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手指触碰到的一瞬间，佘衾那修长的手指便如蟒蛇一般，纠缠住了游梦之柔弱无骨的手。</p>
他纠缠得很紧，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用力摩挲着她的手，像是想努力擦掉什么脏东西</p>
佘衾眸中亮光微闪，最终还是摇了摇头：</p>
“我不知道。”</p>
游梦之正对上他浅茶的瞳孔，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他：</p>
“刚刚是意外，你不喜欢我碰别人，我以后会注意，好不好？”</p>
佘衾下意识的微微颔首，但只轻轻点了几下头，却又强行听了动作。</p>
好半晌，他才缓缓吐出一句毫不相干，却让游梦之毛骨悚然的话来：</p>
“我父亲和我说，爱是占有，是恨不得让对方直接魂飞魄散。”</p>
父亲？</p>
佘衾的父亲，不就是名震暹逻的白龙王吗？</p>
没记错的话，白龙王自己似乎对爱人也是求而不得的状态。</p>
如此一来，还教什么小孩！？</p>
这祖传的家庭教育，是真的好不了一点。</p>
游梦之深吸一口气：</p>
“你觉得你父亲说的是对的吗？你也想让我魂飞魄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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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衾牵住游梦之的手微不可查的一抖，许久，他垂下了眼帘：</p>
“......不是。”</p>
“我希望你能功德圆满。”</p>
功德...圆满？</p>
对修道之人而言，这四个字的分量自然不必多言。</p>
游梦之心头一颤，就听佘衾继续说道：</p>
“可这样一来，你一定能功德圆满，可我......”</p>
可他，一定不行。</p>
行善积德，对他这样出身在泥沼之中，又只会阴法邪修的人来说，难如登天。</p>
不用最大恶意揣测他人，这就已经是他的极限，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p>
他注定永远只能躲在角落里面窥视，看着她越走越远。</p>
“我知道我不应该，像你说的那样......乱喝醋。”</p>
佘衾轻声道：</p>
“但我，我没有办法抑制住。”</p>
“看到你和别人接触，哪怕是说话，我就想杀人，我想杀掉你身边的所有人.......”</p>
虽然一直知道佘衾这几日状态不对，但听到佘衾说出这些心声，游梦之一时之间有些怔忪。</p>
佘衾摩挲着掌心的纤纤玉手，良久，才像是下定了决心：</p>
“我前两天有些迷茫，和父亲打电话，询问父亲爱是什么，父亲和我说了那个答案。”</p>
“我也是像这样回答他，父亲沉默许久，说若是我舍不得动手，那就他来，只要能把你带回暹逻，他有的是办法留住你。”</p>
“但——”</p>
游梦之的手被松开，佘衾难以掩饰自己的狼狈，眼尾通红：</p>
“你不应该成为第二个妈妈。”</p>
“父亲听我这么说一定会查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肯定会知道你的存在——</p>
也许，我是时候应该离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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