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个喷射战士，影响的不是一个两个学生。</p>

但凡是同一个考场的，多少都受了影响。</p>

再没人去探寻上午的放屁者了。</p>

秦天本来就开了天窗，困乏不已，心里慌得一批，现在被这屁声和稀里哗啦的影响下，脑子更是一团糟。</p>

到最后，他都不清楚，自己在卷子上画了几个鸡爪子。</p>

困，太困了！</p>

等他顶着黑眼圈，脑袋浑浊地从考场出来时，却见姜烛正拿着一串烤肠，优哉游哉地倚在栏杆上看风景。</p>

跟周遭考得灰头土脸的学生，完全不像同一个世界的！</p>

“姜烛……”秦天默默凑了过去，紧张兮兮地问道，“你觉得这一次考试难不难？”</p>

“不难。”</p>

她做卷子，从来不看难易程度。</p>

主打就是一个一视同仁。</p>

“不难？”秦天满脸灰白，脑子里已经想到过两天是他爹先揍他，还是他母上先揍他了，“那你能考多少分？”</p>

“不清楚。”姜烛耸了耸肩，咬下最后一口烤肠，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反正稳了。”</p>

她向来很稳。</p>

秦天脸更是灰扑扑的，欲哭无泪：“我完了，我这一次考砸了，死定了，怎么办？”</p>

姜烛转头，拍了拍他的肩膀：</p>

“你别太难过。”</p>

秦天吸了吸鼻子，眼神坚定了几分：</p>

“你是想跟我说，一场考试根本代表不了什么，不要灰心，下一次考试继续努力就行了？”</p>

“不。”姜烛摇摇头，“我是想说，人都是要死的。”</p>

“早死晚死都得死，你怕个屁。”</p>

秦天：“……”</p>

很好。</p>

有被安慰到……</p>

个屁！</p>

刚从考场出来的齐蝶，听到他们的对话，眼底闪过一丝慌乱。</p>

稳？</p>

在姜烛眼里，这些题都很简单吗？</p>

齐蝶呼吸颤了颤，扶住一旁的栏杆，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稍稍平静下来。</p>

不能先自乱阵脚！</p>

不管怎么说，齐蝶也是在齐家长大的，心理素质还是很不错的。</p>

很快她就调整好心态，准备等成绩出来，再做打算。</p>

*</p>

放学后，齐蝶一出校门，就见到了霍江北。</p>

霍江北倚在车门前，面色疏离淡漠，眼睛却环顾四周，似乎是在找人。</p>

“齐蝶，小霍总又来接你了！”</p>

“你命可真好。”</p>

“哎，我这辈子，要是能遇到一个如此多金帅气，还对我这么好的人，我做梦都得笑醒！”</p>

齐蝶笑容很勉强：“哪有，你们太夸张啦。”</p>

“才不是夸张！”</p>

“那可是小霍总诶！跟电视剧里走出来的总裁一样，我连想都不敢想的存在，居然一门心思都挂在你身上，这你还不知足啊？”</p>

“再说，他每天工作那么忙，却还来接你。”</p>

“我的天，这是什么深情总裁啊！”</p>

齐蝶手微微收紧。</p>

她不是不知足。</p>

要是霍江北真对她这么好，她也做梦都会笑醒。</p>

但不是啊！</p>

霍江北来学校，根本就不是来接她的！</p>

他总共也就来学校接过她一次。</p>

仅仅那一次，还是为姜烛而来的。</p>

这一次，想都不用想，肯定也是为姜烛而来的。</p>

好在，今天考试，姜烛早早就溜了。</p>

霍江北再怎么等，也不可能等到她。</p>

齐蝶深吸一口气，掩饰好情绪，扬起温顺乖巧的笑容，小跑到霍江北跟前。</p>

“江北哥哥！”</p>

霍江北点了点头，视线却没落在她身上，眼神环顾，一副还在找人的模样。</p>

齐蝶眼神一暗，却故作轻松：</p>

“江北哥哥，今天月考，我差点就提前走了，好在是没有，不然我们可就会错过呢。”</p>

霍江北抓到重点：“你是说，有学生提前走了？”</p>

“是啊，很多人都提前走了。”齐蝶说道，“毕竟考试嘛，放学会早一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