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兔狲跟蜜獾這倆,都是脾氣暴躁的小動物。(2 / 2)

蜜獾歪着頭,斬釘截鐵,“嗷!”

不會!

林千俞點點頭,“好,那不戴這個也行,你要是舔了你就是笨蛋。”

蜜獾:“?”

彈幕:【??激将法?】

【嗷嗷嗷詭計多端的人類!】

林千俞見蜜獾愣住,像是在思考自己的話,于是又繼續說:“真的不戴嗎?萬一一個沒忍住,等回過神來已經舔過了怎麽辦?那你不就不知不覺成了笨蜜獾了嗎。”

“這事要是讓獅子知道了……”

“啊!”蜜獾擡爪拍桌。

太丢蜜獾的臉了!

林千俞檢查着伊麗莎白圈的卡扣,挑揀着看哪個大小最合适,“這個只需要戴幾個小時,時間到了摘下來就行。”

藥也上一遍就夠,蜜獾的恢複能力可不是開玩笑的。

被繞了一圈,蜜獾還沒完全讀懂分析出啥意思,見林千俞張開手,便仰起頭,随着她去了。

林千俞手上麻利的将伊麗莎白圈扣好。

這會醫生也将蜜獾身上的傷口塗完了藥,轉到頭上。

從伊麗莎白圈邊突然伸出的手,蜜獾毫不猶豫的張嘴,“嗷!”

咬了個空,林千俞的手抵在它下颚處。

“頭上的傷讓我來吧。”頭上的毛毛短,林千俞也能看到都是哪裏受了傷。

醫生也沒推辭,将藥膏和棉簽遞給了她。

蜜獾眼睛努力往上看,視線卻只能捕捉到棉簽下面的小木棍。

被豪豬紮了還挺疼的,藥膏塗上去冰冰涼涼的,可以很好的壓下傷口處的刺痛。

藥膏厚敷,林千俞盡量将藥膏摸平,“好了。”

蜜獾後腦勺涼飕飕,聽林千俞這麽說,下意識就想擡手摸一下。

林千俞輕輕的說:“笨蛋蜜獾……”

“啊?!”蜜獾不服氣的擡起頭,并表示你是不是想打架。

林千俞忍笑道:“你弄到爪子上,然後在舔爪子的時候不就會把藥吃掉嗎?”

剛才說好了,吃到外塗的藥膏就是笨蛋蜜獾。

蜜獾愣了愣,放下爪子,真的就沒有再去碰自己腦袋。

醫生說:“回去盡量別沾水,等藥膏被吸收了就好了。”

蜜獾會下水游泳,也是得注意一些。

林千俞點了點頭,應了聲好,“謝謝醫生。”

壞墊子裏面的棉花都被掏出來了。

柏昭将航空箱裏壞了的墊子拿出來,重新換了個新的進去,“來,斑馬不在,我送你們回去。”

摘了豪豬刺的蜜獾自己跑回去都沒問題。

但斑馬不在,這麽遠的路,林千俞自己走回去也挺費時間的。

一回生二回熟,蜜獾進過一次航空箱,現在摘了豪豬刺以後再進去,同樣的航空箱又大了好幾倍,在裏面打滾都沒問題。

林千俞摸摸小狼腦袋,轉頭朝着正扒拉櫃子,好奇盯着裏面的瓶子看的白獅說:“團子?我們要走了。”

白獅往這邊看了一眼,從櫃子上下來。

被踩到後傾的櫃子随着白獅的離開,離地一點點距離的地方也重新落了回來。

‘咚’的一聲,櫃子裏面的藥晃了晃。

白獅走到林千俞身邊蹭了蹭她,轉身瞥了一眼柏昭。

原本站在林千俞後面的柏昭直接連退三步,拉開距離。

白獅這才滿意。

沒注意到他們之間的眼神小動作,林千俞拎起航空箱,“走吧。”

柏昭:“好。”

---坐電梯直達一樓。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

還沒走出去就聽見有硬物磨東西的聲音。

柏昭見怪不怪,“外面有只猞猁,它是奔着吃的來的,沒有惡意,一會盡量別起沖突。”

這話更像是對白獅和草原狼說的。

因為一般沒有人會主動去挑釁猞猁,和猞猁起沖突。

但是動物之間,總是會對其他動物有莫名敵意,見面審視挑釁完哈氣,最後演變成打起來,已經是見面争吵的流程了。

林千俞問道:“猞猁也是醫院救助的?”

