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她能有多熟？”</p>

“你知道她真名吗？”</p>

“你又知道，她原本长什么模样吗？”</p>

白漾直接连声打断！</p>

卓晋卿仿佛是听到了世界在朝他开玩笑。</p>

“哈！照你这样说，周芥她还能是个假人不成！！”</p>

“白漾，我知道你和周芥因为训练营那事有碰撞，你不喜欢她很正常，我也没要求什么，但还是要注意讲话，这些玩笑不能乱开的。”</p>

卓晋卿直接定性，像是不想在和白漾多费口舌了。</p>

单手叉腰，另一手扶额，“如果你最近闹脾气是因为这些臆想，那真没必要！”</p>

卓晋卿觉得这京都白家的小少爷大概率是有什么被害妄想症的。</p>

他家做的也大，他能理解。</p>

但很多时候，这样的症状真的不健康，很影响正常生活和工作开展的。</p>

白漾没想到她都用实现“加入三个剧组”的系统任务的奖励换来和卓晋卿的“头脑风暴”了。</p>

这家伙还这么油盐不进。</p>

她真是看错他了！</p>

也是有些生气。</p>

白漾跟着起身。</p>

同款叉腰，白漾声音很大。</p>

“她不叫周芥，她真名万俟芥。”</p>

“她要完成她的系统任务，前提就是要被动触发。”</p>

“你可以自己去问她，她真名是不是叫万俟芥，她自己能回答yes or no！”</p>

白漾生气盯着卓晋卿。</p>

卓狗她是必须要拉下水的。</p>

只有让卓狗成为“队友”，后面的才好开展。</p>

但卓狗如果对这件事情不信任，他和她之间，只有tournesol和卿哥这两个二次元身份的牵绊。</p>

那外面看起来的他们无论玩得有多好，这些都给不到她实际的安全感。</p>

白漾的深呼吸，一脸笃定模样，让卓晋卿也提上了火气。</p>

“问就问！”</p>

“如果她说不是，你给我邮箱没看的邮件，没回复信息的全部回复一遍！”</p>

说到底，卓晋卿对白漾刚才说的话还是不相信。</p>

只当做听了笑话。</p>

而这失败的惩罚，刚好就是他今天过来要谈判实现的目的。</p>

面对卓晋卿的咄咄逼人，似笑非笑。</p>

白漾的回答是，伸手拿开信号屏蔽器上的本子。</p>

“问！”</p>

白漾也不清楚，这会儿心里的怎么感受的。</p>

不能说是一种孤注一掷的肾上腺素飙升感。</p>

因为比起那种紧张刺激的触动，她更多了一种奇异的平静。</p>

一种仿佛站在局外者的视角上，俯瞰全局，对于下面的这场“战役”的胜利或者失败，都事不关己的疏离感。</p>

很奇妙。</p>

不好评价，白漾看着卓晋卿掏出了开屏页面就是欢迎使用某某运营商的手机。</p>

在点掉确定键以后。</p>

卓晋卿当着她的面，拨出了对象为“十金刚·周芥”的电话。</p>

成功呼出的电话几乎没隔几秒便被接通。</p>

有一段时间没听周芥的声音了，这会儿听起来，白漾还觉得有些奇异。</p>

「喂，我是周芥。」</p>

电话那头的周芥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大老板三字。</p>

有些迷茫。</p>

这会儿是准备吃晚饭的点，她正准备从导演专业办公室里走出去一趟。</p>

看看选手们决赛夜的准备情况。</p>

好在电话来的时候还没推开门，周芥将门锁重新戴上。</p>

电话那头的卓晋卿直接砸下课“原子弹”：</p>

“白漾说你原来叫万俟芥，是不是？”</p>

卓晋卿问这话的时候，眼神一瞬不瞬地看着一脸云淡风轻的白漾，他甚至能看到白漾眼里的一丝嘲讽。</p>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久到卓晋卿想说：开玩笑的，挂了。</p>

周芥说话了：「对！」</p>

“大老板您……现在和白漾在一起对吗？”</p>

周芥心绪在卓晋卿说完那话以后，直接乱成一团。</p>

脑袋一片空白。</p>

但浑身上下的血液却骤然沸腾。</p>

脸都有些充血，涨红。</p>

抖着手，周芥问的时候，声音都是颤抖的。</p>

这次，迟迟不回答的人是卓晋卿了：……</p>

……</p>

“淦！”控制不住的爆粗！</p>

卓晋卿胸腔剧烈起伏。</p>

“所以真有这样的事情！”</p>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问的具体是什么事情。</p>

脑海里的第一印象指代的，可能是人为的火灾，邪教的献祭，也可能是那个玄乎的系统，那些荒唐的任务……</p>

还有真实中，周芥这个人并不存在的事实？</p>

卓晋卿也不知道怎么说了！</p>

像被水泥封了住了喉咙。</p>

卓晋卿的呼吸越来越急。</p>

电话那头周芥同样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p>

大老板现在真的和白漾在一起。</p>

也就是说，大老板现在也知道那个系统，那个任务的存在了！</p>

大老板会怎么做？</p>

他会觉得这是她和白漾联合整出来的一出恶作剧，不当一回事。</p>

还是生气了，觉得离了个大谱，以后还要设绊子？</p>

还是说……</p>

周芥不敢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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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白漾这个有整个京都白家给他撑腰的底气。</p>

她甚至还被万俟家族抛弃了！</p>

她的“被献祭”，甚至和那老不死的脱不了关系！</p>

周芥死死咬着下唇。</p>

开了免提的卓晋卿现在很想将手机丢出去，这手机是什么邪恶玩意儿，竟然被脏东西附身了！</p>

实在是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这个世界上真的还有他完全不知道的“次元生物”存在。</p>

系统这种东西走进了现实！</p>

甚至把他们都变成了完成任务的npc。</p>

这是两个系统之间，还是两个阵营的系统之间的争斗？</p>

卓晋卿不知道，不理解，但他必须理喻！</p>

上下两排的牙齿已经被他数不清多少遍的欲言又止给撞得一阵发麻。</p>

等终于说出完整的话句。</p>

卓晋卿甚至能听到自己的颤音。</p>

“所以，你也是，四大家族的？”</p>

周芥在只有她一个人的导演办公室里，脸上的笑容突然有些不自然的狰狞。</p>

笑容“灿烂”的恐怖。</p>

「是，弃子！」</p>

卓晋卿直接握不住手机了。</p>

还在通话中的手机在空中被狼狈抛弃又摔下几遍，终于在巨大的撞击声后，躺平在桌面上。</p>

周芥，或者说是万俟芥还在等卓晋卿说话。</p>

但这次，开口的是白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