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了什么？”</p>

漾漾乌眸一转，看向身后的妖卫们，微微扬起小下巴，古灵精怪：“你确定，要让他们都听见？”</p>

妖鸿没有犹豫，挥手示意妖卫们出去。</p>

他有十足的自信，漾漾无法从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走。</p>

小小熊猫不知什么时候攀着一名妖卫的腿，被带了出去，封染扑闪着翅膀去追。</p>

兰庆殿内一时间竟只剩下漾漾跟妖鸿两人。</p>

“说吧。”</p>

漾漾抖了抖小身体，这才慢吞吞地开口：“雁荷并非妖兽，这事，你知道吧？”</p>

妖鸿：“你胡说什么！她分明是妖兽！”</p>

“啊？你还真不知道啊？”漾漾长长的睫毛闪了闪，轻轻叹了口气，“你夫人一直瞒着你耶，你们俩感情还怪好的。”</p>

妖鸿渐渐捏紧了拳头：“你错了，她分明是妖兽！”</p>

“真的吗？那她来自哪个辖区呢？父母兄弟是谁呢？有至交好友吗？妖兽因为修炼，寿命极长，她又为何会如人类一般寿命短暂呢？”</p>

情到浓时，眼睛是会被蒙蔽的。</p>

然而如今被漾漾一句句问出来，妖鸿便察觉到了不对，一开始，问起辖区，雁荷先是茫然，而后支支吾吾，落了几滴泪，一边落泪一边哭诉着说她的亲朋好友全都被人族斩杀，只留下她一个千辛万苦才活了下来。</p>

他们在一起数十年，雁荷的身体并不好，常有病痛，但是又查不出病在哪里，只是一日日地虚弱下去，直至死亡。</p>

如今想来，岂不是正是如同普通的人类一般生老病死？</p>

难道，雁荷是人吗？</p>

这个念头一出，便被妖鸿驱散，他怒视漾漾：“你在误导我！”</p>

漾漾小羊蹄无奈一摊：“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办法。”</p>

“她是妖兽，她的原型是大雁，我见过的！”虽然妖鸿还在强辩，但是他的语气却不如之前那般笃定。</p>

“人生吞妖兽，便可转化为妖兽。你的夫人，便是通过这种办法成为了妖兽，但她终归不是真的妖兽，还是会跟普通人一样生老病死。”</p>

“这种办法，简直闻所未闻！”</p>

“世上能做到生吞妖兽的人，有几个呢？就算有，一想到妖族跟人族并没有多么和睦的关系，也会对此缄口不言吧？你的夫人，不就是这么做的吗？”</p>

妖鸿不想再听下去。</p>

若这是真的，他情愿是假的。</p>

若这是假的，那便让这事是假的。</p>

无论如何，这事都得是假的，为了雁荷的身后名，更为了他苦苦守候的爱情。</p>

“原本还想折磨你一阵子再杀你，但是凭你刚刚说的这一番话，你还是现在就去死吧。”</p>

他不容许，有任何诋毁雁荷的声音。</p>

干枯的手掌再度袭向漾漾，斜下里忽然射出一柄长剑，将他的手腕挑开，在腕间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线。</p>

“我让你动她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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