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崽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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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崽啦

安連奚要被薛時野氣壞了,薛時野低聲下氣好一頓哄。

許久,他才乖乖被薛時野拉着去用膳。薛時野見狀不由心頭一松,唇角勾了下,暗道他的小乖還是很好哄的。

只不過兩人剛用完膳,安連奚便開始趕人了,“你去書房待着吧。”

他說着,還摸了摸自己的唇角,那種仿佛差點就要被撕裂的感覺好似還殘留着似的,方才用膳他都不敢張大嘴。

想着,安連奚鼓起臉,不再看薛時野。

薛時野卻是被他的話說得一愣。

讓他去書房,這是……還沒消氣呢。

薛時野張了張唇,準備再哄兩句。

安連奚哼哼了兩聲,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催道:“你快去。”

薛時野聽出他語氣中的堅定,心說真的把人惹惱了,“嗯,就去。”

只是離開前,他又去找了個手爐過來,看着安連奚抱在懷裏這才出去。

薛時野走出房門便見到張總管一臉憋笑的樣子,早在看見太子去取手爐他就知道了。

什麽情況下太子妃會用到手爐——答案當然是太子不在的情況下。

兩人昨日才又舉行了一次大婚,太子手中的事務并不繁忙,原何會不在。

張總管幾乎都不用怎麽思考便知曉。

太子又被太子妃趕出來了,這讓他怎能不樂,也只有這個時候,張總管才能看見如此挫敗的太子殿下。

薛時野淡淡掃了他一眼。

張總管垂首,身子仍在因發笑微微顫着。

薛時野按了按眉心,心中卻是好笑的,擡步往書房走去。

剛過去,影鋒就遞來了消息。

欽天監選定的登基大典是在春分那日,距今日只有一個月不到。

薛時野颔首,也未再派人入宮了,想來明康帝應該是同樣想到了的,因而挑選的時間亦不算太久。

思及此,他擡手讓影鋒下去。

待人一走,薛時野跟着也從桌案前起身,回房。

他這才剛走沒多久便又回來了,安連奚瞥過去一眼,不等他說什麽,薛時野便出聲道:“父皇已經選好吉日了。”

安連奚反應了兩秒,注意力很快就被轉移了,“這麽快?是什麽時候?”

薛時野把影鋒收到的消息又同他說了一遍。

“春分啊。”

日子也不遠。

安連奚點點頭,兩句話的功夫,薛時野便已走近了,把他從矮榻上抱了起來,順勢攬到了自己懷裏。

“小乖準備好了嗎?”薛時野輕聲詢問。

安連奚‘唔’了一聲,“有點沒有準備,需要我做什麽嗎?”

登基大典的同時也要舉行封後大典,安連奚對此是半點都沒了解的,穿書至今他更是什麽規矩都沒學過,薛時野亦樂意縱着他。

薛時野眼底浮現笑意,見他全副心神都被之後的大典吸引走,心底滿是愉悅。他指尖微動,輕輕摩挲着安連奚的肩膀,嗓音舒緩下來,“不必做什麽,只要小乖在就行了。”

安連奚撇撇他,遂又低下眼來,不說話了。

薛時野看不見他神色,只是将人摟緊了幾分,“無需擔憂,有我在。”

安連奚這才點了下頭。

雖然薛時野說不用他做什麽,只要他在就好,私下裏,安連奚還是去找了張總管,問他有沒有什麽規矩。

張總管哪裏敢同太子妃說什麽規矩,更遑論他們馬上就要改口喚皇後了。

安連奚沒問出什麽,反倒是張總管那把不住弦兒的屬性再次顯露出來。

夜裏,薛時野貼着他耳邊,輕聲說:“小乖不用學規矩。”

安連奚暗忖肯定是張總管去跟薛時野說了,紅着臉,“可是……”

見他猶豫着,又不開口了,薛時野便親了親他。

安連奚眼睫眨動了兩下,繼續道:“可是……我怕給你丢臉。”

薛時野都要當皇帝了,但他的皇後卻還什麽都不懂。

說罷,安連奚便被薛時野掰着臉轉過去,兩人四目相對,薛時野的眼神落在他身上,專注而虔誠。

緊接着,薛時野的吻落到他唇上,“小乖在亂說。”

安連奚:“沒有亂說。”他就是什麽都不懂。

不過薛時野的樣子,讓他十分安心,可能是最近受懷孕影響,他總喜歡多想。

薛時野又道:“胡說。”

安連奚:“我沒有。”

他現在是真的沒有了,不就是規矩。他都是皇後了,還要注意什麽規矩,規矩都是他定的。

薛時野:“嗯。”

安連奚和他對視,見薛時野眸光轉而變得深沉幽邃,心尖發緊。

下一刻,吻落遍了他全身。

安連奚整個人都好像是熟透了的蝦一樣,什麽規矩不規矩,皇後不皇後的,全都被他抛到了腦後。

“阿野……”

