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对。</p>

等付完账再揍。</p>

姜烛松开拳头，也学着谢玉琊的动作，抿了一口茶。</p>

“咦，你嘴角怎么流血了？”谢玉琊愣了愣，凑到姜烛跟前，“真的是血诶！是刚才不小心咬到舌头了吗？”</p>

姜烛摸了摸嘴角。</p>

还真是血。</p>

唔。</p>

她就说，她还是喜欢吃生鱼肉的。</p>

那样生啃的话，不容易割破喉咙。</p>

“没有，牙龈出血而已。”姜烛抹掉嘴边的血。</p>

她唤起鬼气，刚要复原喉咙的伤，可刚唤起鬼气，手腕便被人拽住了。</p>

一回头，是霍江北。</p>

姜烛：“？”</p>

他扒拉她！</p>

手都给他掰断信不信！</p>

“你受伤了对不对？”霍江北的脸色很难看，眼神隐忍却压制不住担忧。</p>

姜烛脱口而出一个温柔的字眼：</p>

“滚。”</p>

哦，可能也没那么温柔。</p>

她抬手就要拍开霍江北的爪子，却不想，下一秒，不等她反应过来，霍江北就捏住她的下巴，掰开了她的嘴。</p>

下一秒，他就看到了她血渍糊啦的喉咙。</p>

他瞪大了眼睛：“怎么会……怎么会这样？”</p>

居然，又对上了！</p>

其实原本，他是很冷静的。</p>

至少他以为是这样的。</p>

可他所有的冷静，都截止到谢玉琊说姜烛嘴角流血的那一刻。</p>

听到这话，恍惚间，他眼前又浮现了那个小姑娘的脸。</p>

她咔哧咔哧吃着鱼肉，根本不吐骨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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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烛，吃鱼，是要吐骨头的。”是他的声音，“不然可能会卡住喉咙。”</p>

那小姑娘大手一挥：“没事，我吃鱼骨头贼溜！”</p>

说着，就继续咔哧咔哧地嚼鱼骨头。</p>

可她完全没意识到，她的嘴角，已经溢出了鲜血。</p>

下一秒，‘他’就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轻轻掰开了她的嘴。</p>

入目，是她血渍糊啦的喉咙。</p>

“疼吗？”</p>

“不疼。”她笑呵呵的，“其实就是看着吓人，很快就恢复了，真的！”</p>

‘他’收回手，捏得骨节发白，语气却依旧温和：</p>

“为什么不吐骨头？”</p>

“鱼刺什么的，压根也不用挑啊，我咔嚓就是一顿炫！”</p>

他沉默一瞬：“因为不会？”</p>

小姑娘顿了顿，没反驳。</p>

没人教过她这些。</p>

不等她反应，对方就伸出筷子，替她将鱼刺一一挑了出来。</p>

“现在吃吧。”</p>

她尝了尝，立马竖起大拇指：“真好吃！”</p>

她从来没吃过那么软嫩的鱼肉。</p>

他笑：“那就多吃点。”</p>

她却并没有继续吃：“不用挑鱼刺的，我都可以吃的。”</p>

他顿了顿，沉思了一下，随即郑重其事地开口：</p>

“没关系，我可以给你挑一辈子。”</p>

不是随口说说。</p>

而是深思熟虑后的承诺。</p>

他，会一直陪着她。</p>

绝不背弃。</p>

*</p>

这些记忆，过于陌生且叫霍江北没由来的一阵慌乱。</p>

终于，他再隐忍不住，起身就朝姜烛走去，掰开了她的嘴。</p>

下一秒，那血渍糊啦的喉咙，就进入他的视野。</p>

居然，和他的幻觉，对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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