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谢婶做了什么事刺激到她,让她想起来了?”
李疏鸿拢好窗帘,“有可能,明天问问吧。”
因为顾蓉娇突然恢复神智,两人睡得都不太安稳。
……
谢佩得知顾蓉娇恢复了,第一反应就是朝着白大师所在的方位拜了拜。
“我还说呢,她的药都已经喝了好几天了,也该有成效了。”
宋晚意问,“婶子觉得是因为白大师的药?”
“肯定么。”谢佩向着她身后瞧了瞧,发现是她独自一人来的,不免有些失望,“怎么没把蓉娇带过来,正好让我看看。”
“疏鸿在家跟她说这段日子发生的事。”
宋晚意缓了口气,目光沉沉地在谢佩屋里扫了一圈,“谢婶,我想来问问,昨天你带蓉娇量尺寸的时候,都发生了些什么?”
“昨天啊…..”谢佩揣摩着下巴上的肉,回忆道,“我想给她量腰围,喏,就是拿我拿个木尺子,结果她看了以为我是要打她。”
“然后嘛,我问她是不是有人这样打过她,她就不说话了,最后送她回去的时候,她说之前有个婶子就拿木尺子往她头上打,还学给我看咧,我以为这事你们知道?”
谢佩怕她不信,特意绕回缝纫机前拿起小臂长的尺子,学着顾蓉娇的样子,一下下地往后脑勺抽。
末了,她埋怨道,“我当时就觉得这人真不是东西!哪有专门往脑袋上打的!这不把人打坏了嘛!”
宋晚意快速整理好她话里的信息,重复着问了一遍,“确定是一个婶子打的?”
“她是这么说的,一个婶子,眉毛还是这样的。”谢佩拿手指提起眉尾,两道柔和的弯眉顿时变成直愣愣的扫把眉。
脑中倏地闪过一张脸。
宋晚意捂着胸口让自己镇静下来,“是王二娘。”
谢佩怕她气晕过去,忙不迭地将她撑住,“王二娘?是谁?”
“李世尧现在老婆的亲戚家。”宋晚意恨色渐浓,“不过现在知道了,谢婶,你能当人证吗?”
“我?”谢佩觉得宋晚意有些关心则乱了,故而提醒道,“小宋啊,这是不是王二娘,都是咱们猜测的,没有证据啊,不然问问蓉娇?她是受害人,要是她亲自指认,怕是比我要管用咧。”
只要能证明是王二娘伤了顾蓉娇,倘若李世尧不愿意跟王茉离婚,那他们就有借口让这两人分出去单过了。
事不宜迟,宋晚意火急火燎地往家里跑,将谢佩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述给李疏鸿。
谁知顾蓉娇在听了“王二娘”的名字后,只一个劲儿骂这老妖婆心肠黑,几只鸡就要讹他们三十块!
几分钟后,她骂得嗓子冒烟,对上宋晚意欲言又止的眼神,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嫂子,是不是我吓着你了?”
宋晚意可是书香门第教养出的大家闺秀,自己就是山野间糙养大的村妇,哎……这就是差别吧。
“没有,就是…..你真不记得那晚在大队上发生了什么吗?”
顾蓉娇嘶哈嘶哈地抽着气,想到眼睛都快翻白了,却还是只能诚实地摇了摇头。
“不记得了,我就只记得世尧送我去队上,然后有人给我套牌子,让我下跪,后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