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烛。”</p>

“唔。”</p>

姜烛眼神闪躲，努了努嘴，似乎还想解释点什么。</p>

“阿烛，疼的话，就说疼。”</p>

“在我面前，没关系的。”</p>

姜烛回头看他，有些失神。</p>

“真的。”他重复一遍，“没关系的。”</p>

姜烛睫羽微颤，睁得大大的眼睛，终于是缓缓垂落了下去，变得再无生气。</p>

下一秒，她身形一颤，再撑不住，往后一扬，直直朝后倒去。</p>

他伸手，稳稳接住她。</p>

她蜷缩成小小一团，嘴角溢出鲜血，破碎得如同纸片人。</p>

“霍江北。”</p>

“嗯。”</p>

“我好疼。”</p>

他心疼得垂眸：“嗯，我知道。”</p>

*</p>

那幻觉过于真实，叫霍江北一时间竟没呼吸上来。</p>

而眼前，姜烛还在秀着自己的强壮：</p>

“看到这是什么了吗？是孔武有力的胳膊！”</p>

“而这，是健硕的大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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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是从马上摔下来了。”</p>

“我就算是从热气球上摔下来，也屁事没有。”</p>

那精神奕奕、极力掩饰自己受伤的模样，跟幻觉中，一模一样。</p>

这竟叫霍江北产生了一个错觉：姜烛，似乎本应该就是他幻想中的姜烛。</p>

他们之间，本就该如幻境中那样相处。</p>

他似乎，本该是最了解她的人。</p>

但不是啊。</p>

那只是幻觉而已。</p>

在他记忆里，他和姜烛从未有过这样的关系。</p>

他只是在短暂喜欢过她后，就开始厌恶她了。</p>

“姜烛，你……真的没事？”霍江北犹豫一瞬，还是问道。</p>

分明她应该是没事的。</p>

但他那刺痛的心脏，却让他觉得这事儿，似乎没那么简单。</p>

姜烛翻了个白眼：“我看上去，像是有事儿的样子？不是，我说，你跟着我到底想干什么？就不怕我现在就去弄死齐蝶？”</p>

她都这样说了，霍江北本是该生气的。</p>

可他没有。</p>

心脏剧烈的痛楚，叫他完全无法生气起来。</p>

“你真的没受伤？真的没有哪里疼得厉害？”</p>

一低头，就看到姜烛膝盖校服裤子上，染上了血。</p>

霍江北微微一愣。</p>

难道，他的幻觉是真的？</p>

姜烛其实，真的很疼？</p>

可为什么？</p>

幻觉，为什么会跟现实对应上？</p>

这不对劲啊！</p>

“你的膝盖……”</p>

“哦，那不是我的血。”姜烛无所谓说道。</p>

霍江北手微微收紧。</p>

她在撒谎！</p>

他先前根本没见她膝盖上有血。</p>

这血，分明是刚从校服裤子里面渗透出来的！</p>

是她自己的血！</p>

所以，那些幻觉，真的是幻觉吗？</p>

还是说……</p>

霍江北声音都几分颤抖：</p>

“姜烛，我以前，是不是……”</p>

是不是，很喜欢过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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