猞猁就在一樓,而且是出門必經的走廊。

幾乎是走出電梯,一扭頭就能看見。

四肢着地仍有半人高的猞猁,嘴裏正叼着什麽,站在門前,前腿在門上劃拉着。

【好家夥,這要撓在我身上,不得青一塊紫一塊的。】

【未必,但可能會東一塊西一塊。】

【猞猁:你好,外賣員,我來取餐。】

【這麽狠嗎?這要撓的是我家門,我非得沖出來撐死它不可。】

【哪裏是在撓門,分明是在開罐頭,】

……

在林千俞看見猞猁的同時,猞猁也注意到不遠處的人類。

“它嘴裏叼着的是……草原犬鼠?”

又名土撥鼠,是一種擅長跑跳充滿活力的小精靈。

它們好像不在猞猁的食譜上吧?

尤其是……後面陸續又有兩只猞猁冒頭,它們嘴裏叼着的,也都是生死不明的土撥鼠。

猞猁是離群動物啊,這怎麽這麽多只猞猁湊一塊了,而且還一起來救助站這邊。

是在做什麽?

林千俞:“???”

雖然疑惑,但她還是擡手搭在白獅身上,以免白獅沖出去跟猞猁打起來。

柏昭無奈解釋:“其實是個意外,我有個同事,那天遇見猞猁叼着土撥鼠,土撥鼠一直在叫,看起來挺可憐的。然後我同事一時有些不忍心,就放了挺多肉零食在地上。”

“想着是有了食物,吃飽了就不會再吃這土撥鼠了。”

放完東西,同事也沒直接走,就躲在暗處觀察這邊的情況。

“肉類零食确實是比土撥鼠更加吸引猞猁,于是猞猁把土撥鼠給扔了,把肉吃完。”

事情到這,也算是一件雙贏的好事。

可壞就壞在……

柏昭嘆了口氣,一臉菜色,“第二天,三只猞猁叼着土撥鼠在救助站大門口等着。”

那場面,真是想都不敢想。

早上看門的老大爺看見,還以為來堵他的,差點沒吓到心髒病發。

林千俞:“……”

【哈哈哈,土撥鼠:誰發的懸賞。】

【猞猁這哪是抓的土撥鼠啊,抓的分明是好吃美味的肉零食。】

【第一只土撥鼠:你不殺我就是想滅我全族嗎?】

柏昭接觸過這件事以後,也感覺很頭疼,“當時我同事放下吃的,隔着門跟猞猁都說清楚了,下回不要抓土撥鼠,想來就來,吃肉而已救助站還是供得起的。”

“後面等它們走了,我同事就把土撥鼠也給放了,結果第三天,第四天,陸陸續續……土撥鼠還繼續抓,猞猁也越來越多了。”

柏昭看着走廊裏撓門的那幾只,“你現在看見的還算少的。”

他甚至都懷疑,因為那個肉類零食,全島的猞猁都知道救助站這能拿土撥鼠換吃的了。

被猞猁叼着的土撥鼠生無可戀。

“這要是有土撥鼠反複被抓……”林千俞眯了下眼睛,也太慘了。

“嘿,我當時也這樣想的,後來放的時候,特意用可水洗的墨水在耳朵上留下點痕跡,放了以後,第二天就又被逮回來了。”

柏昭一拍手,“送過來的時候嘴裏還嚼着東西呢,一點不慌。”

直接就跟那被抓了好幾遍似的,經驗十足。

知道自己一會會被放掉,怕都懶得害怕一下。

而且,因為前幾次放并沒有打标記,柏昭不知道這只土撥鼠具體被抓了幾次,但後面計數以來,不少于三次。

柏昭不知想到了什麽,好笑道:“現在外面土撥鼠遇到天敵,不躲,跑去找猞猁,天敵被吓跑,它被叼着來救助站,吃一頓以後被放生。”

