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院被打杂得惨不忍睹。
李疏鸿胳膊肘上被划了条手掌长的口子,看来跟龙坤交涉时并未讨好。
“你没事吧?”宋晚意打了水替他清理,有心无意地说道,“我见你没出来,都怕死了。”
李疏鸿被凉水刺得微微锁紧眉头,眼底柔成春水,“怕什么?”
“怕你死了。”
“以为进来的只有一个,护着金秋怡的时候,被后面的人偷袭了。”
宋晚意不擦血了,担忧地抱着他脑袋凑近看,前后左右连耳垂都不放过。
“打哪儿了?肯定砸脑袋了吧?不然也不会这么久没出来。”
虽说现在并不是该动歪心思的时候,臂上凉丝丝地疼,盆中血水化作淡淡的粉,外面院子里韩少阳被正骨师傅捏得哭天喊地。
他却被宋晚意发间幽香迷得丢了魂。
体内燥热不安得很。
他喉结一顿一鼓,声音沙哑低沉,“晚意?”
宋晚意没找到多余伤口,倒是稍稍松了口气。
他按住她将要收回的手,迫使两人之间仅隔着两厘米的距离。
“回去圆房好不好?”
李疏鸿羞红了脸,却强硬地固执地盯着她的反应。
宋晚意吓得炸了毛,冷静下来回忆起,原身跟李疏鸿结婚后,好像并没过多亲密接触。
抛开李疏鸿去当兵不说,两人相处都是彬彬有礼,点到为止。
那为什么要结婚呢?
“小宋!”严华突然在窗外浮现半个身子,“我带秋怡回去换件衣裳。”
“哎,好好…..”
她第一反应就是遛,不料脚尖勾住地上的水盆,整个人失衡向着前方栽去。
冷不丁的,一只臂弯将她扯进怀里。
“那,你好好想想…..我不急,不急的。”
说罢,李疏鸿扶稳她微微颤抖的身子,捡起盆中的帕子,自顾自擦拭着伤口。
仿佛那句火热的要求,从未提起过似的。
韩少阳伤了右手,挂着纱布坐在饭桌前愁眉苦脸。
袁商朝他碗里丢了块鱼肉,“虽说是骨折,可伤筋动骨一百天呢,也不晓得你能不能赶在高考前恢复。”
柳梦白在高考会议商讨处待了一天,回来得晚,晓得这事后又气又急,桌上一个劲喝闷酒。
他看中了这两人对学术钻研的执着精神,心思纯澈,是两个可塑之才。
“没听冯师傅说么,我这情况比较轻,不需要一百天。”
韩少阳佯装轻松地打圆场,用生疏的左手拗起块干饭,笑嘻嘻地说道,“喏,我左手也能行。”
顾蓉娇觉得有趣,也学他的样子,结果把唯一一块鸡中翅怼到了地上。
金秋怡教育她,“娘说浪费粮食不好,要下地狱变饿鬼。”
严华听后哈哈大笑,刚刚装好鸡汤的饭盒拿毛衣煨着,她快速扒了两口饭到嘴里。
“我去给秦芸送鸡汤,要是回来得晚,秋怡就拜托你们了。”
宋晚意放下筷子送她出门,却没想,严华一夜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