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叶枕眠在一边：“是吧是吧，真的很束缚，和那些纸质的东西完全不一样。”</p>

“纸质的东西？”</p>

越青瓷看向叶枕眠：“你知道那些东西是纸质的，你不觉得奇怪吗？”</p>

“这有什么奇怪的？”少年叶枕眠向越青瓷展示他的身体：“你看，我也是纸质的，刚开始还觉得不太对劲，时间长了就没感觉了。</p>

但是这段时间以来，我觉得我又回到了肉身的那种感觉，可能是我要从纸再次变成人了吧！你的身体？”</p>

少年叶枕眠欢喜的拉着越青瓷的袖子，左瞧右看：“你看你的身体，是从纸片变成肉身的？还是一直没变？”</p>

“没变过，从来没变过，一直是这样，你能感觉到你是从肉身变成纸质的？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p>

少年叶枕眠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怪圈，好像有什么忘记的东西要破土而出。</p>

揉着脑袋甩了甩，回答了越青瓷的问题。</p>

他自己都忘记是从什么时候变成纸质的人，好像就是在前段时间，他和以往一样，早晨起床开始练枪，不知练了多长时间，才满意的收回枪。</p>

想抬头看看自己练了多长时间，突然发觉，头顶的天空好像有很长时间没变过了。</p>

他又练了很长时间，打完了十套枪法，可还是一成不变。</p>

他按着以往仆人给他送饭的时间来看，不管是黑夜还是晚上，天上的云一动不动，树上的叶子按照一个既定的轨迹，摇来晃去，一直是那个幅度。</p>

还有家中的仆人，变得如提线木偶一般，不管他怎么问话，怎么威逼，来来去去都是那几句话。</p>

仆人想离开，他伸手去抓仆人的脖子，然后“撕拉”一声，仆人的脖子从中间裂开，但是没有留出一点血迹。</p>

仆人仓皇逃走，那一瞬间，他眼中的世界变了模样。</p>

肉眼所见到的所有东西，不论是植物动物还是自己的叔叔伯伯，全都变成了纸人，就连他自己也不例外。</p>

他故意撕坏自己的衣裳，过了几天后，那件被他塞进柜子深处的衣服变得完好如初，连一个针线的痕迹都没有。</p>

那个仆人的脖子，也重新恢复原样。</p>

要不是那个仆人每次见他就躲，不然他也不会觉得这件事就是真实发生过的。</p>

他逛遍了宅子的所有地方，所有东西都变成纸质的，夜晚还有很多纸人借着身形是扁扁的一张纸，钻进门缝偷窥、刺杀他。</p>

小霸王怎么可能是那么好欺负的，他借着晚风，在宅子四处点火，很多纸人都追不上他，也灭不了火，只能任由火焰吞噬他们。</p>

就在他觉得所有人都会消失的时候，再次睁眼，又回到了熟悉的院子，空中飘散燃烧过纸张之后的味道，有些东西也不似以前精致。</p>

于是他放了第二把、第三把火，记得火焰吞噬自己的感觉，但是第二天醒来，除了周边的东西粗糙了一点，一切能动的东西还是原来的轨迹。</p>

只有眼前这座房子，不管他放多少次火，结构和木质的东西都没有改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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