坐了起来。</p>
她的头发有些散乱，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茫然，明显没睡好。</p>
“回屋里去睡。”</p>
凰暗说着，走到一旁的落地窗前，打开窗户，又走到一旁将地上的小白拽了起来：“这边通风容易着凉。”</p>
虽然连市的气候是要稍微热上一些，但是……这么高的楼层，风也不算小。</p>
凰暗又看了看手里的小毛团。</p>
至于小白……年龄还小，想让小白学会怎么使用厕所实在是难如登天。</p>
尤其还是坐便，凰暗只能给它定制了专用的宠物厕所，扔在另一个房间里——但是小白还是没有学会怎么去使用。</p>
现在暂时还是用着宠物尿不湿。</p>
这个尿不湿优缺点并存。</p>
优点就是厚实，不会渗漏，哪怕里面拉成盛景，外面依旧干干爽爽。</p>
但是缺点就是……裹得时间太长容易出现皮肤病，需要勤换洗。</p>
不过小白吃的也不多，拉的也少，尿尿倒还算是好处理。</p>
凰暗拎着还在挣扎的小毛球走向卫生间。</p>
“抓紧学会定点上厕所。”</p>
凰暗对着小白说道。</p>
“嗷呜？”</p>
小白懂什么呢？它只是一只小毛球。</p>
“那个……我来帮忙吧……”</p>
凰暗微微偏过头。</p>
镜流就站在他身后：“反正也是我整天抱着它。”</p>
说来有些不好意思，也难怪凰暗不喜欢。</p>
狗他没抱过，毛他没摸过，结果铲屎换尿布梳毛洗澡吹风这些事情还都要他来做。</p>
镜流倒是也做过，但是自从那次害怕毛吹不干净得皮肤病，所以将吹风机功率开得太大差点把毛烧没之后，凰暗就没让她再负责过小白的卫生问题。</p>
“你把自己的卫生问题收拾好就行了。”</p>
凰暗只留给了她这么一句话。</p>
“不用。”</p>
凰暗顿了一下，又说道：“有时间的话，训练训练它定点上厕所吧，我一会找人来……在这个房间安一个专门给它用的便池。”</p>
小白现在不像以前那么蠢萌了——以前它非要抬起那小短腿尿尿，试了那么多次，摔了那么多次之后，就改成屈着两条后腿尿了。</p>
凰暗现在感觉这非常有必要。</p>
他过两天也得把和凰魅同小区的那个房子拆装一个狗便池。</p>
正所谓以防不时之需。</p>
反正这个房间也不用，完全是自带的，直接给小白用好了。</p>
所谓空着也是空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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