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清早，墨氏惯例的低气压。

“三爷早！”经过总裁办云穆打招呼。

“嗯。”

往常周一早上要送夫人去学校，三爷都会提前一个小时到公司。

今早踩点来，云穆惊觉有些反常。

再加上三爷脸色不好，眼底的青黑色清晰可见，好像整夜未睡。

云穆汇报本周的日程格外谨慎，生怕踩到三爷的雷区。

“三爷，十一点楼下大会议室约了保险负责人沟通实验室事故责任认定。”

“下午有个星瑞传媒的签约仪式，小墨总看好兴起的影视业务，从上个月就开始研究并购方案，正好趁星瑞大量增发股票的机会，搅动市场找到切入点，拿到七成对星瑞的控制权。”

墨砚辞对影视兴趣不大，头也不抬，“他人呢，让他自己去。”

云穆汗颜，“小墨总请假了。”

墨砚辞合上文件夹抬头，想起来他的审批了。

仿佛又瞧见堂弟那张死皮赖脸要休假的脸，眼底更黑了。

“你继续。”

接下来的周重点没有异常，云穆说完要出去。

“等等。”墨砚辞叫住他。

突然问了个和工作不相干的问题，“经历过校园恋爱么？”

空气死一般寂静。

墨砚辞心下了然，他问错人了。

云穆跟在他身边多年，什么个德行他很清楚。

正欲开口说就当他没问过。

“三爷！”云穆挠了挠头，“正经的校园恋爱我没谈过。”

墨砚辞眯眸，“你谈过不正经的？”

云穆笑得含蓄，“我上学时候看同学谈过，校园恋爱比较单纯吧，操场一起跑步，去食堂一起吃饭，教室赶作业，图书馆复习……”

“我还帮舍友一起表白过，就在女生宿舍楼下，圣诞节那天摆了一地的蜡烛，周围三栋楼站满了欢呼的人。”

墨砚辞问：“后来呢？”

云穆回：“后来没成，女生不喜欢他。”

墨砚辞：……这个不吉利，没什么参考意义。

云穆自觉他话多了，想到三爷提问绝对是和夫人有关。

谨言慎行。

马上掏出手机点开搜索引擎。

“三爷，我这有一份很适用您现在情况的攻略。”

云穆大声朗读。

“致男大学生，第一次恋爱的注意事项。

1、请管住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注意分寸，一定要慎重再慎重。

2、杜绝当舔……咳！别低头，王冠会掉，恋爱双方是平等的，不要把自己置于更低的位置。

3、学会制造小惊喜，村上春树说……”

“行了。”

墨砚辞不耐烦地打断，“说点有用的。”

云穆硬着头皮把AI敲重点加粗的给念了。

“说，仪式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三爷，没有了。”

“……”

问他简直多余。

还不如最开始说的那两句。

眼看着三爷浓黑的眉宇拧起，云穆收回手机说：“爷，晚点我再研究一下，筛选些有价值的精华内容，整理一份校园恋爱方案提交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