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p>

“或者，你干脆闭嘴，别说！”</p>

陆之北黑了脸色。</p>

这个程月说话，怎么就那么难听呢！</p>

嘴巴毒得跟淬毒的刀子一样，陆行止每天是怎么忍受过来？</p>

陆行止：我媳妇娇软可爱得很，你不要乱说。</p>

“哦，可以。”程月很识趣的闭嘴。</p>

陆之北继续的对着镜子倒腾，大概是程月刚才的话对她产生了影响。</p>

这后面他不论怎么倒腾，都觉得差了一点。</p>

明明他之前去会客厅那边，就倒腾得不错。</p>

戴上个帽子低着头，谁也不认识。</p>

【陆之北，冷静，冷静。】</p>

【你曾经可是一个军人，不能轻易的被别人的话语给左右。】</p>

陆之北看着镜子里面的他自己，强烈的暗示让他眼中的坚毅凝聚。</p>

再次下手，他已经画得有模有样。</p>

至少的，比他刚才去会客厅的装扮更加完美。</p>

“你这样出去，别人让你一抬头，谁能不认识你？”</p>

程月轻飘飘的话，似乎还带着几分嘲讽。</p>

陆之北才刚刚凝聚的勇气，瞬间被打破。</p>

“你就不能不说话！”他怒火满身的转头，双眼愤怒的看向程月。</p>

“有本事，你来啊！”</p>

“你还别说，我还真有那个本事。”程月点点头，自信笑道。</p>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请教了，那我就来教教你，什么是化妆得连你妈都不认识。”</p>

程月说着上前，从随身的包包里面掏出一堆陆之北看都没有看过的东西。</p>

而且随着程月的靠近，陆之北不得不嗅到程月身上的气息。</p>

是淡淡的花香还带着一点奶香。</p>

这味道……莫名的让陆之北有点脸色羞红。</p>

莫名的让他觉得有几分对不起陆行止的逾越。</p>

随着程月在他的脸上轻轻贴合某种东西的动作，陆之北整个脊梁都紧绷了起来。</p>

如此难受，早知道他刚才就不说气话。</p>

陆之北拳头一个紧握，干脆的闭上了眼睛，还顺带的屏住了呼吸。</p>

看不到，闻不见，瞬间心安理得多了。</p>

程月瞥了一眼陆之北紧张的样子，心里面只觉得好笑。</p>

这人，也太紧张了吧。</p>

不过就是化个妆，有那么难受。</p>

程月加快手上的动作给陆之北装扮。</p>

她并没有改变陆之北太多。</p>

毕竟他来京剧院的时候，大家都看见过他的样子。</p>

所以，他给陆之北微调了一些，再加上妆容的改变。</p>

虽然他看着还是那个他，但是给人的感觉看起来他好像又不是那个他了。</p>

明明长得很像，但是就是会让大家先入为主的感觉。</p>

他是他，不是他。</p>

而他是他，不是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