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年说话间切好了蛋糕。

“今天不是你的生日，请让我提前对你说一声生日快乐吧。”

吃着蛋糕的人手一顿后，再也控制地发抖，泪水掺入不算甜腻的蛋糕中，在他的舌尖不断对抗这从心里涌出的苦涩。

“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白渝低着头，兰年坐在他的身边，手臂自然地揽住他的肩膀。声音自带着一种哄人的意味道：“其实，我也去过你的世界。”

“什么时候？”

兰年道：“如果不是你的话，我真不愿想起。我去的时候，你们的世界应该陷入了末世。”

白渝的心猛地颤动，他不敢看向身旁的人。兰年也是没错过他的表情，把手放到了不断握紧的拳头上，轻轻拍了几下。

“那个世界的我头部受到了重创，气息奄奄地躺在地上，在我醒来的时候，身下还写着要去救你。”兰年说着摊了摊手。

“我不明所以啊，我起身去找你，在看到你喝下一碗汤的时候，那颗心就跟中了邪一样剧烈收缩带来一股剧痛，试图让我倒下。”

兰年指了下心，“这种感觉过后，那具身体就不再受我控制。我跟了他好久，看着他走过的路逐渐染成红色。最后被人扔进了一间实验室，里面好像有人拿着刀在他的肉里放置着什么东西。”

他不忍心地闭上了眼睛，“那场面过于血腥，我见不惯，本能地选择了离开。现在你这幅样子，我只能告诉你，他很爱你。”

兰年抱住了哭泣的白渝，“如果换成我，我可能也会做出这种选择。不要沉浸在悲伤中，记住，我们想要留下的永远都是那个本该开心无忧的白渝。这是身为哥哥应该为弟弟去做的。”

“你们这里？”白渝哽咽的不成声。

兰年想勾起一抹笑来，但终究还是没能笑出声。

他缓缓站起身，在烛光中，像一个从天而降的天使翩翩起舞。一舞完成，他看了眼手腕上的钟表，商量的口吻道：“现在有开心点吗？我另一个世界的弟弟。”

“谢谢你。”白渝道。

兰年温柔地摸上他的头发，“他从未怪过你，但你要不放过你自己，他或许真的会生气。现在，可不可以把我家小寿星换回来。”

“生日一回就一次，我不想让他回过神来，再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偷哭，觉得我不关心他了。”说起白渝，兰年的眼里总会带一股笑意。

白渝非常羡慕，甚至有些嫉妒。但他也曾拥有过，是他没有好好珍惜。现在他没有资格去抢夺别人的爱，“你们要好好的。”

“你也是，要好好照顾好自己。”

白渝再次抱住兰年，他流着泪，默数着关于一个小时的最后十秒，心里无限贪念身前这一份温暖。

“你抱我干什么？别以为认错，我就会原谅你。”

“不是，这是我的蛋糕吧？”

兰年笑着点了点头，对眼前骄纵的白渝很满意，哪怕对方拽着他的领子，“那一个角呢？还有老子的脸上怎么会有奶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