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喜欢上了一个药。”</p>

妖王说的是药，不是药人，一句话就直接定了司柠的位置。在他眼里，司柠只是药。</p>

因此，在妖王看来，祁镜暝这样实在是愚蠢且感情用事，即使他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p>

不，出格的事还是有的。</p>

妖王看向司柠头上的玉簪那一点红色，表情更加不悦。</p>

“你取了心头血？”</p>

这心头血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但九尾狐一族还是很容易辨认出的。</p>

“是。”</p>

祁镜暝承认的很干脆，没有丝毫隐瞒之意。因为他知道，在父王面前瞒不了。</p>

而且他也不需要隐瞒，他就是要让父王知道，他对司柠是认真的，绝非一时兴起。</p>

妖王明白他们九尾狐一族都是犟的，一生只认定一人。</p>

妖王突然从王座上消失，来到司柠面前。祁镜暝紧张的立刻拉住司柠的手。</p>

妖王只瞥了一眼祁镜暝，然后伸出一只手，食指往司柠的方向一钩，司柠脖子上佩戴遮掩气息的吊坠就到了妖王手上。</p>

他看了一眼祁镜暝拉着司柠的手，然后对司柠说道，“你身上的气息有点杂。”</p>

妖王顿了一下，“除了这小子的标记，还有凤凰印记。抛开这些不谈，你身上药人的气息有点怪。”</p>

“父王何出此言？”</p>

妖王看了一眼祁镜暝那没出息的样子，真是恨铁不成钢。</p>

“谁知道呢，许是因为她是人造的药人，说不定你们回一趟药王谷就能明白。”</p>

妖王诞生于千年前，始神创世之际，因而见过真正的药人。眼前的司柠身上的气息与药人极为相近，但又混着说不清的奇怪气息。</p>

他没见过人造药人，不清楚他们身上的气息是什么样的，所以只当司柠是失败品才会这样。</p>

“认定了？”</p>

妖王一想起祁镜暝连标记都给人种了，就莫名来气。</p>

“是。”</p>

妖王背过身子，将手上的吊坠一甩，吊坠又回到了司柠的脖子上。他身形一闪，又回到了王座上，懒散的半倚半靠着。</p>

“别怪我没提醒你，人族很脆弱，很容易死的。他们寿命远比不上九尾狐族，你当真决定好了？”</p>

“儿臣只要司柠。”</p>

祁镜暝的回答很肯定，妖王难得耐着性子劝说，但对他毫无影响。</p>

“我前段时间，去找过你娘亲的转世，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她了。”</p>

妖王的意思，是告诉祁镜暝不要试图相信来世的那人，还能是原本的她。</p>

“我相信她，即使她不再是原来的她，也没关系，至少她这一生，我无法做到放弃。”</p>

妖王看着祁镜暝，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真的太像了，祁镜暝与他太像了，所以他才讨厌祁镜暝，讨厌自己的儿子。</p>

“你叫司柠是吧。”</p>

“正是。”</p>

妖王将手中那拳头大小的夜明珠随手丢向司柠，“接住，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这个就当见面礼了。”</p>

司柠慌忙接住夜明珠，无辜的眼神让她表情看起来有些受宠若惊。妖王这么好说话的吗，还给了她这么大一颗夜明珠。</p>

妖王再次对祁镜暝说话，语气里很是不耐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