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传来的掌心热度，叫姜烛一顿，她眼底的猩红缓缓散去，最后渐渐清明起来。</p>

她回头，对上白辰温柔的眸子。</p>

“可他欺负你。”</p>

白辰心中一动。</p>

眉眼柔得不成样子：“没关系，已经过去了。”</p>

他的小姜烛，好像真的回来了。</p>

不等姜烛说什么，白三叔就勉强坐起来，身子靠在墙角：</p>

“姜烛，你懂什么！我都是为他们好！”</p>

姜烛看向他，眼神淡漠：</p>

“什么？”</p>

“你根本不知道我给他们吃的是什么药！”白三叔冷笑，“那根本不是什么毒药，也不是什么害人的药，那些都是开发脑力的药！”</p>

“我都是为了他们啊！”</p>

“我只是希望白家的后人，都能更加聪明，更加能撑得起这个家。”</p>

“我有错吗？”</p>

“我一心为了白家，一心为了这些后辈，我有错吗？”</p>

姜烛：“为了后人？”</p>

“对！”</p>

姜烛指向满身是伤的白且：“这就是你所谓的，为了后人？”</p>

“你懂什么！”白三叔扬起脑袋，“这些药还没实验成功，在实验的过程中，总得需要有人牺牲，这就是代价！”</p>

“但为了后辈，这些代价，都是应该的！”</p>

姜烛推开白辰的手，走到白三叔面前，蹲下身：</p>

“既然是为了后代，为什么不在你自己身上实验？”</p>

“牺牲的，为什么不是你自己？”</p>

“我……我得活着！”白三叔说道，“我要是出了什么事，这实验就完了！所以，谁都可以牺牲，但我不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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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药物真的实验成功的时候，我也是可以牺牲的。”</p>

姜烛挑眉：“是吗？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这药，是为了开发脑力的是吧？”</p>

白三叔点头。</p>

姜烛笑了，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p>

“究竟是开发脑力，还是，想研究长生不死，嗯？”</p>

这药，可以让人介于生与死之间。</p>

达成长生不死。</p>

但长生不死，达成这一点还不够，还要其他无法控制的力量来支撑。</p>

所以，白三叔的实验，是绝对不可能成功的。</p>

而白辰能在八号实验活下来，是因为丽娘为他挡住了大半的药效。</p>

没让他成为尸体，也没让他成为怪物。</p>

所以丽娘才会伤得那么重。</p>

白三叔瞳孔地震：“你……你……”</p>

她怎么会知道？！</p>

白且和白辰看到白三叔的表情，便明白姜烛说的都是真的。</p>

“你还知道些什么？”白三叔见姜烛振振有词，眼神立马亮了，“你是不是知道怎么制造长生不死药？”</p>

姜烛声音淡淡的：“这世上，没有什么长生不死药。”</p>

“你的实验，永远不会成功。”</p>

此话一出，白三叔眼神立马变得有些癫狂：</p>

“不可能！你在骗我！我一定能实现长生！我一定可以！”</p>

眼见他张牙舞爪就要抓到姜烛，白辰立马上前抓住姜烛的肩膀，把她带离了白三叔旁边。</p>

“没事吧？”白辰很紧张。</p>

姜烛摇头：“没。”</p>

白辰松了口气：“剩下的，交给我就好。”</p>

“嗯。”</p>

姜烛点了点头，转身就要离开。</p>

白辰立马抓住她的胳膊，咬了咬牙，还是问道：</p>

“上一次你没回答我。”</p>

“如果不是因为茶壶，你是不是，这辈子都不会回来见我？”</p>

他以为姜烛会否认。</p>

但没有。</p>

姜烛点了点头：“是。”</p>

“为什么？”</p>

“因为跟我在一起，会变得不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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