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周皇室和世家之间的冲突愈发激烈，姜皇后和周明帝之间的关系很快就恶化了。”</p>

“人前还能维持着帝后的体面，人后基本上没有交流。姜皇后当时已经生下了周泽瑜和周泽柯，地位稳固，没有人可以动摇她的皇后之位。”</p>

“虽然姜皇后和周明帝之间的关系已经大不如从前了，但两人之间还有一点感情，虽然不多，但足够让周明帝心甘情愿在每月初一和十五都去姜皇后的宫中。也是因着这一点情面，周明帝主动放缓了对世家的围堵和谋算，姜皇后也代表姜家，倒逼世家停手。”</p>

周泽年垂眸：“这话的意思是，姜皇后和周明帝先前有过约定，周明帝为了姜皇后，所以放弃了围剿世家？”</p>

秦寻雪沉默了一会，最后点点头：“确实如此。但两人之间的和平安稳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理由……你也应该清楚。”</p>

周泽年产生了一个很荒谬的想法，他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秦寻雪：“……阿寻的意思是，因为我母妃出现了？”</p>

秦寻雪的沉默就足够回答周泽年的问题。</p>

周泽年忍不住低声笑起来，不知是在笑他自己还是在笑谁。</p>

“多可笑啊。他做了大周的皇帝，什么都有了，却要让我母妃入宫，放弃她呕心沥血的医术，做郁郁寡欢的妃子，说什么只爱她一人，却为了姜皇后放弃了对世家的围堵，哈，真是可笑至极。”周泽年像是恨极了，双眼微微发红，他看向秦寻雪，满心满眼都是绝望。</p>

秦寻雪什么也没说，她静静地看着周泽年，总觉得心口好像有些发疼。</p>

好像有些心疼。秦寻雪怔怔地想，手比脑子快，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她先伸出手拥抱了周泽年：“阿年，没事的，都会过去的。”</p>

她当然知道自己的话太过苍白无力，但秦寻雪此刻和周泽年也差不了多少，她抱着周泽年，掩饰自己的异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