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的回归，并没有影响爸爸抓紧最后时间跟笑笑在家猫冬。</p>

不过罗晓倩过完初三已经正常上班了。</p>

虽然这会儿没多少人办业务，可联社照样按点儿开门，按点儿接送钱箱子。</p>

初六早上，天刚泛白，罗晓倩全副武装骑着心爱的踏板小摩托，无比后悔。</p>

多少层围巾都挡不住冬天早上的寒风凛冽。</p>

她后悔没答应公公提出来买车的事儿……</p>

两轮跟四轮没法比！</p>

骑到单位，差不多都冻透了。</p>

然后再捧个热水缸子坐到暖气旁边化冻。</p>

这几天，原本两班倒的人商量好，全都是一上一天。</p>

省的一天遭两茬罪。</p>

主任跟刚入职的副主任也猫在办公室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当这不识趣的人。</p>

这两天没下雪，马路中间碾的已经见不到冰了。</p>

可气温没有明显的回暖，街头小巷，那冰冻的还是很瓷实。</p>

眼望着过上两天就要立春了，罗晓倩抱怨道：“咱这大棉袄还裹这么严实，一点没有要换薄袄的感觉。估计今年这个冬天尾巴会比较长。”</p>

楚大姐心不在焉，随口回了句：“咱们洛城不就这样嘛，一年俩季节，冬天跟夏天，春秋天跟偷别人家似的，一露头就没了！”</p>

罗晓倩都发现了，楚大姐肉眼可见的是心情不太好。</p>

还没出正月呢，脸上的笑估计也是借别人的，见熟人了挤出来两分，没人了脸一耷拉。</p>

好不容易碰到个过来取钱的，都要走到楚大姐柜台了，抬头一看，脚下一转，又拐到了罗晓倩这儿。</p>

大正月里，谁也不想触霉头。</p>

至于不高兴的原因，中年妇女操心什么呢，不是老公就是子女。</p>

罗晓倩盲猜，这不是过年嘛，估计是楚大姐家里的两个大龄儿童回来了。</p>

这就不好开口问了，深浅都不合适。</p>

不过罗晓倩一边录着电脑，一边算着，不知道楚大姐能不能憋到下午下班再开金口。</p>

结果上午下班都没等到。</p>

楚大姐深深的叹了口气。</p>

罗晓倩适时捧哏：“姐，咋了？过年我哥惹你生气了？”</p>

楚大姐下意识重复：“你哥？没他啥事儿，他比我还生气呢。”</p>

罗晓倩抿嘴礼貌的笑了下，等下文。</p>

楚大姐看了看罗晓倩，也知道她口风紧，于是轻描淡写的把这个鸡飞狗跳的春节复述了一遍。</p>

“还不是家里那俩小孩儿，真是越不让干啥越干啥！</p>

让上学不上，非要去打工，结果打工也找不着啥合适的工作，最后他爸给俩人在南方那边报了个酒店管理的培训班。几个月学成毕业了分配工作的那种。”</p>

罗晓倩脑袋里生出来个大大的问号。</p>

大学生都不分配工作了，南方那边培训学校还包工作？（九十年代后期，广州深圳等地，针对技术性工人的短缺现象，应时而生了一批民营的技能培训学校，这个可以百度，真实存在的，培训几个月就直接上岗了。）</p>

不过她也没插话，继续往下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