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应兄，江湖上多有谣言，说你爱慕月灵公主，乃至到了疯癫的程度，该不会是真的吧？”</p>

“是又如何？难不成洛兄觉得老夫的所作所为不应该么？”</p>

应玉堂翻了个白眼，从须弥戒里再度取来两瓶上好的青叶酒摆在石台小桌上。</p>

长夜漫漫，两人闲来无事，难得有了闲暇，倒不如好好说道说道，畅所欲言。</p>

千星客灵魂已太过残破，就算寂灭寿数无量尊的神通再怎么广大，恢复也需要一段时日，在此期间，灭劫盟也没什么特别紧要的大事。</p>

“古语有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p>

“老夫自问年轻的时候，也可称得上风度翩翩，潇洒不凡，为何不能对月灵公主有爱慕之心？”</p>

应玉堂成名百年开外，就算以今时今日的眼光来看，也算是高大威猛，成熟沧桑，可想而知在多年之前，或许的确能称得上潇洒二字。</p>

“不是不是，洛某可不是在抨击应兄你的外貌，而是，呃……”</p>

“若是洛某记得没错的话，月灵公主与应兄你，应该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年龄差的吧？”</p>

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洛一缘看向应玉堂的眼神越发古怪。</p>

喜欢大姐姐不是什么古怪的癖好，但两人之间如果年纪差距过大，大到一定程度，难免会给人以一种怪异的感觉。</p>

“实不相瞒，邪公子纳兰曜的消息没错，洛某的的确确曾在幻海魔宫蒙月灵公主指教过一段时间。”</p>

“当时月灵公主曾几次三番感慨岁月飞逝，即将步入寿命大限，可……”</p>

当着应玉堂的面，洛一缘也不好意思称呼“玫婆婆”三个字，只能以月灵公主暂代。</p>

有些话不能说得太过直白，但两人的年纪差距，少说有一甲子以上，想想都觉得太过惊悚了一些。</p>

“呸，你这小子，懂个什么？”</p>

应玉堂淬了一口，翻了好大好大的一个白眼，语气都变得不善了起来。</p>

牵扯到月灵公主，兄弟相称也都成了过往，“洛兄”二字直接演变成了“你小子”，前后变化之快，倒是让人思之发笑。</p>

“年龄、岁月，不过只是徒劳的阻碍罢了，有什么关系？”</p>

“你年纪还小，没经历过月灵公主的时代，那是你的损失。”</p>

“遥想当年，月灵公主被冠以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号，引得整个江湖动荡不休。”</p>

“也不知道有多少少年英豪，都将月灵公主当做梦中情人，一颗心早已牵绊得死死的，再难有别的念想。”</p>

抬头看着天上，看着云卷云舒，看着纷纷扰扰的雪花不断落下，应玉堂仿佛又回到了好久好久之前，回到了那永生难忘的匆匆一瞥。</p>

就是那一眼，望穿秋水，断却风华，几乎永远定格在心里。</p>

“不对啊，应兄，若是我了解的不差，按照年纪来算，你在江湖上最负盛名的时候，天下第一美人应该是现今天虚榜排名第第六的迷情蜂后才对。”</p>

“她与你的年纪，到还算是合……”</p>

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完，洛一缘就被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到嘴边的话也给强行憋了回去。</p>

哪怕是在初见的天刀峰，双方敌我立场分明，洛一缘都没见过应玉堂流露出如此狠厉的神情来。</p>

“蜂后夜仪？嘿，漂亮是漂亮，不过还是太过稚嫩了一些。”</p>

“她能成为新一代天下第一美人，绝不是因为月灵公主年华逝去，不如新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