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林真挑眉怼他，“怎么我一个主子想打听点儿事，还得跟你说清楚理由吗？”

金石：“......”

因为林真没有陪着纪琰吃饭，纪琰扒了两口也没吃了，抱着前几日买回来的一个鲁班锁他蹭到院子里林真的身旁，若心在旁边摆了茶水，他拉林真坐下，说：“真真，我们在说什么话，我也想听。”

“听金石讲故事啊，你不知道嘛小火，咱们家金石的故事最多了，也最好听了，我们一起听怎么样。”

“好啊。”纪琰赶紧拍手，“金石，你快讲一个。”

金石：“......”就很无语。

林真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似乎在用眼神告诉他：别说谎，我一眼就能看穿。

金石一直觉得林真是真的那种一眼就能看穿别人的人，虽然她只是开玩笑似的跟纪琰说金石的故事很多，但金石自己心里清楚，这还真不是假话。

“这件事要追溯到很多年以前了。”金石知道拗不过主子，叹了口气讲了自己最不想去想的那些事情，“只是在讲之前，属下可以冒昧问郡主一个问题吗？”

“你问。”

“一个正直赤诚的人，会在一夕之间变成一个十恶不赦，亲疏不分的人吗？”金石皱着眉问她，眉眼里絮着无边无际的恨意。

林真有些意外地看着他，想了想她摇头说：“不可能吧，除非这个人一直都是一个十恶不赦，亲疏不分的人，之前的形象也不过他伪装的罢了。”

“伪装，可以伪装一年，两年，十几年也可以伪装吗？”

林真也蹙起眉头一时没有说话。

纪琰握住林真的手说：“真真，我永远都会正直赤诚地对你，永远不会变的。”

林真听得扑哧一声笑了，她点头在他鼻头轻轻碰了一下：“我相信你小火。”

“那你呢？”少年嘟着嘴向她讨要承诺。

林真愣了一下，道：“嗯，我也永远喜欢小火，不会变。”

纪琰挽着林真的胳膊，笑了起来。

林真示意金石继续说下去，金石才道：“郡主既然已经听过一次了，想一来也知道，当年侯爷与夫人感情是极好的，出双入对，形象不离，是汴梁城里多少人羡慕不来的模范夫妻。”

“圣上也曾亲赐过美人给侯爷，希望能充实他的后宅，但都被他婉拒了，我曾也问过侯爷，何以做到对夫人这般痴情不二，侯爷说人生短途，能得一知己相随，他很满足。”

“侯爷还说，当初为了娶夫人致使夫人与自己最好的姐妹关系恶化，也就是郡主您的母亲。侯爷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在这点上他一直觉得无论如何他不能对不起夫人，只有与夫人恩爱无双，才能打了国师的脸，他就是要告诉全天下，当年国师阻碍的婚姻如今有多幸福。”

林真：“......”确实是有些自大高傲，不过这样一个男人，如今的疼爱母亲，按说徐长凤又是那样的由来，在入府后怎么可能会得到侯爷满心满身的爱呢。

难道因为那时候自己的母亲已经过世，侯爷也不想再继续守着文雪吟过日子，尝过了其他女人的滋味后便越发放荡不羁，可若是那样，只怕这侯府的妾室就不该只徐长凤一个才对。

奇怪，林真总觉得这里头哪儿有些奇怪，但还是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