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是好样的。”
他边笑边转身,颇有种鬼魅缠身的感觉。
“刚刚是谁动的手?”
没人吱声。
“不说是吗?”林玉楼垂头低低一笑,越笑越大声,笑到最后甚至捂着肚子差点喘不过气。
他擦掉了笑出来的泪水,有时间变脸,“很好,很好,呵呵今日的屈辱,来日玉楼必将上门偿还。”
林玉楼说完,跌跌撞撞就要往门外走。
知知一下子上前拦住了他。
陈年则慢悠悠走到他身旁,“林公子,你还没有磕头呢,就这么走了吗?”
反正都已经得罪完了,陈年不介意做得更狠一点。
林玉楼脸色黑如锅底,假如眼刀子能杀人,陈年大概已经死了千百遍了。
这不是他的主场,于是他只能生生咽下一口气,话语含着杀气,一字一句道:“除了这个要求,其他要求随便提。”
陈年垂着眼睛,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半晌,无言:“可除了这个,我实在想不出来你还能做什么。”
林玉楼厌恶地瞪了她一眼,“那你可以慢慢想,想好了再来找臣。”
“不行,出了这道门,谁知道你会不会反悔。”陈年摇头拒绝。
林玉楼紧紧捏着拳头,手上骨头错位,疼得几乎晕过去了,但疼痛同时让他保持冷静,他呼出一口气,强装冷静道:“本公子从不食言。”
陈年却被他逗笑了,“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被一而再再而三的嘲讽戏弄,林玉楼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给我一个重要的信物,我就放你走,”陈年眼睛在他身上珺巡了一番,眼睛最终定在了他的腰间,“就那个玉佩好了。”
“这个不行。”林玉楼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挂在腰上的是丞相府的特殊信物,除了信赖的人,轻易不能交出去。
陈年也不惯着他,冷嘲热讽道:“这个不行那个不行,你要不直接下跪磕一个吧,这样就不用犹豫了。”
但林玉楼怎么能容忍自己向一个无脑无能的女人磕头,这事关尊严,他做不到。
他摩擦着手里的玉佩,抬眼时,从人群的缝隙了,看到了几个带刀的护卫,是老将军留下的亲卫团,跟着老将军出生入死的战友。
这会来,大概是要给他做威慑的。
林玉楼闭了闭眼睛,心一横,将腰间的玉佩扔到陈年怀里。
反正她不一定会知道这玉佩的用法。
“公主可要好好收好,要是不见了的话,可别怪臣不应约。”他咬牙切齿地说完,便一把甩袖离开了,这次知知再没有拦着他了。
但众人的目光望着他的后背时,还是忍不住眼带嘲讽。
各位女眷也匆匆告辞,好回去告诉丈夫,让他们趁机参丞相府一本。
捉到丞相府的尾巴,将军府今儿个特别高兴。
老将军忍不住兴奋地环着旁边一个女人亲了一下,当着老夫人的面,笑呵呵就离开了。
老夫人本来才刚刚清醒,受到刺激后,这一下又捂着心口晕过去了。
贵妃也忙着回宫吹枕边风,乌压压的人群一下子少了一大半。
只剩下一小戳人在院子里偷偷瞄姜红玉的脸色,想看热闹。
但姜红玉冰着一张脸,什么都没说,只是在陈年抬步那一刻,喊住了她。
“公主请留步,臣女有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