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次，姜烛并没有反手一巴掌，而只是将手贴在白辰额头上，语气有些无奈：</p>

“没事的，我在。”</p>

短短五个字，白辰就安静下来。</p>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什么都看不清楚，却还是下意识地将姜烛的手拽在了手里。</p>

“姜烛……”</p>

“嗯。”</p>

“姜烛。”</p>

“在呢。”</p>

他嘟嘟囔囔喊着她的名字，每听到一句回应，都会安稳一分。</p>

看到这一幕，秦天直接呆滞在原地。</p>

怎……怎么回事？</p>

姜烛拿起一旁的水杯，喂给白辰。</p>

还是照常，堵住他的嘴。</p>

“咽下去。”</p>

白辰竟真的咽了下去。</p>

秦天：“！”</p>

他凑近一看才发现，姜烛其实并没有死死堵住白辰的嘴，只是稍稍捂住而已。</p>

奏效的，显然不是她的手。</p>

而是……她的声音？</p>

意识到这一点，秦天眼底闪过一丝震惊。</p>

如此种种，他要是还反应不过来，那他就是真傻子。</p>

秦天扶额：“我去熬点粥，麻烦你照看一下白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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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烛点头。</p>

秦天去了厨房，顺势将房门带上。</p>

一时间，屋里就只剩下姜烛和白辰两人。</p>

她坐在床边，将幸运星重新放回玻璃瓶里，看着上面的亡魂之气，她不由得叹了口气。</p>

“姜烛……”</p>

“嗯。”</p>

白辰侧过身，极力睁开眼，想要看清楚姜烛的模样。</p>

却始终看不清。</p>

像是幻觉。</p>

又像是真的存在。</p>

不过，仅仅是这样，他也觉得很安心。</p>

“我该怎么办……”</p>

他将头埋在她的掌心下：“我究竟该怎么办？”</p>

他的话，不清不楚。</p>

姜烛却知道他在说什么。</p>

她说过，她的听力，是极其敏锐的。</p>

所以丽娘消散时，在他耳边说的话，她其实都听到了。</p>

那是丽娘，是这样说的：</p>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p>

“你想知道你母亲是不是被我带走的对不对？”</p>

“其实我确实尝试过要将她带走，但她舍不下你。”</p>

“你母亲，她从未离开过。”</p>

“她一直守着你。”</p>

“你身处险境，她又怎么可能，忍心丢下一个人？”</p>

“但凡她能活着。”</p>

“都绝不会离开你。”</p>

白辰一直认为，母亲是抛下他离开的。</p>

他父亲和爷爷也一直给他灌输这个思想，叫他恨她。</p>

他不恨她。</p>

但他愿意相信那个理由。</p>

这样至少，他还可以理所当然地相信，母亲还活着。</p>

可现在……</p>

“她是被害死的。”白辰语气嘶哑，“是被他们害死的，我早该知道的……”</p>

“姜烛，我该怎么办？”</p>

姜烛看向幸运星。</p>

她一直都知道，那上面依附的亡魂，就是白妈。</p>

那个被残忍埋在花园里，却始终不忍离去的母亲灵魂。</p>

姜烛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他的头：</p>

“去做你认为正确的事情吧。”</p>

白辰顿了一瞬，情绪渐渐安稳下来。</p>

*</p>

“柳少！”</p>

柳天洲从私人飞机上走了下来，迎着风，气势逼人。</p>

他淡淡问道：“白辰失踪了？”</p>

保镖迎了上来：“嗯，而且失踪前还发着高烧，看起来情绪很不对劲儿，怕是要出事。”</p>

柳天洲取下墨镜，冷如冰霜的眸子里，难掩一丝变态的喜意。</p>

等了一年，终于等到他的小猎物承受不住了。</p>

啧。</p>

现在，也时候该他出现，成为他生命里唯一的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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