“我在。”

薛時野動作溫柔,比起其他時候格外細致,卻也是安連奚最受不了的。

“阿野。”

“嗯。”

安連奚捂着自己的眼睛,“快、快點。”

薛時野輕笑着應了聲,“好。”

随後,更加是漫長的折磨,安連奚不說話了。每當這種時候,明明是最了解他的薛時野總是會曲解他的意思,非常混蛋。

很快就到了春分那日,小團子也近六個月了,即使安連奚穿着厚重華麗的鳳袍,也依然能看出來一些了。

衣服是量身所制,男款的,且上方不止有鳳,還盤旋着一條金龍。

安連奚撫了撫那條金龍,其他宮女們全都垂首,不敢多看。

誰不知道新帝對這位的看中,她們這些宮中當差的一個個都繃緊了神經,生怕有半分疏漏。

安連奚由着溫木給他整理衣袍,還有點不習慣。裏面的衣服是他剛才自己穿上去的,本來薛時野說要親自來,但他方才被明康帝叫過去了。

待大典結束,明康帝便應尊稱為太上皇了。

而薛時野,也将是這大承的新帝。

随着禮樂之聲響起,安連奚乘坐皇帝的專屬禦攆,朝明宇殿而去。

登基大典中,薛時野一襲明黃色龍袍坐于禦座之上,接受着群臣的拜見。

安連奚立在石階下方,仰首望向薛時野的身影,這又是一個全新的,他沒有見過的薛時野,人卻還是那個人。

在發覺他的到來後,薛時野竟直接從禦座中起身,朝着安連奚走來,繼而牽着他的手,一起朝臺階之上走去。

瞧見這一幕的群臣全都陷入呆滞,但又很快平複下來。

皇後、不,皇上登基親自封的皇夫,大承開國以來第一任皇夫。如此殊榮,陛下走下石階親迎又有什麽罕見的。

安連奚被薛時野抓着手,接受着周遭無數人投來的視線,禁不住微微偏頭,薛時野正含着笑意看他,滿目柔情。

安連奚睫羽微顫,定下心神,和他一起走上臺階,接受群臣參拜。

大典結束後,薛時野和安連奚便從太子府搬到了宮中。

按理說,皇上有自己的宮殿,皇後亦是如此,但薛時野卻住在安連奚那裏,兩人從未分開住過哪怕一個晚上。

如今榮升禦前大總管的張總管見怪不怪,倒是見宮中不少人對此感到驚訝。

衆人皆知陛下疼寵皇夫,卻不承想寵到了這個地步。

但事實上遠不止如此。

薛時野重新肅清了朝堂,将朝中清理一番。

馬上就是春闱,待春闱過後,又會出現一批新的官員,将會是他提拔起來的第一批心腹,薛時野對此也早有安排。

至于其他幾位皇子,都已在他登基前就被明康帝安排好了封地,早早便打發出京了。

春闱後一個月便是殿試。

薛時野剛登基不留就忙前忙後,安連奚幫不上忙,而他就算想幫也幫不了。最近他感覺自己的腳踝有些腫,起初他不注意,直到走起來都覺出有幾分不對時他才在意了點。

薛時野剛下朝就回了栖鳳宮,這裏重新修葺了一番,煥然一新。

安連奚坐在矮榻邊,觀察自己的腳。

原先太子府的下人只召了一些在西苑的入宮,其他人則都是張總管特意挑選過,又有前大總管高公公幫襯,進來伺候的俱是心思機敏的。

她們見到陛下進來後便垂首,全都眼觀鼻鼻觀心。

薛時野進殿,看見安連奚低着頭撩起袍子正在打量腳踝,目光落過去,觸及那一片白皙時微微愣神。

“怎麽了?”

年輕帝王嗓音溫柔,透着無限寵溺。

安連奚指了指自己腳踝,他這麽看着也覺得不對了,“好像腫了。”

薛時野順着他粉白的指尖看過去,眉頭就是一擰,“嗯,是有點。”

說話間,他嗓音有些發沉,帶着心疼。薛時野走近,在安連奚腳邊蹲下來,捧着他腳看,“疼不疼?”

薛時野的動作自然,安連奚也沒覺得有哪裏不對,輕輕點了點頭。

“有點。”

薛時野更加疼惜了,忍不住俯首,在他足背上親了下,“我帶你去找段神醫。”

即使已然貴為天子,他在面對安連奚時自稱也仍舊是‘我’而非‘朕’。有宮女們聽見了,皆是心頭一動,覺得陛下對皇夫的寵愛實在一次又一次地刷新她們對帝王薄情的認知。

安連奚聽他說要去找段神醫,點了下頭。

這應該是浮腫,懷孕的正常現象,不過他們兩個都是初為人父,哪裏懂這些。

而段神醫也自他們搬到宮中,同樣換了住處,住進了宮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