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战斗结束了。我想带大武先行回去。请批准！”</p>

“好，你走吧。临时传送阵还在。”</p>

森息御风凝望眼前面无表情的少女。</p>

小舞抱着尸体，飞速消失在虚空，只余下一抹缠绕着深深悲痛的背影。</p>

……</p>

五行学殿一角，墓园。</p>

小舞跪在新立的墓碑前，眼神静寂得可怕。</p>

小霜搂着小舞，小脑袋靠在她的身上，双目红得像是红眼兔。</p>

“姐姐，以后我就只剩你一个了。”</p>

小霜轻轻说着，声音嘶哑沉闷。</p>

小舞木然地低头看着她，双臂抱紧身边小小的人儿。</p>

“对不起。”</p>

小霜抬头，眷恋地看着小舞。</p>

“不是姐姐的错。这不就是我们的宿命吗？能死在与血魔教的战斗中，哥哥也是愿意的吧？”</p>

“哥哥那么喜欢姐姐，能用自己的命，换下姐姐，想来他也觉得值得的吧？”</p>

小霜看着墓碑，喃喃道：“哥哥去找爸爸、妈妈了，他应该很高兴吧？我也好想去找爸爸、妈妈。我想他们了。他们团聚了，真好。”</p>

小舞吓了一惊：“小霜！”</p>

小霜安抚地笑着，虽然笑容很难看。</p>

“姐姐不用担心。我还有姐姐呢！姐姐会永远陪着我的是吗？我只有你了。”</p>

“是的！我答应你。永远。”</p>

自从离开墓园后，小舞脸上就覆上幻纱，不再以真容示人。</p>

小霜既安慰，又伤感。</p>

哥哥，你看到了吗？小舞姐为你覆上面纱。</p>

五行神殿的一处殿阁中。</p>

小舞昂首站着，仰望伯父。</p>

“小舞，你确定要竞争水族殿下之位？”</p>

“是的。”</p>

小舞语气清冷，眼神沉静。</p>

“作为殿下，你明白你的职责是什么吗？”洛凝景问。</p>

“明白。”小舞淡淡道。</p>

“你现在拒绝还来得及。族长继承人之位，看似高高在上，资源众多，权力极大。但是责任也十分沉重，轻忽不得。以你的天资，神殿也不会缺你这点资源，你没必要给自己捆上这层枷锁。”</p>

洛凝景细细叙说着。</p>

“我明白。”小舞坚定地道。</p>

洛凝景凝视她片刻。</p>

“好，那你做好准备。”</p>

“谢谢伯父。”</p>

小舞眼神没有任何波动。</p>

……</p>

青衣谷，湖中岛，石山山腹。</p>

乔雨双手掬着水精，水精睁大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那眼神是仰慕的。</p>

乔雨心情复杂。</p>

水精的身影与300多年前小水瘫软在她掌心里的身影重叠。</p>

天真的小表情，好像依旧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而不是消散在她手心中。</p>

脑中的记忆汹涌澎湃，乔雨捧着的双手僵硬地撑着，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素来做得很好的表情管理，有隐隐破碎的迹象。</p>

所有的痛彻心扉以为都会随时间而消逝，实际上只不过是沉淀在心底深处，融入骨血，骗过自己。</p>

在旁边关注着的莫文，露出惊诧之色。</p>

乔雨压下心底突然涌现的情绪，声音因压抑而显得有些暗哑。</p>

“如果你想离开，我可以带你走。你没必要跟我订立契约。若将来某一天，你想回来，你自回来就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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