這都快形成完整的供應鏈。

受傷的只有救助站罷了。

“哈哈……”林千俞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

【土撥鼠:從反抗到順從,白吃一頓誰不喜歡啊。】

【就是就是,還得是在安靜舒适的環境下,吃着幹幹淨淨的營養均衡的土撥鼠專用糧。換我我也喜歡。】

【天敵:我真謝謝你們。】

【诶呀,誰通知天敵一聲,讓天敵也來這吃。】

說出了吃席的感覺。

還蠻熱鬧。

林千俞樂不可支,笑到肚子痛。

她整理了一下情緒,眉眼仍是彎彎的,問道:“要不跟猞猁說一聲,不抓土撥鼠過來也可以吃肉?但土撥鼠喜歡上這,猞猁不帶它們,它們會不會自己來?”

對于在草原上相對弱小的小動物而言,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有好吃的還安全的環境,可能代價就是被人類順毛rua,當是按摩了,吃飽喝足往那一躺也蠻不錯的。

柏昭想了想,“說吧,要不然我怕土撥鼠天敵找不到吃的餓死,島上的生物鏈可別斷在我這。”

蝴蝶效應還是挺可怕的。

一些你看不上的,并不覺得很重要的事情,但最終也可能導致嚴重後果。

哪怕知道天敵除了土撥鼠還有別的食物,可萬一呢,萬一不湊巧的按照這個情況繼續發展下去,土撥鼠越來越多,天敵越來越少。

真出什麽事還得從外面引進。

而且,處于一個非常舒适的環境下,土撥鼠也會失去對外界危險的感知能力,救助站有能力養,又不能一直養着。

後面再下定決心把土撥鼠給弄出去,也就來不及了。

柏昭還是不想冒這個險,十幾年以後因為這件事被追責,狗看了都搖頭說聲‘慘’。

林千俞點了點頭,“行,我去說一聲。”

安撫的順着白獅和草原狼的毛毛,“你們在這等我,別跟過來。”

距離越近,越容易發生争執。

安撫好家裏兩只以後,林千俞這才上前。

但才剛過去,還沒來得及開口,對面猞猁先有了動作。

站在前面的猞猁從門上下來,眯起眼睛,“嗚嗷……”

白獅。

林千俞要打招呼的話頓在嘴邊:“……”

該慶幸它沒有說‘掉光了毛的’嗎?

林千俞嘆了口氣,“對,我就是白獅。”

【嗯嗯嗯???】

【哈哈哈哈猞猁也說林姐是白獅嗎?】

【親眼見證了林姐從否認到放棄,笑死我了。這下次見到那個獅群不得追着獅王打一頓。】

……

“先不談這個事情。”林千俞言簡意赅,奔着最主要的問題來的,“你如果喜歡吃這裏的肉,你可以直接過來,不用帶土撥鼠,但這邊給的肉也會很少,只靠這些肉吃不飽,還是得捕獵。”

猞猁低吼着。

被猞猁撓了半天的門悄悄打開了個小縫。

察覺到這邊動靜的猞猁二話不說重新站起來,前爪往上用力一拍,順勢壓下去,門便快速往裏推開。

“啊!”

裏面的工作人員躲閃不及,直接被門拍到了牆上。

得虧門和牆之前有一個三角地,不然這一下拍實了,不死也得掉半條命。

裏面的男生哆哆嗦嗦探出手,“林、林姐你好,我叫、印優然這一批新來的實習生。”

聲音聽着都快哭了。

林千俞沒看見人,卻還是應了一聲:“你好。”頓了頓,又道:“我也是新來的實習生,咱們是同一批。”

“……啊?”印優然躲在門後面茫然,看直播裏林千俞面對猛獸那泰然自若的樣子,他還以為林千俞是救助站的老前輩了呢。

畢竟,就算你能跟動物講話,你也得有膽子直面那些動物不是。

要是換了個膽小的,站在動物面前被獅子老虎它們吼一聲,就吓的一動不敢動,被說張嘴說話了,可能呼吸都忘了。

但林千俞從直播的第一期,看起來就是游刃有餘。

印優然其實對這種直播綜藝并不感興趣,是參加工作以後,上司硬性要求,他熬夜惡補的。

剛才,被猞猁堵門的時候,他還躲在屋裏看直播。

主要是投喂這件事未來可能會造成的情況比較危險,印優然快刀斬亂麻,直接在猞猁上門的時候選擇不喂了。

就耗時間,等猞猁自己離開呢。

要不是知道林千俞在外面,他是斷不可能開這個門的。

面對那麽多猞猁他也害怕啊!

