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白獅爪子扒拉着勾住林千俞的袖口,“吼!”(1 / 2)

第94章 白獅爪子扒拉着勾住林千俞的袖口,“吼!”

兔狲頭頂着花環,在林千俞的眼睛裏看見了自己的影子,它眨眨眼睛,爪子一拍地,“嗷!”

說完扭頭走就。

“怎麽突然去捕獵了?你不是剛吃過?”林千俞一愣,見兔狲走的很快,沒走幾步就跑了起來,她喃喃道:“這麽急嗎?”

下一刻,草地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一只兔子。

可能兔狲就是看見野兔才追上去的。

這樣想着,兔狲已經将兔子按住,低頭朝着野兔叫了一聲,沒吃。

好像是在說話。

捕食者與獵物面對面。

離的有些遠,林千俞只能模模糊糊看見兔狲炸了毛的影子。

兔子仰起頭三瓣嘴靠近兔狲頭上的花。

但是還沒等它張嘴咬,被兔狲發現以後直接一腳将兔子踹開。

但面對這只自己食譜上的動物,兔狲是半點都沒有要咬的意思,轉身就又跑了。

【嘶——這是在炫耀嗎?是在炫耀自己的花環吧!】

【兔子:你禮貌嗎?】

【哈哈哈,狲爺:你看我頭上是什麽,我好看嗎?喜歡嗎?我的!還敢吃,走你!】

【讓你看看你還張嘴了,不揍你揍誰。】

……

林千俞顯然也猜到了兔狲是在做什麽,她勾了勾唇角,朝着幾乎看不見影子的兔狲喊道:“別跑太遠,記得早點回來。”

“嗷——!”

林千俞拍了拍手,用指尖掐花莖,手上難免會留下痕跡,她回去的從後面那條河走。

洗手的時候順便觀察了一下,不遠處岸上曬太陽的鱷魚。

好像沒有上次遇見的那頭上不來的……

頓了頓,林千俞的視線轉向發出聲響的河面。

鱷魚剛甩動尾巴游到岸邊,原本應該是吻部先上岸,然後用後腿踩着岸邊往上爬的動作,在注意到林千俞的時候僵住。

眼神交彙,很難想象鱷魚會有這麽靈動的表情。

然而,在林千俞的注視下,鱷魚直接放棄上岸,嘗試都不嘗試。

放棄的那叫一個幹脆利落。

“噗……哈哈。”

剛轉身準備往河裏游的鱷魚,‘唰’的一下轉過頭來。

沒有張嘴沒說話,全靠眼神交流。

‘我都沒往上爬你怎麽還笑呢?!’許是這個眼神所想表達的意思太過明顯,林千俞笑的更開心了。

鱷魚:“……”

這日子沒法過了!

林千俞只是路過洗個手,洗掉手上的花莖汁水随手甩了甩,“我走了,你上來曬太陽吧。”

鱷魚把自己往水裏一埋,不理會。

直到林千俞的腳步聲消失,鱷魚這才小心謹慎的冒出頭來,裝死在河裏漂着。

---轉眼到了綜藝直播最後一天。

蘇禹行在群裏一連發布了十幾條消息。

包括離島時間,配合節目組拍攝收尾,以及拍攝集體大合照等等。

節目組的車一大早就把嘉賓都接過來,集合到了一起。

林千俞睡眼惺忪,出門前用冷水洗臉,也只是短暫的清明了那麽一瞬,坐車颠簸到別墅就又困了。

昨天睡得倒也不是太晚,奈何來的太早了,淩晨時分來拍,很難能讓人精神起來。

封靖野就坐在她身側,見狀遞給她一塊糖,“薄荷味的,低糖。”

“謝謝。”林千俞把糖吃了,手上卷着糖紙,薄荷的清涼味瞬間讓人感覺呼吸都通順了。

她指尖抵在太陽穴揉了揉,含着薄荷糖閉上眼睛。

封靖野問道:“你那些小動物怎麽沒跟着一起來?”

