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里人声鼎沸。</p>

“大！大！大！”这是买了大的人在祈祷。</p>

“小！小！小！”这是买了小的人在吆喝。</p>

“开！七点小——”</p>

“唉……”这是赌输了的人发出的叹息。</p>

“哈哈哈——”这是赌赢了的人发出的欢呼。</p>

青爷眼睛瞟了瞟楼下的庄家，抿了口茶，右手搁在栏杆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看了一会儿饶有兴致的问云笑天道：“你说，大还是小？”</p>

“小。”</p>

“我赌大。”青爷搁了锭银子在面前的桌上。</p>

“开！四点，小——”</p>

云笑天拿过银子揣进怀里。</p>

“大还是小？”</p>

“小。”云笑天毫不犹豫地应道。</p>

“大。”青爷又往桌上放了锭银子。</p>

“开！九点，小——”</p>

云笑天又赚了锭银子。</p>

“大还是小？”青爷又问。</p>

“小。”云笑天毫不动摇。</p>

“依我说，大。”青爷再拍了锭银子在桌上：“十二点！”</p>

“开！十三点，大——”</p>

青爷虽然赢了大，但是输了十二点，所以仍是输，云笑天豪不客气地将那锭银子也收入怀里。</p>

“大或小？”青爷输了三大锭银子一点都不心疼，仍然笑眯眯地继续问云笑天。</p>

“爷，小本生意，概不赊账！”云笑天记得青爷出门时就带了这三锭银子，此刻全输给了他，再赌下去就得记账了。</p>

云笑天不是不相信他家这位爷，只是青爷的脸，六月的天，说变就变，没准儿一会儿他就得倾家荡产了，还是谨慎点为妙。</p>

云笑天的确没有记错，青爷确确实实只带了三锭银子，但青爷有的是法子。</p>

只见青爷不慌不忙将手里的玉扇往桌上一放：“大还是小？”</p>

“大。”</p>

“我也买大，十一点。”</p>

“开！十一点，大——”</p>

青爷收回玉扇，又收回一锭银子，接着还问：“大还是小？”</p>

“小，六点。”云笑天侧耳听了听，答道。</p>

“小，八点。”青爷也笑得意味深长。</p>

“开！八点，小——”</p>

“大，十五点！”这回不用青爷问云笑天自己就先开口押了注。</p>

“大，十六点。”</p>

“开！十六点，大——”</p>

不过转眼的功夫，三大锭银子又重新回到了青爷手上，他仍然问云笑天道：“开什么？”</p>

云笑天盯着庄家的手极为认真地说道：“十点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