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脑袋空白的泪人靠着两双鲜血不断往外流的手，从满地砖瓦挖出了一百八十七具尸体。

两人跪在尸体前，?浴露求助般地看向苏止，“不！这一切都是假的，对不对？我是做了场噩梦对吧？”

“苏止，你看，我不疼。”

“我一点都不疼。”

他疯狂地掐着自己的肉，苏止眼中噙满了泪水，她实在看不下去那一块被?浴露已经掐出血的肉，也看不下去那个一边说不疼一边哭着傻笑的笨蛋，尤其是再听不下什么梦不梦的话了。

“梦境里没有痛觉。可你真的不痛吗？”苏止掏出腰间的小刀，抵在了自己的脖颈处，“既然你说这是你的梦，那我在你的梦里死去，等你醒来，我们再在现实相遇，如何？”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浴露站起身，夺过苏止手中的短刀，扔到地上，愤怒地指向天空，想讨一个答案。

他们只是平凡想要活下去的人，到底犯了什么罪过？

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他最后无力瘫坐在地上抱着老婆婆，“对不起，我这个孤儿院新晋院长失职了。都是因为我，是我拖累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