第一次喂食的時候,是隔着鐵栅欄放的肉,也不是當面喂的。

後來被猞猁找上門,印優然一直都很慌,每次給吃的都是放下就跑,從沒有交流。

誰知道猞猁會不會突然嫌棄今天的肉鹹了淡了,然後給他一口換換口味啊。

柏昭看他們這麽隔着門聊天,說了句:“印優然你出來啊,看不見你人算怎麽回事。”

“我……”印優然努力往外伸手,這才注意到,門往裏開,他就是把手順着門縫伸出去,外面的人也是看不見的。

印優然試着把門推開,但是猞猁就站在這等着呢,他顫聲說:“我出不來。”

柏昭看着那幾只猞猁也嘆了口氣。

林千俞想了想,“你們先過來,關于零食的事情,我們再詳細的商量一下?”

猞猁爪子下按着土撥鼠,顯然是怕自己用來交換肉零食的籌碼跑掉。

——雖然土撥鼠好像并沒有要跑的意思。

【那個土撥鼠的表情笑死我了。】

【土撥鼠:還沒聊好嗎?今天怎麽又多了個步驟,這得加糧啊,累死鼠啦!】

林千俞見它們不為所動,學會了跟人類交換零食的聰明的大貓,并不那麽輕易的相信她幾句話。

看不見籌碼,林千俞側頭對柏昭說:“平時給它們的那個肉零食給我找一份。”

“好,稍等。”柏昭轉頭就去倉庫。

至于門後的印優然……

林千俞扭頭看向白獅,“團子?”

……

按在門上的力死死的将門板抵在牆上。

印優然縮在唯一安全的三角區,縮在裏面都不敢站直,左肩抵着牆,右肩抵着門板,卡的死死的,可能是撞得有點疼,這會都已經木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印優然滿腦子想着柏哥什麽時候能把肉零食拿回來,實在不行來屋子裏,他桌上有很多。

思緒游離,正漫無目的的亂猜,突然感覺壓在自己身上的門板松了。

印優然嘗試着動了動肩膀,門板頓時往外‘吱呀’一聲。

開、開了?

印優然小心翼翼的探頭,猞猁不在了!?

喜色快速蔓延至他整張臉,但是下一刻,咧開的嘴角驟然僵住。

白獅斜眸,面無表情的與他對視。

僵在門板上的手指,緩緩将門重新拉了回來,印優然躲在裏面,全當剛才的一切什麽都沒有發生。

【噗——這也太慫了吧!】

【被猞猁堵門後又被白獅突臉,想不害怕都難。】

【這可憐的猞猁長期飯票啊,吓的臉都白了。】

林千俞在白獅後面進來。

猞猁不會成群結隊的攻擊,它們不等成年就會自己出去生活,在面對白獅的時候,哪怕身邊有同類,也不會團結起來一致對外。

所以,在它們評估與白獅打起來的利弊以後,還是選擇後退,讓出了面前這片區域。

它們雖然多,但白獅也有兩頭。

哪怕其中一頭看起來不是很厲害,但是那也是獅子啊。

萬一兩頭獅子打它們自己,它們怎麽都會落下風。

無論怎麽看,猞猁都占不到便宜。

更何況還有草原狼在。

單打獨鬥猞猁能跟草原狼打,可顯然,白獅不會給它們單挑的機會。

“印優然?”林千俞将門打開,“怎麽不出來?”

