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家里老人来医院调养,我是来探望的。”
“这样……”苏瑷看起来对她格外感兴趣,说话时两眼直放光。
之前在医院“贿赂”顾蓉娇的时候,她已经把宋晚意的身世摸了个八九分熟。
她说是老人,那肯定就是她老公那边的亲戚了。
“是不是你公公婆婆?正好我这边也没事,这不得过去打声招呼?”
江欢瑶不想去,可她敢怒不敢言。
自家母亲过年期间念叨宋晚意的次数频繁得叫她心慌。
一会是感慨这女人聪明,要不是她戏院铁定就背上人命了。
一会是这女人将来肯定有大出息,年纪轻轻就考了全国第三。
她撒娇卖乖地争过几次,刚开始苏瑷还会打趣安慰她不会将宠爱分给别人。
后来则是埋怨她私心重,不愿承认别人的好。
最后闹得江清风出面,扬言她要是不懂得谦虚自省,开春了就在京市找个补习班将她丢进去学习。
江欢瑶吓坏了,她不是学习的料子,一看书就头痛,去补习班无疑拿钝刀割她喉咙,要眼睁睁等她血流枯竭而死!
“瑶瑶?”苏瑷见她杵着不动,眉头微微蹙紧,“发什么愣呢,我记得医院门口有卖果子的,你去买点进来,咱们空手去可不行。”
宋晚意从江欢瑶黑如锅底的脸色中品出她压根不想跟自己有任何关系。
讪笑着推辞,“不用了,我马上就回去……”
“哎,你这是不想要我见了?”苏瑷立刻堆起脸,尽管如此,眉眼间的温婉中仍旧流动着股蠢蠢欲动的媚态。
“我难得在京市遇到你这么投缘的小姑娘,哎,我记得你嫁的男人姓李是不是?在部队工作?”
宋晚意走不掉,被她亲昵地挽上胳膊,只得点头,“嗯,叫李疏鸿。”
“这年都过完了,他有消息没?”
“前不久回来了。”
“哟,这不得领着我去见见?”苏瑷自说自话,叫宋晚意完全插不上嘴,“说起来戏院出事后我也没找到机会去你住的地方登门道谢,听说你住在胡同秦家家里?这人年轻时是个性格刻薄的,现在竟然活得这么通透了…….”
江欢瑶落在两人身后一大截,奈何她再怎么挂脸,苏瑷都无动于衷,反而扭头跟宋晚意聊得热络。
宋晚意反而不晓得要怎么接话了,“秦婶对人很不错的,谁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她大概了解秦芸年轻时的过往,难缠的妯娌关系跟不顾她死活的婆家,倘若放在她身上,她恐怕会比秦芸还刻薄。
苏瑷听她明里暗里都在帮秦芸说话,笑笑绕开话题。
“前两天听说录取通知书下来了,你上的是华清大学建筑系是不是?哎哟我跟你说,可真是巧了,你知道你江叔是教什么的?”
宋晚意淡淡摇头。
“建筑啊!没准儿还能当你老师呢!你江叔平时看起来通情达理,可在教学上是一根筋,不过你也别怕,他敢批评你,你来找我!”
不得不承认,经过上次戏院一事,苏瑷对她的态度简直热情过了头。
正走着,跟在后面的江欢瑶突然惊呼一声,引得宋晚意回头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