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1 / 2)

data-ad-slot="6549521856"</ins

記憶

傅瑜臉色黑沉:“加派人手。”

季辰西湊近傅瑜:“她在蘇黎世待了那麽久,也沒有人殺她,怎麽一動,就招致殺身之禍了?”

傅瑜聲音森冷:“有人不想讓她離開蘇黎世。”

季辰西裂開嘴,朝傅瑜笑了笑:“我就說她不簡單。”

傅瑜道:“讓你的人,收集罪證。”

季辰西聳肩:“蘇黎世的法律和我們國家不一樣,跨國有些難搞。”

傅瑜淡道:“如果我猜的不錯,指使犯就在華國。”

翌日回國。

阮洛在飛機上看了半天的雲,下飛機的時候還有些意猶未盡。

傅瑜攬着他走在莊園的停機坪上,涼風吹拂着,阮洛破天荒地哼起了一支曲子。

等他哼完了,傅瑜忽地鼓起掌來:“好聽,是肖邦《第十三夜曲》。”

阮洛:“……”

阮洛扭過臉看傅瑜,眼神裏有控訴的意味:“你有點浮誇。”

傅瑜認真道:“我沒有,就是好聽。洛洛彈琴好聽,哼曲子也好聽。這是因為洛洛的聲音本來就好聽。”

阮洛的耳根燙了起來:“傅瑜,你有時候很……”

“很什麽?”

“很不正經。”

阮洛要脫開傅瑜攬着他的手臂,傅瑜不給。

兩個人拉拉扯扯起來。

後來緊跟着的宋祈和季辰西,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狗糧。

宋祈推了推眼鏡:“有時候傅瑜也……挺幼稚的。”

季辰西雙手插兜,直搖頭:“Alpha果然得像我一樣,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談戀愛,降智。”

宋祈歪了歪頭:“兩人這算是在一起了?”

季辰西聳肩:“這都不算,非要生出孩子才算?”

宋祈眼睛裏有些憂郁:“阮洛的失憶是有時限的,根據我團隊的推測,只需要兩三個月,阮洛就能想起全部了。”

季辰西擡手捶了宋祈一拳:“怕什麽?我們都能接受傅瑜是換了個人,阮洛就一定接受不了?”

宋祈推了推眼鏡,眼睛裏更憂郁了:“季辰西,我們能接受,是因為傅瑜沒有傷害過我們。你懂麽?”

季辰西忽地愣住了。

宋祈道:“對于一個有創傷應激的人來說,創傷源如果告訴他‘我被人魂穿了,我不是以前打你的人’,你猜他會不會信。他的腦內結構在長期折磨下已經和常人不一樣了,沒有理智的分辨能力,只會任憑本能的恐懼在腦內疊加。他們不會相信,甚至會覺得——是創傷源,為了折磨他,而興起的新玩法。”

宋祈看着前邊拉拉扯扯遠去的兩個背影:“我警告過傅瑜的,但他在這方面一直沒聽我的。我不知道他嘔心瀝血給兩人織出來的幻夢該如何收場。說實話,昨天夜裏我為了這件事輾轉反側,還做夢了。”

“做了什麽夢?”

“羅密歐與朱麗葉。”

停機坪外兩輛車,一輛是邁巴赫,一輛是賓利。

邁巴赫送傅瑜和阮洛直接回別墅。

賓利則送季辰西和宋祈各回各家。

回到別墅的時候,夜色已經很深了。

阮洛遠遠就看見別墅前那棵高大的梧桐樹上挂着大小不一的水晶燈,好像夜空裏的星星。

阮洛的眼睛一下子就睜大了。

下了車後,他簡直小聲驚呼起來——

只見路旁的小樹和玫瑰林上,都挂着大小不一,風格各異的水晶燈。

連花園裏都是。

整座別墅像是被蘇黎世的水晶燈展給包圍了。

風過林梢,水晶燈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

阮洛的眼裏頓時起了霧。

他到花園裏摸摸水晶燈,摸摸玫瑰,某種情緒在心底無聲滋生,又瘋狂蔓延。

像是要把他吞噬了。

他轉過身尋找到傅瑜的高大身影,一個箭步沖了上去。

傅瑜一驚,他是沒見過阮洛這種匆匆忙忙,仿佛一瞬間決定了什麽就非做不可的樣子的。

“洛洛?”

傅瑜攬住阮洛的腰,忽見阮洛顫動着睫毛,踮起腳尖,攀着他的後頸吻上來。

但傅瑜實在太高了,不彎腰的話,阮洛根本無計可施。

傅瑜脊背僵了半秒,随即,擁緊了阮洛。

縱容地俯下身。

阮洛眼角挂着淚花,笨拙地啄着傅瑜的嘴唇。

兩個人的心飛快地躍動,心跳聲交織在一起。

傅瑜的眼眶也濕了,他半眯着眼睛看着阮洛,縱容了阮洛一會兒,接着開始反攻。

過了會兒,阮洛覺得自己快要呼吸不過來了,可是他一刻都不想和傅瑜的嘴唇分離,任由生理淚水淌出眼角。

直到傅瑜輕撫着他的眼角,短暫地放開他,提醒道:“呼吸。”

阮洛才大口大口呼吸,而後更加急不可耐地用力親吻傅瑜。

後來阮洛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親暈了。

意識回籠的時候,自己正窩在傅瑜的懷裏,坐在別墅大堂的沙發上。

傅瑜正一手環着他,一手執着調羹給他小口小口地喂熱牛奶。

阮洛意識蘇醒的第一件事——

繼續吻上去,魯莽得差一點把桌上的牛奶杯給打翻。

傅瑜這次終于忍不住了,身體像是已經緊繃到極限,他扭頭對管家沉聲道:“都出去。”

而後反手把阮洛摁躺在沙發上,俯身噙住阮洛的薄唇。

屋子裏,管家朝傭人們使了個眼神,大家一溜煙全退出大堂,到花園裏去了。

大堂裏只剩下傅瑜和阮洛。

阮洛從來沒有這麽清晰地意識到——

他其實是多麽地渴望傅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