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老臣了，行事为何如此狂悖？”</p>

独孤皇后笑道：“事出反常必有因，此一战那史万岁出尽了风头，压得汉王一点光彩也没有。</p>

他是故意惹怒汉王，逼着汉王待不下去，才使得汉王不惜违反军纪跑了回来。”</p>

乐平公主想了想，慢慢明白了过来，道：“史万岁是为了太子？太子的人还真不少！”</p>

独孤皇后点了点头，道：“经史万岁挑衅汉王一事，你父亲认为，之前太子在东宫的种种颓靡之象皆是伪装，认为他是想趁人不备，伺机反扑。</p>

对此，你父亲忌惮得紧，又将监视太子的人换了一拔。</p>

只要太子有一丝不轨之心，便是他废储的罪证了！”</p>

乐平公主叹了一口气，道：“太子如今无论怎么做，无论做什么，甚至他什么也不做，几乎都是错的。”</p>

独孤皇后笑道：“怎么？你心软了？”</p>

乐平公主沉默了一会儿，回道：“不瞒母亲，没有——女儿的气还没消呢！”</p>

“那你如何才能消气？”独孤皇后问道。</p>

乐平公主挑了挑眉，道：“起码要等他下台之后吧！”</p>

独孤皇后点了点头，道：“他到底是你亲弟弟，不过——废储乃是国事，这一次你从中做了诸多手脚，姑念你心中义愤，以后可不许如此妄为了！”</p>

乐平公主笑着道：“母亲说得什么话，女儿哪里动手脚了，废储即是国事，那一切都是出于圣裁，女儿懂什么朝政大事？”</p>

独孤皇后失笑了一声，道：“所幸你的所作所为合了你父亲的心意，他才没有与你计较。你呀，会装傻就好。”</p>

乐平公主渐渐敛起了笑意，忍不住问道：“母亲，晋王他……为人如何？”</p>

独孤皇后惊讶地看向乐平公主，不解地问：“你问孤？这个问题你自己当有答案啊！”</p>

乐平公主犹豫了一下，道：“太子事关国本，女儿也怕万一选错了，那个万千苍生的生计性命，岂不是罪过？”</p>

独孤皇后拍了拍乐平公主的手，温声道：“你想这些做什么，谁是太子也不是你选的，即便有罪过，也不该你来背，还有孤和陛下呢！”</p>

乐平公主愁色不减，不知为何，肖元元的那些话一直萦绕在心底，怎么也化解不开。</p>

她相信肖元元是千年之后的人，可她却无法相信晋王会是亡国之君。</p>

二者如此矛盾，却同时存在。</p>

乐平公主想了想，开口道：“母亲——女儿有一个问题，想要问您。”</p>

独孤皇后点了点头，道：“你问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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