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阳压低了声音威胁十足。

秦啸虎吓得连连摆手。

“不敢不敢，是小老儿孤陋寡闻，一时有些失态，请大人见谅。”

“哼！”

聂阳高冷霸气的冷哼一声，挥挥手，想让秦啸虎把剑都收起来，可刚一动手，身上挂着的宝石风铃就叮叮当落了一地。

……

沉默，是气氛的终结者。

尴尬，是霸气的终结者。

即使身经百战，脑速过人的聂阳这时也傻了。

“……小厮刚才来报，说楼上的风铃少了两个，原来是大人您看上了……”

眼光要是能杀人，秦啸虎应该已经被聂阳凌迟了千百次。

秦啸虎咕咚一下，咽了口唾沫，摸了脖子自己的脖子，赶紧找话圆场。

“哈！哈！哈！呵呵……小姑娘都喜欢一些亮晶晶的东西，应该的应该的，是小老儿失职了，”他侧着身子，伸长脖子叫来刚被撵走的小厮。

“六子，楼上的风铃都不够数了，就别挂了，全拿下来装好给我吧！”

“哎！”

秦啸虎一声令下，六子倒腾着小短腿立刻去办。

小小的内室里，依旧是快要凝固了的尴尬。

“嘿嘿，年轻人嘛，正是好时候，正常正常……”

可他越说，聂阳的脸色越是难看，秦啸虎摸摸脖子，又擦擦额头的冷汗，时不时的假笑两声，魂都被吓飞了一半。

怪自己嘴快话多，恨不得当场抽自己两嘴巴子。

“呵呵……六子勤快，他一准儿马上就来。”

话音刚落，那个叫六子的小厮噔噔噔跑来，一脸哭相。

“大管事，我刚去看那楼上的风铃居然又少了六七个，这下加起来就少了快十个呢……这可怎么得了！咱们灵宝阁可从来没有丢过东西啊！这还是大白天呢，也不知道是谁……”

眼看六子还要嘀嘀咕咕的骂，秦啸虎忙不迭地扑过来，用手捂了他的嘴，喊了一声祖宗，连踹带踢，把人送了出去。

……

如果这时地上有个地缝，聂阳肯定会钻进去。

“呵呵呵……小孩子家家口无遮拦，不知天高地厚，您别跟他一般计较！别跟他一般计较……嘿嘿……”

都是当爷爷的人了，一把年纪，聂阳看着他假笑，自己都觉得累了。

干脆抖了抖了身上，把剩下的几个也都拿出来，“六子是吧，挺好的一个孩子，眼里有活，心里有门道，可以培养培养，你一个人也好有个帮手。”

秦啸虎没想到聂阳身上还有，眼珠子都差点瞪了出来，又强迫自己低头转移视线，把所有的宝石风铃收拾起来。

又将十二把宝剑一一装好，收拾利落了，毕恭毕敬的双手呈给了聂阳。

“六子是个孤儿，偶尔冒些傻气，孩子心地却不错。”

“有你做他的管事，是他的福气。”

聂阳转身要走，想了想又提醒了秦啸虎一句，“最近皇城里不太平，没什么事，不要到处乱走。”

秦啸虎脸色一变，整个人像筛糠一般抖了起来，左手抓着右手强迫自己镇定，大力的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多谢大人提醒，小老儿一定谨记。”

点点头，聂阳没有问题，这十二把剑的花费，虽然他知道秦啸虎一定能摆平，但其实也用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