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梧以为自己在做梦,她狠狠咬住舌尖,周身神经忽然一痛,眼泪滚滚而出。
“晚意?!”
“晚意你来救我了呜呜……”
江鹤仅看了眼地道里的情景,白毛汗直接被吓出好几层。
这个钱兴衡,当真是贼心不死!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铁锁囚禁这一套!
他拿脚尖勾了昏迷的钱兴衡的脖子,似嫌不解气,又在他腰上来了一脚。
冯桐拿着还沾有亲姐姐鲜血的小刀,哆嗦着望向江鹤。
“又一个有病的。”
他白了一眼,招呼外面站着的公安人员进来,“这儿有铁链,你们看看怎么搞最快,这姑娘都快撑不住了。”
冯桐以为说的是她,刚想磕头致谢,却被江鹤踹中胸口,咕噜噜地滚到钱兴衡身上,要不是脚上还拴着,她非要滚出去不可。
原来他说的是冯梧。
…….
钱家的热闹事在京市传了三天三夜。
第四天宋晚意去南苑胡同找韩少阳时,那些个晒太阳的婶子们都还津津乐道。
就连秦芸这个平时八卦心不强的人,都拉着宋晚意打听,“到底是咋回事?”
外头只是传钱兴衡被公安局抓走了,具体是为了什么,没人知道。
事关冯梧冯桐的名声,那日闯进去的人都很有默契地瞒下了事情经过。
钱家更不可能声张了。
这三日钱家连大门都没开过。
宋晚意叹了口气,“钱兴衡不是个东西,但这事关系到华清大学女学生的名声,我不好跟你讲……婶子只要知道钱兴衡是个万里挑一的坏蛋就行了。”
秦芸拧着眉脑补了好一会。
女学生,坏蛋,不是个东西?
大致也能猜到点什么。
“行,我心里有谱了,只要看钱家吃瘪我就开心,管他是为了什么。”
韩少阳才听见宋晚意过来,慌不择路地从房间窗户伸出头问,“是宋姐来了?”
秦芸道,“好好看你的书!”
宋晚意笑笑,“我今天来就是来找他的,袁商今天会不会回来?”
“袁商啊,应该不会,他昨天才回来过。”
秦芸跟着她一起往韩少阳屋里走,“你找袁商做什么?有什么话我帮你传过去。”
“让他今后避着点钱兴齐,这钱兴衡出了事,恐怕一年半载也很难回学校读书了,钱家就剩这么一个读书郎,肯定比之前更宝贝。”
这话韩少阳也听了几耳朵。
他嘿嘿地笑,“放心吧宋姐,这话我肯定告诉袁商!只是之前钱兴齐一直说自己的心思不在学习上,现在看来……袁商的竞争更大啰~”
秦芸赞成地猛点头,“看来下次袁商回来我得多给他熬点鸡汤鱼汤。”
这场仗,仿佛已经不单单是袁商跟钱兴齐的个人仗了,而是秦家所有人,跟钱家的一场争斗。
宋晚意正是为此而来。
如今已五月,再等两个月就是78年的高考时间了。
满打满算,韩少阳也只有一个多月的复习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