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间哲也将脸凑了过去：</p>

“周冬凛？哪个周冬凛？”</p>

“就是周家的小儿子，工部局公共关系处处长。”</p>

“你认识他？”</p>

“他来过公司两次，又是老周总的儿子，报纸上也登过他的照片，所以我不会记错那张脸。”</p>

“他当时穿的什么衣服？”</p>

“黑裤子，黑夹克，黑鸭舌帽，黑围脖，把整张脸包住只露出眼睛。”</p>

“你只靠两只眼睛就认定他是周冬凛？”</p>

“身高，外形，眼神，我不会认错的。”</p>

风间哲也紧盯着王姐的眼睛，语气里充满质疑：</p>

“你就这么确定？”</p>

“我...我确定。”</p>

“你要是咬错人可是要受更多的苦头。”</p>

“我...我...确定。”</p>

风间哲也点了点头示意手下继续审，自己则走进隔壁办公室。</p>

周夏芷坐在里面，看着比前一日更加憔悴。</p>

“周总，她说上上周周六也就是15号上午七点半左右在公司里见过你弟弟周冬凛。”</p>

“15号上午七点半？”：</p>

周夏芷想了几秒：</p>

“不可能，我早上听到他跑步回来进房间关门的声音，我七点半离开的周家，那时候他还在房间里洗澡。”</p>

“你亲眼看见是他？”</p>

“什么意思？周家那么多人，我没见到其他人也见到了，他六点多出去的，哒莎还朝他打招呼，他关门前我听到老大在门口吹口哨，应该就是冲他的。”</p>

“老大？周春生？”</p>

“是。”</p>

“那还是向他们求证一下比较好，毕竟眼见为实，耳听为虚。”</p>

“你是负责人，你自己决定。”</p>

“那周总你今天怎么安排，还想在这里住吗？”</p>

“该抓的你们都抓了，留我在这里也没什么用。”</p>

“好，那我派车送你回去。”</p>

“不用了，我叫辆出租车自己走。”</p>

...</p>

傍晚六点，周家众人在餐厅吃饭。</p>

没有人说话，安静的只能听到咀嚼和筷子碰到碗碟的声音。</p>

大门上的小门开了，周夏芷出现在门外。</p>

周明海的位置正对窗口，看到了周夏芷的身影：</p>

“嗯，夏芷回来了。”</p>

其他人扭头看向窗外，周冬凛和雪莉几乎同时起身迎了出去。</p>

钱正兴拍了拍周秋月的肩，朝窗外撇了下头，跟着两人迎了出去。</p>

周春生缓缓起身缀在最后。</p>

周冬凛和雪莉走到周夏芷身边围着她转了两圈。</p>

周夏芷头发蓬乱，皮肤暗淡，嘴唇毫无血色还爆起了皮，眼睑上挂着眼袋和黑眼圈。</p>

周冬凛：“大姐，他们没打你吧，”</p>

雪莉抹了把眼泪，正要上去勾住周夏芷的胳膊，周夏芷伸手制止了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