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歹只要這次過了明路,之後不管學院再做什麽,都會有個後盾了。
然而,在丁正則真的提出“考核”事項的時候,楚在洲心中還是感到了生無可戀。
他這種靠馬甲速成的半吊子水平,真的能出出合适的題目嗎?
真的不會誤人子弟吧!
[對!系統,你還記得你一開始說可以收編外學院吧?教學誰負責?]
玩家語氣柔弱:[我真的不能再開了!真的不能了!]
系統也不知道自己的數據是不是心軟,還沒反應過來,話就說出了口:[我來。]
玩家語氣驟然一變,激情滿滿:[好!]
系統:[……]
它感覺自己是不是軟早了?
腦海中的對話旁人不得而知,衆人只能見白發男人波瀾不驚地應了下來。
“屆時學院會挑選合适的人去協助你們的。”
曙光衆人頓時舒了口氣,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不過事先提醒各位,風格可能與你們想的不同。”
“沒關系沒關系。”老部長連連擺手,他已經非常自然地接受了學院裏都是奇葩的設定。
畢竟長年累月這麽折騰,哪有不瘋的?
他們剛才還旁敲側擊過學院的心理醫生情況,事實證明,長年累月的戰鬥環境,不是看看心理醫生就能解決的。
當然,這些別人的內部事項,曙光衆很明智地不打算摻和。
反正橫豎怎麽看,拿到好處的是他們,再怎麽包容也是應該的。
學院背景構建程度不斷上升的玩家也松了口氣,他也沒法跟曙光解釋“固有屬性”這個玩意兒。
別說心理醫生,就是一鍵清空記憶重來,賬號的屬性也是不會變的。
話題都說到這了,提到某個反複無常的樂子人,也變成順理成章的事情。
老部長再三沉吟後,還是開口詢問:“相信銀朱小姐已經将那位路先生的事情,與你們說過了吧?”
“我想知道,接下來,曙光要以何種态度對待他們?”
原本放松下姿态的衆人肌肉瞬間緊繃。
塞恩鉛灰色的眼眸變得更加壓抑,其中像是流動着漸熄的岩漿,危險至極。
“他啊……”白發男人緩緩坐正,胸前的鑰匙串微晃,發出碎響。
他語氣平淡:“你們想如何對待?”
老部長也收斂了笑意,表情嚴肅:“曙光有責任保護每一個群衆!”
“那就用你們認為正确的方式去對待他。”塞恩輕描淡寫地道。
老部長略愕然,斟酌道:“如果他做出類似這次洛河的事情,我們可能會采取極端的措施……”
聽着老部長的話語,男人的嘴角凝出一個略古怪的笑意,一閃而過,很快歸于冷漠。
但依舊被炯炯盯着他的曙光衆人捕捉到。
老部長心中一凝,敏銳察覺出對方的不甚在意。
不是不在乎路被他們采取措施,而是覺得——
他們對付不了。
“也可以。”
塞恩慢條斯理地拽着黑色的皮質手套,語氣低緩:“你們可以采取任何手段。”
“當然,個人的忠告,我勸你們以明哲保身為主。”
一截短而深色的教鞭悄然滾落在桌上,陽光下仿佛能看到上面凝固的血跡。
“畢竟過段時間,我會親自去尋找他。”
這場談話持續得并不長,曙光确實還有無數問題要問,但目前的內容,已經足夠他們回去消化很久了。
而玩家也得到了“所有學院成員都能獲得居住權及相關證明、并且有需要可以找曙光提供幫助”的承諾。
可謂是雙贏。
但顯然,難得有次特殊經歷的衆人,并不想就這麽簡單結束行程——
玩家:這不允許!!!
“轟!”
