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岚没有答话，只是将他带进了那片废墟。让他看见了除了自己的那张脸外，被全身打了马赛克的其他四人。

其中一位，弓箭刺穿了她的心脏。在所有声音响起的瞬间，彻底扰乱了王若寒的思绪，他分不清是谁。

只能依稀从空中听到苏止的一句，“浑蛋，你肯定是要下地狱的。”

在他的目光中，那一团马赛克流着血奔向前方，在一声巨响中，化为灰烬。他们倒在地上，嘴里喊着不，用力地想拽回火光里的人。

最后一眼，马赛克褪去，却也看不出了模样。

一具通黑的骨骼，稍微用力，就会毁坏她原本的模样。

泪水滴落，王若寒控制不住地跪在地上，痛苦地抱着自己的头。

“为....什么...”

他藏不住哽咽的声音，只想寻一个为什么。

“如果只差一步的话，死去的那个人为什么不可以是我？”

“我为什么要倒在他们身后？”

“终究还是我....没能护住他们....都是我的错....”

千岚戴着面纱，将王若寒带回了黑暗，趁他晃神时，手掌轻轻抹去了他的记忆，“这份责任会把你压得很重，人各有命，你不该承担这些。忘记吧，不是你的错，不要抢着来认。”

“还有，恭喜你，通过我的考验。在做一个美梦，冲销掉关于那场灾难的最后一点灾难，就可以回归现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