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挡在胸前的铁饭盒上水珠似鱼线往下掉,掀开盖,满满一盒红烧肉并未沾水。
顾蓉娇吃得不亦乐乎,宋晚意叮嘱她乖乖留在屋子里吃,别乱跑。
然后去了隔壁房间给李疏鸿擦头发。
“那个车夫说的南苑胡同,咱们还是去问问吧?”
“嗯。”
李疏鸿坐在床边,额头比齐站着给他擦发间水的宋晚意的胸口,喉头不受控制地滚了滚。
偷偷深吸了两口她身上特有的茉莉香,心情在大草原上跑马似的愉悦。
“那也要先给你检查了再去。”
宋晚意没来由地僵了动作,几秒钟后,尴尬地找场子,“万一,查不出来什么呢?”
“查出来了,不管是什么原因,咱们都配合医生治疗,要是查不出来…..”李疏鸿也分开心思,喃喃着最不想面对的一种可能。
“那,我就陪你走遍南北,什么神医道士,我都陪你试一试。”
宋晚意被他虔诚的语气逗笑,毛巾耷在头顶,调皮地掐起一块腮肉作势要用力。
“李同志,严打封建迷信,你知法犯法耶。”
她许久没笑得这样畅快明媚,好似将一身伪装的皮囊剥下,在他面前放肆地自在了一回。
梨涡中酿了两盏醇香女儿红,只是闻着,就渐渐有了醉意。
他眼底情欲肆起,顺着她柔软腰肢揽上一圈,然后将人搂在腿上。
“晚意…..”
炽热呼吸钻进宋晚意胸前那片衣料,沁透到皮肤上,像沾了水渍似的粘着烫。
心跳漏了好几拍。
她下意识松开捏他腮帮的手,却被误以为是想要逃离。
李疏鸿仰起头,眼底红得吓人,连声音都哑了:“晚意,别拒绝我,好不好。”
罢了,宋晚意心中的堤防破了个洞,倾盆心事长了腿似的往外逃。
他双唇冰凉,烙在锁骨处,奇迹般地熨出个滚烫吻痕。
“哒哒哒-”
急促敲门声打断屋内刚刚升起的迤逦。
“蓉娇!我想喝水!”
顾蓉娇可怜巴巴杵在门外,她农活干得多,力气大,此时智力宛如三岁小儿,下手也没个轻重。
门闩险些被震掉,惹得走廊尽头三家人纷纷钻出半个头看热闹。
旅馆老板站在楼梯口咒骂:“要死啊!我这是陈年的梨花木,金贵着咧!打坏了你赔得起不啰?!”
李疏鸿嘴唇都咬白了。
轻缓片刻,他起身拉开门朝楼梯走去。
宋晚意只觉头顶跑过一群羊驼…..
摸摸胸前被吸出的两团红晕,那股新鲜刺激的禁忌感挥之不去。
得,打了个擦边球。
顾蓉娇潜意识觉得自己应该是闯祸了,不然刚刚那个大哥怎么出去的时候黑着脸呢。
她小心翼翼拧着衣服上的牡丹花刺绣问:“蓉娇,我是不是不乖了?你和大哥是不是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