“白白白、白獅……”

“不用害怕,是團子幫你解的圍。”林千俞輕而易舉的在印優然攥的發白的指尖下,将門打開,瞥見拎着大袋麻袋包裝的東西過來的柏昭,她說:“出來吧,柏昭也回來了。”

猞猁比較多,又得管飽,一小袋兩小袋的拿過來,都容易讓猞猁因為食物不足而打起來。

柏昭也不想來回跑好幾趟,幹脆拿了整袋沒開封的過來。

“林姐,這就是那些零食,你看看怎麽用。”柏昭活動了一下手臂。

“好。”林千俞出去,招呼說:“團子,來。”

白獅正看着地上的,裏面有林千俞的手機,聽到聲音,放棄直播中的手機,轉身朝着林千俞走去。

草原狼聞了聞零食,蜜獾自己把航空箱打開,爪子勾住肉零食的包裝,開了個口,叼着裏面掉出來的肉粒吃着。

看過林千俞開關兩次的門,這鎖對于蜜獾來說也很簡單。

林千俞見它吃的掉渣,嘴裏的還沒咽下去,爪子上已經抱住新的了,“這是什麽肉的,這麽受動物歡迎。”

外面賣的一些寵物食品,有些為了吸引動物,會添加大量的誘食劑。

還有不少特殊的誘食劑,人聞起來沒什麽,是很正常的肉香,但動物吃起來就狼吞虎咽,一口接着一口。

柏昭說:“三種肉糜混合的,裏面還加了蜂蜜,應該是蜂蜜比較吸引蜜獾吧。”

跟黑熊一樣,喜歡蜂蜜喜歡到所有加了蜂蜜的食物都無一例外,全部喜歡。

猜到林千俞的顧慮,柏昭笑道:“放心吧,我們救助站的采購不是一個人做主,采用分批責任制,牽扯的人很多,真要是有材料不好,有誘食劑,肯定第一時間就能發現。”

柏昭還抱了一摞一次性碗來,“你拿這個分給猞猁它們吧。”

救助站這邊經常會有小動物來,雖說不能幹涉自然發展吧,但你看見毛茸茸的可愛小動物,就總是想摸索身上有什麽東西可以投喂一下。

為了避免工作人員随便把食物放在地上,到時候小動物吃不完,剩下的食物沒人管沒人吃,爛了壞了的發臭還找不到地方,所以特別安排了這種可降解的一次性碗。

放地上白色也顯眼,前一個工作人員沒注意,後面巡邏的看見了就順手給收起來了。

“好。”林千俞将袋子的開口弄得更大一些,裝了滿滿幾碗,上面都堆出尖來,跟坐小山一樣。

零食放在中間排成一排,林千俞後退幾步,蹲下說:“這些吃完,救助站就不再供應零食了。”

猞猁踩着土撥鼠,并沒有直接過來吃,而是先跟林千俞讨價還價,“吼……”

林千俞豎起食指左右晃了晃,“土撥鼠不是草原通用貨幣。”

【通用貨幣?我只知道魔鬼魚是海洋通用。】

【通不通用的,先看看土撥鼠還活着嗎,我感覺它也想吃土撥鼠糧了。】

【感覺土撥鼠挺想當這個通用的哈哈。】

……

林千俞這句話,猞猁很顯然聽不懂。

無奈,林千俞只能換了種方法,“救助站給你們長久的提供穩定的食物,是違規的。”

這個倒是真的,寫在員工手冊上的。

只是印優然一開始并沒打算穩定提供,就是遇見了,然後本着能幫則幫的想法,既沒有讓猞猁當天失去食物餓肚子,也沒有讓土撥鼠喪命在猞猁口中。

其實是一件兩全其美的好事。

但這件好事,從第二天更多的猞猁帶着土撥鼠上門時就變了。

如同脫缰的野馬,開始朝着違反規定的方向狂奔。

“草原資源豐富,又不是旱季。”頓了頓,林千俞說:“這裏就是個島,哪怕到了旱季,遷徙的動物也走不出這座島,只是換個地方。”

換而言之,它們什麽時候都不會缺食物的。

“自己捕獵還能吃新鮮的食物,這些做成成品的肉,不如新鮮的好吃。”

猞猁撥弄着一動不動的土撥鼠,叼起土撥鼠帶了過來。

林千俞瞧着土撥鼠還有呼吸,吓暈不太可能,畢竟剛才被叼着的時候還睜眼呢,這會暈的時間不對。

感覺更像是在裝死或者……因為被抓了好多遍,知道自己一定會被放回去,還會得到一頓美味的晚餐,所以哪怕在面對設猞猁的時候也依舊很悠閑,悠閑到——困了直接閉上眼睛,大睡特睡。

