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波提欧。”</p>

助蕉高兴的望向他。</p>

“你有很长时间没提起过尼克这个名字了。也对，对此刻的你来说，公司所做的一切可都还是遥远的未来。”</p>

“哈，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少年音的波提欧不由嘲笑：</p>

“可真是个怪梦。”</p>

“那就当做是怪梦吧。”助蕉拍了拍波提欧的肩膀，“总之，你该回到现实了。”</p>

“感觉如何，从梦中醒来会让你觉得痛苦吗？”</p>

“痛苦？当然不会。”</p>

波提欧脸上洋溢着幸福之色。</p>

“可惜你是个梦里的人，看不见我熟悉的那片大地，它美得让你心甘情愿死在那儿。”</p>

助蕉认可的点头。</p>

对于这个少年，他怎么看怎么满意。</p>

“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会用上这种美妙的比喻。”</p>

“这可不奇怪。”波提欧淡笑道：</p>

“人总得学着安慰自己，其中就包括怎么看淡生死。”</p>

“阿尔冈-阿帕歇有句俗话：死亡是最公平的爱护。”</p>

“对于老好人，死亡能保全他的高洁。”</p>

“对于狡诈恶徒，死亡会干脆利落地结束一切。”</p>

“这样啊……”助蕉顿感好奇，瞥了眼站在杂物堆上，即将摇摇欲坠还依旧望着这里的三月七，继续问道：</p>

“也就是说，你并不害怕死亡？”</p>

“那么请向我伸出手吧。”</p>

“想来，你一定愿意将这种最公平的爱护……播撒到宇宙的每一个角落里去。”</p>

“——以原始博士的名义。”</p>

“这就是最后的教导了，我会让你彻底领会他的哲学。”</p>

“而一颗星星，也将就此……可怜的熄灭。”</p>

波提欧的目光再次涣散起来，仿佛是着了魔似得，竟缓缓向助蕉伸去手，“没问题，老师……”</p>

“来跟着我念吧。”助蕉微笑：</p>

“以原始博士的名义。”</p>

“以、以……”波提欧闭上双眸，佝偻着背，仿佛睡着了，有气无力的呢喃，“以大帝的荣光……”</p>

“？”</p>

助蕉皱眉。</p>

“是以原始博士的名义，孩子，你念错了。”</p>

“来，我带着你再念一次。”</p>

“以原始博士的名义。”</p>

波提欧昏昏沉沉，“以…以大帝的名义……”</p>

“什么大帝，这里哪有大帝。”</p>

助蕉不由看向四周。</p>

这里只有已经转而跳到电线杆上，用弓箭无差别射击小猴的三月七。</p>

还有下面那些癫狂的一堆小猴。</p>

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p>

“不对……？”</p>

波提欧忽的惊醒，声线从少年音又再次变得粗劣，恶狠狠道：</p>

“好啊，你在给我洗脑是不是？！”</p>

“我想起来了，他宝贝的猴子，你可太棒了，让我一枪爱死你！”</p>

“什么？你……！”助蕉惊恐后退，但脚步始终快不过子弹。</p>

‘砰——！！’</p>

“这世界上只有一件事不用学，那就是对着坏人开枪！”</p>

子弹贯穿了助蕉的电视玻璃。</p>

波提欧再次扣动扳机，毫不留情的进行补枪。</p>

‘砰砰砰砰——！！’子弹飞速转动将助蕉的手肘打断，紧接着是小腿，胳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