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狱卒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场面实在很难评,带头朝林真揖了一揖:“郡主,这......”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林真伸过左手腕给那狱头看,“不过先申明,是他伤我在前,我的侍卫为护主才会伤他,不过只是给他了净了身,想来死不了的。”
“快去传太医。”狱头儿这会子是真的一个头两个大了,“宋大人还是要犯,若是死了可不好跟上头交代。”
而此时的勤政殿内,皇上皇后正坐内室的窗下说话,玉山王也靠在他们旁边,倒是一副父兹子孝的好场面。
“如今说来,那宋远霖也不是大理寺查得那般不堪,这所谓买通考官之事,也只是此前那李家一意孤行了。”皇上挑眉看着玉山王。
旁边皇后给他添茶,笑着说:“要臣妾说啊,那李家的姑娘估计就是心中有恨,觉得自己本来该做那小宋大人的妻的,如今只得了个妾,心有不平才会如此罢了。”
玉山王点头:“此女心肠歹毒异常,当初李家多番算计宋大人,宋大人正是因识破李大人之道才不愿与之为伍,但又想着那李云悠到底委身了他,他男子汉大丈夫也该敢做敢当,这才顶着诸多压力,在李家即使被查抄流放的时候也毅然将人接进府为妾,却不想她并不安分,宋大人就曾私下向儿臣倒过不少苦水。”
“说实在的,其实还是儿臣给他出的主意,实在不行就把那李云悠想法子打发了算了,免得养虎为患。”玉山王不好意思地笑笑,“宋大人大概也确实对她苦之久矣,便把她转手送给了严大人为妾,不想,严府没管得住她,竟叫她偷跑了出来,还告到了大理寺。”
之前李家出事,宋远霖从中摘得干净,甚至名利双收,这中间自然也有玉山王不少帮扶之功。皇上也并不知许多内情,毕竟只是一个排不上号的小臣子罢了,但如今玉山王因这事求到了他面前,他稍微过了一下心,其实宋远霖到底人品如何,皇上并不怎么关心。
若玉山王当真觉得他可用,那便用好了。
皇上摆手:“既是如此,那就携了朕的旨意去大理寺,就说......”
“皇上,大事不好了。”李公公扑进殿来,毫无礼仪地跌倒在地上。
屋里的三个人齐齐皱眉,李公公赶紧跪直了身体,兰花指指着门外,满脸大汗地说:“昭狱,昭狱那头出事了。”
“......你说什么,谁出事了?”玉山王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刚刚大理寺那头传来消息,说宋大人在狱中欲对郡主不轨,被林侍卫......当场净身了。”
三脸震惊,皇后拿着茶杯的手都颤抖了一下。
玉山王大怒:“林真,又是林真?”
“给父皇,母后请安。”沈黛音和梁允泽也这时候来了。
“你怎么来了?”玉山王还没反应过来。
梁允泽便接了话去:“父皇,母后,玉山王妃,有话相禀。”
说着,他看了一眼沈黛音,示意她不用怕,直接说就是。
众人不解,皇上捏了下额头:“又怎么了?”
沈黛音低下头说:“儿臣与王爷新婚当晚,亥时时分,他的确离开过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