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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小五郎咬牙，知道这就是个借口。</p>
却碍于降谷还躺在人家身上，无法采取强硬措施。</p>
目前，他和降谷的搭档关系尚处在摸索阶段，如果对降谷没有犯错的朋友做点什么过分的事情，之后的工作还如何开展。</p>
毛利小五郎瞥一眼后视镜，发现中村已经闭眼了，明显拒绝继续交谈下去。</p>
不过注意到中村紧紧揽着降谷的动作，歇了此刻追问的心思，告诉降谷一声，让他自己问去。</p>
目前为止，这位中村君不是那种攻击性很强的人，暂时不在警戒范围内，此后的事情多多观察再做决定。</p>
当务之急是降谷这次的工作，完成度如何，这将决定降谷后续的卧底是否顺利。</p>
赶回米花町，毛利小五郎预备将中村先送回去，半途醒来的降谷却表示要将中村带去他的住所。</p>
毛利小五郎咳嗽好几次，降谷也没有松口，最后只得把两人送去了一处偏僻住所。</p>
这边是贫民区，居住的不是流浪汉，就是那种从社会上消失的人，或者无力离开，没什么生活来源的孤寡老人，整体环境就是老破小。</p>
比较符合他缺钱、什么情报都贩卖的情报贩子人设。</p>
大隐隐于市，这种周围居住着许多人，却没有实在联系的区域正适合此刻的降谷零。</p>
降谷零分明刚做完手术，这会清醒过来，却不让中村再抱着他，反而自己逞强地走在前方带路。</p>
腹部的创口不可能瞬间愈合，这人却连微微弯腰的动作都没有，背挺得笔直，走得稳稳当当。</p>
只有那件黑崎医生提供的白衬衫紧贴在他的背后，显出他并不轻松。</p>
中村清晰记得降谷在警校时期是有点洁癖的，他的宿舍总是相当整洁干净。</p>
这会却面不改色踩着积了厚厚一层灰，脏兮兮的焊接金属楼梯上楼。</p>
这种楼梯轻微的声音都会被放大，老房屋隔音效果极差，即使中村努力放轻脚步，只走了几步，就有骂骂咧咧的声音从周围源源不断传来。</p>
“大早上的，这么吵你找死啊！”</p>
“也不看看几点就在活动，你犯病了？要不要我给你喂几瓶药。”</p>
……</p>
连绵不绝的叫骂声陆续响起，令中村很不自在。</p>
这里的环境甚至比他住的福利院还差！</p>
降谷却很坦然，没半点不适。</p>
走在狭窄的走廊上，需要微微低头才不至于撞上头顶晾晒的衣服。</p>
经过一段走廊，到了尽头有几步向上的楼梯，拐上二楼，在左手边第一道门停下。</p>
降谷摸出钥匙打开门，中村跟着走了几步。</p>
在外面毫无异状的人，进了门就向前栽倒。</p>
中村一把抓着他的衬衫后摆，总算将人稳住。</p>
搀扶着降谷坐到室内唯一的床上，拉开衬衫查看腹部，没有血迹才松口气。</p>
“怎么样？还好吧？”</p>
“没事，死不了。”降谷抹一把额头的细汗，“悠太，你自己找地方坐。”</p>
中村这才有空打量起这个房间。</p>
整体感觉挺狭窄，面积应该没有警校宿舍一半大，一张床，一个小茶几，一个矮矮的立柜，还有一张儿童椅，就几乎占满了整个空间。</p>
供人站立的位置很少。</p>
大门正对着还有一扇小门，中村好奇地打开。</p>
外面是一处小阳台，还有洗漱台和卫生间。</p>
功能还算齐全，除了不能做饭没什么缺点。</p>
不过降谷零本人的厨艺也只是毒不死人的程度，不做饭也挺好的。</p>
还有一件不妙的事情，这个小阳台跟对面人家阳台的距离仅有四十公分，属于对面人家有个熊孩子可以日常翻着玩的程度。</p>
就这边的隔音效果来看，真是毫无隐私可言。</p>
看了一圈回到室内，降谷因消耗太多体力，这会连衣服都没脱，躺到床上。</p>
不是平躺的睡姿，侧躺蜷缩着。</p>
麻醉剂的效果过去，疼痛开始折腾人了。</p>
中村走过去，拉过儿童椅坐下，“你想不想吃点什么？”</p>
降谷的声音闷闷地，很低，“不用。”</p>
“抱歉，悠太，今天无法招待你了。”</p>
中村揉一把他那头稍显暗淡的金发，“你休息吧，我去给你找点吃的。”</p>
降谷很快没了动静。</p>
中村走到角落拉开立柜，从里面找出一顶帽子戴上，又选了几件花里胡哨的衣服替换，这才出了门。</p>
无论如何，尽量别引起更多关注比较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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