不管怎麽看,這土撥鼠都是個心大的。

這樣也能睡得香甜。

猞猁蹲坐下來,“吼……”

“不交換。”林千俞手指從第一個碗一直指到最後一個,又重複的說:“這些吃完,以後就沒有了。”

猞猁呲牙。

林千俞背靠白獅,手裏給草原狼順毛,面對猞猁的不耐煩,依舊淡然,“下次再來,會給你們打針麻醉,送回去。”

這句話裏似乎又哪個關鍵字讓猞猁愣了愣,白獅瞥過來的眼神,讓它默了一瞬,舔舔嘴巴,雖然不喜歡,但還是勉強答應下來,“嗚!”

聽着本次交談落下帷幕。

原本在睡覺的土撥鼠,表情從最開始睡覺被吵醒眨巴眼的懵逼,逐漸變成睜大了眼睛的錯愕,“吱?!叽叽叽、叽?!”

好像到了這個時候,土撥鼠才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麽。

幾步蹿到林千俞面前,站起來氣勢洶洶的爪子指指點點,轉身又拍地,将地板拍的‘啪啪’作響,扭頭又指了指猞猁,“叽叽叽、叽?!”

【土撥鼠:斷鼠食路等于殺鼠父母!】

【啊?在說什麽呢,我家土撥鼠氣炸毛了。】

【這句都不用翻譯,罵得好髒。】

【哈哈哈救助站同意,猞猁同意,土撥鼠不同意了。】

想來也是。

不被猞猁抓來,上哪裏找又安全,又有很多好吃的食物的地方啊。

吃飯吃一半被追着跑是一件多麽可怕的事情。

現在,居然有人要取消它的福利!

土撥鼠這怎麽能忍!

“叽、叽叽、吱!”土撥鼠嗷嗷叫喚,邊叫邊跑,偶爾絆個腳還要在林千俞面前打滾,可以說是氣壞了。

草原狼輕描淡寫的側頭看了它一眼,吱哇亂叫的土撥鼠頓時像是被扼住了喉嚨。

沉默,僵硬且安靜。

草原狼朝着它的方向邁出一步。

土撥鼠當即再次喊出了聲:“吱吱!”

同意!

聽它這麽說,草原狼才收回爪子。

【厲害不過三秒。】

【可以啊,沒想到土撥鼠的底線也這麽靈活。】

底線靈活的土撥鼠喪失了每日一頓飯,氣鼓鼓的摸肚皮,抓過肉零食咬了一口,頓了頓,也低頭跟着去吃。

“行,那今天的任務就到此為止。”林千俞坐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轉身跟柏昭說:“我們談話進行的非常順利。”

柏昭:“……”

好一個‘談話’。

主打就是一個我說你聽,你不聽我就讓白獅和草原狼揍你,不想挨揍你就得聽。

這跟直接打一架差點什麽呢。

唔……可能稍微顯得更文明一點吧。

袋子裏的肉零食還有很多,林千俞給草原狼和白獅各盛了一碗,還有趴在袋子上吃的不亦樂乎的蜜獾,也單獨得了一碗。

“柏!柏!”

剛放好東西,林千俞還沒來得及坐下,一個外國人急匆匆的跑進來,着急忙慌的樣子,臉都跑紅了。

邊跑還邊指着門外,像是要說什麽,結果累的大喘氣,呼哧呼哧半天愣是沒說出半個字來。

柏昭看的心急,往門口走了幾步,同時問道:“怎麽了?”

外國人還在努力平複呼吸。

柏昭往門口一站,看着院子裏的狼群,以及站在狼群裏的類袋狼和獵豹陷入沉默。

下一刻,他毫不猶豫的轉頭,“林姐,找你的。”

作者有話說:豪豬刺的用途來源于網絡。

剛寫完,零點不更新,我熬夜寫淩晨不知道幾點才能更上,大家睡醒來看啵啵啵啵~感覺日兩萬日了好久。嗷晚安早睡愛每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