“太多了。”林千俞說:“等集體合照拍完,我拿相機回去拍。”

既然是要拍合體照,那幼崽們肯定也不能落下不是。

只是帶幼崽跑這麽遠,又是狼群還有其他毛茸茸,跟嘉賓湊一起拍照,不好靠近是一回事,主要是,拍個近景的都沒有其他嘉賓的鏡頭了。

還不如她回去自己拍毛茸茸們,那樣還能更完整。

封靖野點點頭。

蘇禹行站在攝像師旁邊,跟他交代了幾句,轉而跑進嘉賓的隊伍一起拍。

上次在雨林,導演為了突出畫面感衣服都有安排,這次或者是想跟第一期做對比。

嘉賓身上衣服都破破爛爛的,也沒有給大家換衣服整理外形的時間,直接就聚到一起拍照。

跟第一期結尾的對比可謂是十分明顯。

一共八位嘉賓,蘇禹行坐在了第八個人的位置,樂呵呵的朝着鏡頭比了個耶。

連着照了好幾張,蘇禹行感覺差不多了,便起身說:“行,接下來準備頒獎,大家先休息一下,等我十分鐘。”

杭思思打了個哈切,“啊……困死我了,誰想出來的,淩晨五點拍結束。”

印佑霖頂着兩個大黑眼圈,“我懷疑導演就是想趁機拍我們狼狽的樣子。”

聶淩炀默默舉手複議。

林千俞注意到封靖野外套下破損的襯衫,不禁問道:“你怎麽沒穿那件毛衣?”

雖然毛衣的顏值一般般,但總是要比這種成爛布條的衣服要更好一些。

提到那件衣服,封靖野頓了頓,“洗了。還沒幹。”

林千俞一愣,“能洗?你洗過以後縮水嗎?”

封靖野遲疑道:“……沒縮?”

林千俞挑眉,跟他大眼瞪小眼,為什麽會是個略帶疑問的回答。

你問我還是我問你呢?

“咳。”封靖野清了清嗓子,似乎也覺得自己這個回答有些不太正常,于是認真回答說:“應該是沒縮。沒太注意。”

林千俞點了下頭,想着封靖野可能洗完就給挂上了,洗完時沒有特別明顯的縮小,不穿上身,也不知道是縮水了。

正說着,蘇禹行拍了拍喇叭,張嘴就是場面話,“大家早上好,首先,恭喜大家順利的從嚴酷的荒野求生中堅持下來,你們的努力都将得到與之對應的回報。”

“根據荒野求生時長,以及網絡直播投票的綜合評選,節目組整理出排名如下。”

“第六名,聶淩炀。”

除去一位退賽的,還有就是封靖野屬于節目上的自由人,不參與排名。

公布排名直接從第六名開始。

“第五名宮鑫銘,第四第三分別是于靈羽和印佑霖。”蘇禹行笑着賣了個關子,将手卡抽出換了一張,“這次網絡票數大家都追的很緊啊,這最後的第一名會是誰呢?”

杭思思都給整笑了,“第一要不是千俞姐我就高喊黑幕了。”

蘇禹行也笑,“那毫無懸念,思思第二,千俞第一。大家是不是以為到這裏就完了?那必不可能——”話鋒一轉,蘇禹行指尖在手卡上輕彈了一下,“除了排名獎勵以外,節目組還為大家準備了獎杯。”

旁邊的工作人員适時地将紅布掀開,露出裏面一排齊刷刷金燦燦的獎杯。

像是什麽‘昆蟲殺手’‘爬樹能手’‘海鮮捕撈大師’之類的。

都是刻在底座上的,字挺大的,坐在嘉賓位置上也能看清楚。

【雖然但是……這每一個獎杯都好符合林姐啊。】

【簡直就是為了林姐量身打造的嗎不是。】

【這麽多獎杯,林林可咋抱回去。所以……都最後一期了還不趕緊叫我過去幫忙拿東西!】

粉絲光看着都開始替林千俞愁起來了,那些東西看着就很沉。

後面,蘇禹行公布起每位嘉賓獲得的獎杯,“大家都有啊,聽我一個個說:海鮮捕撈大師印佑霖,爬樹能手杭思思……”

