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风送走了？”</p>

何自云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提神，看向对面站立的齐跃。</p>

送完白风刚回来的齐跃脸还有些白，闻言低头道：</p>

“是的先生。”</p>

何自云微微眯眼，低头又抿了一口：“他果然很聪明。”</p>

齐跃脸色更白，他低着头不发一言。</p>

沙发上的青年视线在齐跃垂在身侧，攥的死紧的拳头停顿了几秒，抬头若有所思的看向自己的管家。</p>

何自云想到了什么：“你和白风，不对，是你对白风产生感情了吗？”</p>

齐跃一愣，慌乱想要说什么却被何自云打断。</p>

“不必解释，你的表情已经在告诉我答案了。”</p>

何自云慢吞吞将杯子放回茶几上，神情平淡：“我会不干涉你和白风个人恋爱的或者产生情感之类的事，但是齐跃——”</p>

“你好像误会了什么。”</p>

齐跃震在原地，后背蔓延而上密密麻麻地冷汗，他不受控制的擦了擦额角，嗫嚅道：</p>

“先，先生，我没有。”</p>

他只是单纯的觉得白风太过于冒险了，一旦有不对，白风的下场可想而知。</p>

如果他是个健康的omega还好，但白风腺体损坏——</p>

“你是在想白风被发现后，因为腺体损坏只能死亡的结局？”</p>

何自云垂下睫毛，忽然短促地笑了一声，嗓音清冷：</p>

“暂且不说白风自己会尽力避免身份被戳穿，你真的理解白风吗？”</p>

齐跃沉默。</p>

何自云看着齐跃那张有些茫然的脸，一字一句的吐露出一些掩藏的事实：</p>

“一直以来，你应该都认为白风的腺体是被人为损坏。”</p>

齐跃一震，他愕然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何自云，“什么？”</p>

何自云：“很可惜，白风的腺体是被他自己一刀一刀割烂的。”</p>

齐跃没控制住踉跄了下，膝盖一软跌倒在地。</p>

他喃喃自语：“什么？自己？白风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p>

“为什么？”</p>

何自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清俊漂亮的脸上带着近乎残酷漠然的笑：</p>

“谁愿意被信息素支配成为一只欲／望野兽呢？任何一个有些自我人格的人都不会愿意。”</p>

“就这么说吧——”</p>

青年慵懒的靠在沙发上，语气平静：“如果不是因为腺体切割会有碍生命，连我也想把这个东西切下来。”</p>

巨大的震惊席卷齐跃整人，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跪在地上浑身颤抖起来。</p>

何自云慢吞吞站起身，“体贴”的想要留下管家自己一人消化刚知道的真相，就听到对方和呢喃没有区别的话。</p>

“白风，他，他当时，该多，多痛啊……”</p>

齐跃痛苦的闭上眼，记起自己一开始的想法。</p>

他还在想如果白风的腺体没有损坏的话可以保下一条命，可如果真的活下来了，对于白风来说也是生不如死。</p>

白风宁可直接死了也不愿意活着。</p>

路过的何自云脚步一顿，一直平淡的面容被戳破了一个角，他眼神复杂的看了眼地上的齐跃，不发一言的离开了大厅。</p>

————————</p>

短短一个小时，齐跃就调整好情绪再次敲响书房的门。</p>

门内的何自云正在查看最近的事务，闻声抬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