在陸天等人起身,打算禮貌找卡修套關系、順便逛逛學院的時候,隔着牆卻傳來了一聲巨響。
“什麽情況?”衆人訝然起身。
坐在位置上抿水的白發男人蹙了蹙眉,站起身,朝聲源的那個方向走了兩步。
于天和跟陸天本想湊過去看,卻被卡修一手一個拽住了。
“?”兩人有些疑惑,卻見卡修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用口型跟他們說。
‘離遠點看。’
看什麽?兩人還沒從這話裏琢磨明白,就見塞恩伸手在牆上一點,頓時,整面白牆便消失了。
陽光傾瀉進來,随之還有大片灰塵。
出現在衆人面前的是,一個足足有兩層樓高的龐然大物:線條流暢、表面泛着金屬的光澤,鋒銳的拟人形機甲。
美中不足的是撞在了行政樓旁的一棵香樟樹上,凹陷了一大塊。
在牆消失的那刻,外面的雜音也洩露了進來。
只見那樹下有個抱頭鼠竄的身影,正捂着自己的腦袋,艱難地抵抗着大樹枝條的抽打。
“我錯了!我錯了!”那學生嗷嗷着道,“是機甲突然失控了,我不是故意的!”
香樟樹扒拉着樹根旁的一圈葉子,語氣更悲憤了:“你知道你幹了什麽嗎?!我寫的情書全被你撞掉了!”
“嗚嗚嗚我還指望寫夠一百封交給湖對面的梧桐小姐呢!”它哭得像是個失戀的八百斤胖子,“你這年輕人都不懂異地戀的苦!”
“我幫你送!”學生龇牙咧嘴地道,“千萬不要告訴塞恩主任。”
香樟樹:“尊嘟假嘟?”
學生:“真——”
“呵。”旁邊傳來一聲嗤笑。
一人一樹僵硬回頭,與同樣僵硬的曙光衆人,以及站在最前方、陰慘慘看着他們的白發男人對上視線。
“……”一種名為絕望的東西徹底擊碎了在py交易的一人一樹。
“恕不招待,銀朱,你先帶他們回去吧。”
塞恩活動了下指節,挂在腰間的本子随着他的動作微晃,明明還沒做什麽,看得那學生愣是嗚咽出聲,靠在自己的寶貝機甲上兩股戰戰,就差沒抱着前者大腿嗷嗷哭了。
至于為什麽沒做,或許因為人太多,他還要臉。
銀朱掩唇笑了笑,朝旁邊的曙光衆人安撫道:“啊……不用太擔心,只是些小小的意外,交給他處理就好,我先送你們回去吧?”
白永蓉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惋惜:“現在就走?”
她有些貪戀這輕松的身體狀況了。
許景山目光炯炯地看着站在前面的塞恩斯·錫德裏克,搓着手道:“要不看看主任怎麽打的再走?”
于天和跟陸天就不用說了,兩人黏在卡修身邊,恨不得直接連體。
被夾在中間的黑發青年生無可戀地板着臉,只能咬牙切齒地道:“你們松開!”
“敘敘舊嘛!”已經從于天和那學到直球有效的陸天毫不要臉,整個人纏了上去。
老部長左看右看,總覺得再待下去,自家的部下都要被拐走了。
不過還好還有一個堅定意志,從不為外界動搖的老豐……
老部長立馬扭頭,去找豐正青的位置,一時間還沒找到。
再定睛一看。
他那個平時情緒不露山不露水的得力幹将,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機甲旁邊,正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輕輕撫摸着。
“這個材質……”
那熾熱的眼神,仿佛能把機甲看穿一個洞。
沒想到最後一個下屬都陣亡了的老部長:“……”
想立馬帶人走的玩家:“……”
合着你/這家夥不是無欲無求的聖人,只是求得太過先進啊!
怪不得會把那種除了特效外毫無邏輯的電影都給翻出來看!
楚在洲還納悶,看這種東西真的能鍛煉邏輯專家的能力??
“走吧,各位。”老部長僵着臉,努力樂呵呵地笑着,強調道,“時間不早了,不要打擾人家!”
再不走,他就真的成光杆司令了!
【兩棵異地戀的樹】提供靈感者:我說我不是你信嗎
感謝br/>
以及大家應該看得出來了吧,學院就是東西古今中外各種位面都有融合混雜的開放式亂炖,各個要素都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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