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五也是。</p>

一旦停下来，气氛就会紧张。</p>

两个人又相互看了会儿，祁五的妆化的非常特别，连眼睛的形状都变了。</p>

但他的姿态和声音，温语还算熟悉……</p>

不知道为什么，温语突然想笑，笑了一下，又忍住了。</p>

蜡烛的光晕，映着温语的女儿模样。祁五感觉自己像是喝了两坛酒……</p>

他回来就没闲着，每天都好多事。只是，有时临睡前，这个女子的倩影，有事没事的，会晃一圈儿的……</p>

感觉自己脸发热，就先开了口：“母亲说，过年时让我去趟温家。”</p>

“咱们俩的亲事，是夫人定的。你家其他人，没有反对吧？！”</p>

“没事。四哥说过完年，张家姑娘也要进京了。”</p>

他一说这个，温语倒想起正事儿来，“正好有两件事跟你说，现在方便听吗？”</p>

“说吧。”</p>

“听说张知府和他兄长，是因跟某人有过节，才被打压了这么多年的？”</p>

“贺阁老。”</p>

“现在还在打压吗？”</p>

“这个我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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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语说：“我自幼与张家几个孩子一起长大。张知府的儿子张江青，已经开始跟做事了。帮了我很多。我进了京，缺一个这样知根底，又能处理这些琐事的人……你有没有法子，把他调到京城？”</p>

“这些我也能办。”</p>

“有些事，很琐碎的。不能总去找你呀。”</p>

“好吧，调他来。”</p>

“……”原本温语还要再润色一下，好说服他，结果他一下应了，这事儿就说完了？</p>

感觉自己：举重若轻了。</p>

“好。还有件事。我刚去了舅舅家。当初，舅舅家因事牵连，败落了，落户在京城。朝中的墨大人你知道吗？”</p>

“听说过。”</p>

“嗯，舅舅在帮他做事。家里小表弟，沾染了不少恶习。舅舅严管却收效甚微。我看他读书不行，有没有什么地方，把他扔进去好好历练一番呢？学些本事，将来，能有个事由。担心再这么下去，他废了。”</p>

“多大？”</p>

“不到十四。”</p>

“好。”祁五答应，“开始会苦一些，你舅舅不会心疼吧？！”</p>

“不会心疼。但要管严一些的，别让他跑了。”</p>

“跑不了。过完年安排。”</p>

事情谈的太顺了！</p>

温语心事已了，就细细的打量他……</p>

“你这个样子，是做的事有危险吧？”</p>

“多数是不想让人认出来。危险倒也还好！顶多事不成，目前，倒不至于有性命之忧。”</p>

“那就还好……夫人要把铺子交我打理了！”</p>

“嗯。”祁五是不管此事的。</p>

“腊八，是你派来的吧？”</p>

“算是吧。”虽然不是他派的，但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p>

“她挺有本事的。”</p>

“还成。”</p>

怎么总我问他答啊？“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的吗？”</p>

这话，把祁五问的有些紧张，要跟她说什么呢？</p>

他眨巴着眼睛，脑子空转，说什么好呢？</p>

越紧张，就越想不起来，“嗯……你和母亲要去的铺子旁边，街角一转弯，有家羊汤馆子，味道很好。要不，你跟母亲中午去那尝尝。有单间……”</p>

“中午，可能会回到我买的院子吃饭。两套铺子呢，说不定还要开家酒楼。让夫人给些意见。”</p>

“酒楼？！那很好。外祖父好吃。只是外祖母去世后，他日子过得闷。等铺子开了，我带他老人家去捧场！我还会……带朋友去吃……”</p>

嗯，知道照顾自家生意，这还差不多。</p>

“你哪天回家？”</p>

“过两天。”</p>

两个人，就这样她问他答，坐了老半天……</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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