每人一個,都有優勢。

在海邊住着的時候,印佑霖經常下海,連着吃了那麽多天的海鮮,當個海鮮捕撈大師不過分,杭思思則是學會了上椰子樹摘椰子。

後面又公布了幾個獎杯。

“大家肯定都很好奇,千俞更符合這些,為什麽千俞沒有獎杯呢。”蘇禹行壓低了嗓子,模仿像是有其他人在詢問這句話,而後又将自己的聲音調整回原樣,“沒有獎杯是不可能的!”

蘇禹行大手一揮,助理将右邊的半人高紅布被扯下,比尋常獎杯大了三四倍的獎杯明晃晃的出現在紅布後面。

林千俞:“……”

蘇禹行還覺得這樣光展示不太夠,用手指着下面那行字大聲喊道:“全能大師!大家鼓掌!”

嘉賓和工作人員都齊刷刷的開始拍手。

林千俞也象征性地跟着拍了兩下。

杭思思舉手問道:“導演,那邊還剩下一個獎杯,那是什麽獎?”

蘇禹行聞言走過去,把獎杯轉過去,“最不受小動物待見獎。”

杭思思:【???】

彈幕:【封靖野。】

【當你說出封靖野這三個字,這個獎項當是絕殺。】

【封總:我若說出撤資這兩個字,閣下又該如何應對?】

這個獎名出,幾乎都不用思考,滿屏刷着封靖野的名字。

蘇導清清嗓子,這回沒有留懸念,揚聲道:“獲獎者是宮鑫銘!”

“宮鑫銘和胡狼之間的恩怨大家想必都知道了吧。”蘇禹行嘿嘿一笑,“今天司機去接宮鑫銘的時候,他還被胡狼追着咬呢。”

宮鑫銘面無表情,看似波瀾不驚,實則腳趾已經靈活的扣出了獨棟別墅:“……這種丢人的事就不用再說了。”

這将是他在圈內工作歷史上,最丢人的黑料,沒有之一!

營銷號報到別人黑料,一片罵聲,到他這,笑的打字成亂碼。

【切。】

【你這算什麽?也就是我島主不參與評選,要不然,這個獎有你的份嗎?你記住,這不是你得的,是我們島主讓的!】

【就是,但凡島主參與評選,什麽宮啊淩啊的,都得靠邊站!】

【哈哈哈哈艹,還争上了。】

【島主本人:快拿快拿走,晦氣!】

……

看見大屏上滾動的彈幕,林千俞樂不可支,但是奈何,這個話題是針對自上司的,還是大Boss,她只能裝作不經意間讓手擋住上揚的嘴角。

封靖野沉穩的聲音自耳邊響起,“很好笑嗎?”

林千俞回眸正想否認,與封靖野四目相對的瞬間,窺見他眼底的笑,話一開口就變成了,“不……哈哈!”

封靖野見狀,面上似也有些無奈,但更多的還是笑意。

淩晨過來的。

等拍完所有流程,時間已經臨近中午。

蘇禹行翻看着相機,顯然很滿意今天的拍攝,“老規矩,接下來的時間自由活動,想去哪去哪,前提是注意安全,保護好自己。”

“對了,節目組還給大家準備了食物一樓自助餐廳。還有衣服也有準備。大家不想去草原裏跑的話,可以先去吃點東西。還有休息的房間,這個是房卡,二樓住宿刷卡入內,叫客房服務,餐食都可以送到房間。”

蘇禹行自己親自過來,房間除了數字以外,其他的東西都是一樣的,也就沒什麽顧忌,跟發撲克牌似的,一個個發過去。

于靈羽吸了吸鼻子,“我說呢,怎麽聞着這麽香,我還以為是這幾天虧嘴了,出現幻覺了呢。”

杭思思:“千俞姐!一起去吃飯嗎?”

