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个男人敲响梁家的门,说能带梁爸上隔壁市接受治疗,前提是梁琴要帮他们干一件事。
结果等梁琴来京市了,那群人竟然把梁爸丢在去往隔壁市的山路上,要不是村长那日赶集回去得晚,在路上捡到人了,梁爸非得死在山里不可。
“这些话都是梁琴父亲亲口陈述的,我们也去走访过梁家村,根据村长跟书记的表述来看,梁琴父亲没有说谎。”
宋晚意看向那个说话的男公安,“梁琴父亲也不知道梁琴口中给她钱的男人?”
公安摇摇头,“问过好几次了,他是真不知道,只说后来来家里接他去隔壁市的司机是个中年男人,个子不高,估摸着一米六五上下,额头上有块疤。”
“我们一块儿去的有专业画像师,按他说的画了副肖像画,可惜……不管是梁家村还是镇上,都没人见过。”
线索总在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断掉。
李疏鸿突然接过宋晚意手中的笔录,粗略翻了翻,然后问那个公安,“确定是那人半路把梁琴父亲丢下来的?”
“确定!你看最后一页,都有梁家村村长的供词跟指印。”
本来郁结的氛围因为李疏鸿一声轻笑打破。
他收起笔录还给沈湘瑜,眸中划过一丝信誓旦旦,“我有办法让梁琴开口。”
…….
宋晚意有点生这个男人的气,回来的路上他一言不发,至于跟周震阳他们在办公室里谋划了些什么,自己全然不知。
到家了,他又“轰隆”一声把自己关进房里,不晓得在折腾什么。
宋晚意忍无可忍,直接搬起矮独凳撞开门,然后抱胸站在他跟前。
“李疏鸿,有啥事你就说!”
李疏鸿正在换衣服,白色短袖褪到一半,露出小腹处几块结实且纹路干净的肌肉。
面对老婆这番气势汹汹的逼宫,他显然没反应过来,“啊?我,我就是换衣服呀。”
宋晚意:……
目不转睛地守着他换好,天地良心,宋晚意半点非分之想都没有,却让这个男人难得羞涩起来。
李疏鸿拉着她在床边坐下,“我想了一下,梁琴这姑娘从小没吃过苦,也没接触过太多人,心思单纯的很,却也忠诚。”
宋晚意哦了一声,目光如箭,“然后呢?”
“她很孝顺,愿意为了五百块钱医药费以身犯险,事后也很坦荡,你当是为什么?”
宋晚意这才认真捋起事情的来龙去脉,从梁琴进了公安局接受审问时那股子淡定安然,到笔录供词上梁父的声声指控。
她缓了缓,吁气而出,“是因为她以为自己填了条命进去,那个男人必然会遵守承诺,将梁父接到隔壁市接受治疗,唯一的后顾之忧没有了,她才能做到这么坦然!”
李疏鸿轻轻打了个响指,“对!说到底那男人还是低估了亲情在梁琴心中的地位,她愿意为了给父亲筹医药费铤而走险,就肯定会为父报仇帮我们犯案,你真以为她会不记得那个男人的长相?”
宋晚意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她才不信,要是有人在她最窘迫的时候愿意给她五百块钱救命,她指不定将那个人的样子在心中刻画个几百遍,等来日有机会了再行报答。
显然梁琴也是知恩图报的。
“所以我跟小周和沈警官商量,事不宜迟,我们应该尽快动身把梁琴父亲接过来,一是害怕夜长梦多,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