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乞白赖地黏在她们身边。</p>

姜烛是个善良大度的人，当然不会跟他计较这些啦，所以她微笑温和的安抚他：</p>

“再瞪，我挖了你的眼珠子！”</p>

给他脸了是吧？</p>

蹬鼻子上脸的小子。</p>

小白脸瞬间瞪都不敢瞪了。</p>

没办法，他是亲眼看到姜烛戳爆患者眼珠子的。</p>

他很相信但凡他再敢瞪，她就真的会拿刀子挖出他的眼睛。</p>

呜呜呜。</p>

他好怕！</p>

于是，宣传喇叭老黑刚完成任务回来，一眼就看到了哭唧唧的小白脸。</p>

“兄弟，你咋了？”</p>

小白脸说完自己的遭遇后，老黑脸上的同情瞬间消失，沉默半晌后，他才嘟囔一句：</p>

“不是，兄弟，你有病吧？”</p>

正常人谁能脑子这么不正常？</p>

小白脸：“……”</p>

他也坏！</p>

老黑懒得搭理小白脸，避开护士长们，悄悄咪咪凑到姜烛身边，也跟着蹲下：</p>

“咱现在咋办？”</p>

姜烛下巴抬了抬，示意了一下正在低头沉思的阮软：</p>

“等她的智慧为我们引路。”</p>

老黑立马期待地看向阮软。</p>

他就说，第一眼见到这姑娘，就觉得她是个学霸嘛。</p>

果然是！</p>

在姜烛和老黑期盼的目光下，阮软终于理清了思路。</p>

“规则确定只有一个？”她问道。</p>

温和护士长点头：“没错，只有一个。”</p>

阮软看了一眼姜烛：“你相信规则吗？相信哪一条规则？”</p>

姜烛之前随心所欲，却并没有违反规则，听阮软突然这样问，应该是她们都无意间踩中了正确规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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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下：</p>

“无所谓相信不相信吧，就我觉得容易做到的规则，我就去做了。”</p>

在她眼里，相信不相信规则根本不重要。</p>

她愿意去做的，那就是可以是真的规则。</p>

不愿意去做的，那就不是真的。</p>

主打一个从心。</p>

姜烛说罢，脑子里又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可还是没能抓住，她抿了抿唇，又说了自己观察到的现象：</p>

“我病房里的患者，似乎对老黑不太一样。”</p>

阮软眸光一闪：“怎么说？”</p>

“就好像，老黑差点就违反了规则。”姜烛思索了一下，“好几次患者都想让老黑动手，想来当时他一旦动手，就会因破坏规则而死。”</p>

老黑听到这话，直接一个哆哆嗦嗦腔都不敢开。</p>

死亡如风，常伴吾身。</p>

“可后来，他似乎是突然就不会违反规则了。”姜烛又说道，“因为患者对他没有了兴趣。”</p>

其中一定有一个转折点在。</p>

但转折点在哪里，她却没想到。</p>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p>

阮软抿了抿唇：“是老黑开始相信你之后吧？”</p>

是老黑开始脑子外置时。</p>

姜烛突然抓住了脑子里总是闪过的思绪：</p>

“所以，真正的规则是，相信即是真？”</p>

怀疑便是假。</p>

做认为是假的事情，那就是违反规则。</p>

这才是规则永远不同的原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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