林千俞說:“我還不餓,你們吃。”

“唔……好吧。”杭思思轉身摟着于靈羽往餐廳走,“我聞到了牛排的味道,我一會要吃三塊,不,五塊!”

林千俞拿了房卡便徑直上了樓,比起吃飯,她更想洗個澡換身衣服。

在野外洗澡總歸是有很多不方便。

雖然搬家以後,木屋旁邊小的那個不再用來囤積食物,改成了獨立浴室。

但光是熱水這一點就很麻煩。

等她從浴室裏出來,侍應生已經把午飯和衣服都放在了門前。

林千俞吹幹頭發,換了身短袖短褲,這才從琳琅滿目的餐車上選了個包子。

這會已經有些涼了。

她咬了口包子,扯過靠枕墊在身後,靠在床頭,翻看着手機。

手機是綜藝結束以後才還回來的。

林千俞手指在屏幕上劃了幾下,将關于原主公司偷稅漏稅,以及陰陽合同霸王條款的相關信息證據打包發給了蘇禹行。

林千俞:【我之前的經紀公司和施敬元關系密切。】

施敬元還是這家公司的股東之一呢。

她找到的這些證據,足夠拉下公司一批領導層,後半輩子最輕的也是入獄幾年。

蘇禹行:【!你這些都是哪找到的?】

他找了不少人去查施敬元,但是找來找去也只有那些已經爆出來的東西。

林千俞沒回答,只是反問道:【不能用嗎?】

蘇禹行:【能能能,當然能。這裏面那些人,這輩子別想翻身了。】

因着施敬元的事,蘇禹行對于身後保他的那些人簡直深惡痛絕。

今天又是第二期殺青,熱搜上挂了那麽多節目相關,熱度持續高升,配上林千俞這份證據,簡直就是雙喜臨門。

放下手機,林千俞伸了個懶腰。

公司是原文中真正将原主拽入深淵的手,從管理層下手方便快捷。

吃完包子,林千俞開了罐牛奶,有點甜。

‘叮咚’林千俞:“哪位?”

“林姐,是我。”時丹妮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你還記得嗎?我是海上巡邏組的時丹妮。”

是被虎鯨掀翻快艇的那個人,林千俞有印象,她打開門問道:“有什麽事嗎?”

時丹妮沖她笑了笑,有些小緊張的說:“是這樣的,我們這新來了一只野狗。身體有點小毛病,我這幾天沒有巡邏工作,就參與了救助。”

“然後……我們是打算治好以後放歸的,但是那只野狗脾氣不太好,不是很配合。我想着你能不能讓草原狼或者白獅來吓一吓它,讓它吃藥。”

上次她跟林千俞說話,那些跟在林千俞身邊的動物,都會第一時間出現擋在她們中間。

可現在開着門說了半天,也沒看見有動物過來。

時丹妮只關注林千俞直播間,上午錄制的時候她并沒有開直播,所以,林千俞有沒有帶毛茸茸出來,她是不知道的,但下意識的以為,林千俞出門肯定會帶。

時丹妮問道:“你沒帶那些小動物出來嗎?”

“嗯。它們在家。”林千俞把牛奶喝完,瞄着角落裏的垃圾桶丢了進去,“走吧,我跟你去看看。”

時丹妮想了想說:“那就先看看。那只野狗很兇,咬傷了我們兩個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受傷這事,林千俞還是第一次聽說:“這麽嚴重?”

時丹妮說:“對,醫生給開了藥,藥丸。各種喂藥的方式都用過了。”

要不是工作人員被咬傷,有一位嚴重的傷到了肌腱,人手不夠,也不可能調巡邏組的過來幫忙。

她掰着手指細數着他們都做了多少努力,“什麽磨碎了混在飯裏,那野狗餓四天一口不吃,眼看着不行,輸着營養液給換了食物。”

“跟肉幹一起喂,它把藥剔出來光吃肉幹。撒藥沫在上面,也是,一口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