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公直接打断老鸨子,“我说春妈妈哎,都要火上房了,哪还顾得上那些虚头巴脑的了。</p>
您先听我说完行不行,等会儿您再骂也来得及。”</p>
然后伸手指着外边道,“春妈妈,霍家的那个混不吝又来了!”</p>
一提这个,果然老鸨子闭嘴了。</p>
问龟公,“哪一个?</p>
是最混的那一个,还是相对混的那一个?”</p>
龟公想了一会儿说:“前者!</p>
后者不是都没了吗?”</p>
“霍靖轩来了?</p>
这不完了吗!</p>
那你还杵在这干啥?</p>
你出赶紧去拖住他啊,老娘这就收拾东西跑路。</p>
你放心,以后逢年过节少不了你的。</p>
我绝对多多的给你烧钱,那你在那头过上吃喝不愁的日子。”</p>
老鸨子说完这些,直接以最快的速度打开床上的机关,把床洞里的金子都拿上。</p>
又抄起剪刀,把枕头划开,把藏在里面的银票,也一股脑的都塞到怀里。</p>
龟公都看傻眼了,原来老鸨子把钱都放在这了!</p>
他强迫自己,把眼睛从那些金子和银票上边挪开。</p>
拉住又在收拾首饰的老鸨子,问她,“春妈妈,他来就来呗,您跑啥啊?”</p>
老鸨子手上挑挑拣拣的动作一刻也没停,心想,平时看龟公挺有眼力见的,今天咋就那么不懂事儿呢!</p>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问问问问问的,净耽误老娘时间。</p>
不过,反过来一想。</p>
就看在你为自己牺牲的份上,再多跟你废话两句吧,以后就是想说也说不着了!</p>
也省的你死了之后,跑梦里再缠着老娘要答案了,齁吓人的!</p>
“他霍靖轩是谁啊?</p>
以前霍家的大混不吝,现在西北的天,将来说不定还是整个大良国的天呢!</p>
以前他来一次,我这就损失一大笔,相当于一个月全白干。</p>
我是赔本赚吆喝,落个买卖人的空名头。</p>
好不容易,他家出事儿了。</p>
虽然我这么说不好听,可这就是事实。</p>
老娘能捞着机会休养生息,把咱们春风楼做大、做强了。</p>
可是这好日子才过了多久啊!</p>
那混不吝以更强大的身份又杀回来了,他这不就相当于把我养肥了再宰吗?</p>
现在他来了,我也够肥了。</p>
而且马上又要打仗了,打仗最需要啥,钱啊!</p>
他需要钱,而我正好又有钱。</p>
那我不跑干啥,还留在这等着他宰啊?</p>
我告诉你,不可能,根本就不可能。</p>
我这次势必就要与我的钱,共存亡!”</p>
龟公又仔细的想了想,刚才他看到的画面。</p>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次霍靖轩他们一共就来了俩人。</p>
按照戏文里唱的,抄家不是应该来一大帮子人的吗?</p>
而且上来二话不说,除了砸就是摔的吗?</p>
越想越觉得不对,拦住正打包袱的老鸨子。</p>
“春妈妈,我觉得你好像是误会了。</p>
混不吝这次来,应该不是来抄你的家、抢你的钱的。</p>
他就连手下都没带,他一个人抄咱们这么大一个春风楼也不现实,那还不把他给累死?”</p>
老鸨子一听龟公说霍靖轩没带人,觉得不可思议。</p>
紧紧的拽着刚才打好的包袱,问龟公。</p>
“他真就自己来的?</p>
一个人都没带?”</p>
“好像也是,也不是。”龟公道。</p>
这可把老鸨子给整懵圈了,拍着桌子急切的问龟公。</p>
“到底是,还是不是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