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面前都是将校一级的武人,实力了得,更兼甲厚,只砸的手疼,却无半点法子。
许破奴、盖越开路,周彻举步直入,再进了那间他曾鏖战一昔的房间。
四目相对。
两个婢女,躲在一旁瑟瑟发抖。
周彻笑道:“郡主,我护送你回家。”
“不必!”萧焉枝用杀人的眼神盯着他:“多谢你的好意了!”
“好意不可辞。”
周彻摇头,迈步走来。
“你要做什么?!”
萧焉枝大怒,四下找不见东西,抡起枕头就砸了过去。
周彻一侧身躲过,拔步上前,反将人往肩上一扛!
那两个婢女这才反应过来,急上来夺人,被许破奴一伸手拨开。
萧焉枝羞愤欲绝:“你这是做什么?体面何在?放我下来!”
“今日必须走!”
“我不走!”
“那就得罪了。”
周彻扛着人就往外走。
武人们见了,哄然之声大作。
不知是谁看热闹不嫌事大,竟吼了一声:“抢亲咯!”
等走到门口时,守门的甲士们又哗然起来。
渐渐地,百姓们也都围了上来,大看热闹。
“咋回事啊?怎么来了这么多甲士?”
“听说六皇子又来了。”
“吓!他不是要带着大军去征讨反贼吗?”
“征不征反贼我不知道,但我看他是带兵来征西原郡主了。”
“热闹!”
围观的人群愈来愈多。
梁乙甫只觉胸口一疼,差点吐出血来。
这帮人的快乐,全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
“放我下来!”
萧焉枝几乎要崩溃。
她可没那么厚的脸皮。
“我现在就要动身。”
“我和你一块走!”萧焉枝嘴唇都要咬破了:“你放我下来,你怎么说都行!”
“这还差不多。”
周彻点头,命人牵来一匹大马。
“你又要做什么?”萧焉枝头皮发麻。
“为表歉意,为防郡主沿途发生意外,我将一路护送,食则同桌,行则同马,寝则同……哦不!”
雒阳之众,围于道旁。
萧焉枝天生寒冰般的人,哪里受得了这个?
百般不从后,周彻让人送来一辆车。
她逃也似得蹿了进去,和周彻同乘一车而去。
车马碌碌,军势浩荡,直出城门。
消息传到宫里,天子大笑:“朕怎么说来着?对付这女人,还是得看老六!”
就老二那磨磨唧唧的舔狗样,还不得被耍的团团转?
动身的太尉闻讯,一阵摇头,叹道:“幸好殿下动身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