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昨晚魂都快吸沒了,她就忍不住口幹舌燥,立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真真是個吸人魂魄的男狐貍啊。
“高興,清公子臉上一直挂着笑。”管家道。
田恬點頭:“告訴清公子,本王中午去翠柳院用午膳。”
“是。”管家立刻去了。
到了飯點,田恬趕緊往翠柳院去了。
馮清帶着柳枝站在院門口等着,活像是一尊望妻石。
田恬就笑了,腳步加快走過去,順勢牽着他的手:“身子不好,就好生在房裏将養着,大熱天的日頭毒的很。”
馮清笑盈盈:“奴家身子無礙,就想出來等您,奴家心中歡喜。”
田恬沒脾氣了,男人以她為天,感覺不賴,很受用。
飯桌上,馮清不停給她布菜,她也禮尚往來,給他夾了不少,又把男人感動的眼圈泛紅。
田恬注意力卻不在他的眼睛上,而是在他的唇瓣上。
他的唇瓣居然腫的!
早上離開的時候馮清還在睡,她也沒注意,如今兩人近距離用飯,她才發現腫的還有點厲害。
很可能是昨晚伺候的時候,時間太長,用嘴過度!
田恬就有些不自在了。
“嘴巴疼不疼?”
馮清小臉泛紅:“妻主,奴家不疼。”
伺候她,他心裏開心着呢。
妻主寧願陪着他,也不願意去寵幸別的男子,他心裏就像是吃了蜜似的。
嘴唇腫了一點而已,算不得什麽。
他甘之如饴。
“等會我派人去太醫院拿一罐藥膏送來。”
她算是見識女尊的男子有多嬌弱了,必須得細心呵護才行。
馮清羞的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妻主,只是嘴巴腫了一些而已,也不疼,不用如此麻煩。”
“你是我的人,再麻煩我也願意。”田恬笑着又給他夾了一筷子菜。
馮清笑的見牙不見眼。
一頓午飯,兩人吃的十分開心。
田恬在翠柳院午睡,醒了之後就教馮清龍訣。
馮清這次傷的很重,哪怕太醫在給他調養身子,他也好多了,終究是傷到了根本。
學龍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想要讓他和她白頭到老,只有龍訣才能做到。
田恬對愛人從不吝啬。
馮清聽聞妻主要教他讀書認字,心下高興的不行。
只要多和妻主相處,他做什麽都願意。
“這種字是古時候流傳下來的,不好學,你先一天練習一個字。”
馮清點頭:“妻主,奴家不會讓您失望的。”
田恬笑了。
她現在也在養傷期間,女皇讓她在府中好生休養,并沒有給她事情做,她閑着也是閑着,陪在馮清身邊膩歪着,感覺很好。
白日,兩人成雙成對,在書房裏紅袖添香。
夜晚,田恬日日宿在翠柳院,哪怕馮清身子不适不能伺候,她依舊沒有找其他人的意思。
馮清也沒讓田恬失望,身子不能伺候,就用旁的法子,總能讓田恬酒足飯飽。
整個王府的小厮都在感慨,他們還從未見過霜王爺如此寵愛一個小侍。
真真是獨得愛寵!
這日,田恬正在教馮清寫字,管家送了一封拜帖過來。
“王爺,是大長皇子府送的拜帖。”
田恬心裏咯噔一下。
大長皇子是女皇的哥哥,身份尊貴,不僅如此,他還是她的岳父大人。
原主之前的正夫是大長皇子所出的嫡公子,名叫周嵩,兩人是表姐弟關系,長輩覺得兩人合适,就賜了婚。
兩人成親四年,感情一直不好,原主風流成性,後院幾百個小侍,哪裏會把心思放在正夫身上。
時日一長,周嵩對原主也寒了心,從不争寵,成婚四年,一直未有身孕。
也是周嵩身份高貴,原主被貶為庶人之時,他才敢一封和離書自請離去,若換做平常正夫,誰敢在最危難時落井下石,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馮清臉色微微發白,雙手緊緊拽着衣擺:“妻主,是不是王夫要回來了?”
如今妻主恢複了王爺身份,王夫家又送了拜帖過來,不難看出正夫要回歸。
田恬瞧他可憐兮兮的樣子,忍不住拍了拍他的發頂:“想太多,只是送來拜帖而已,我和他本就是表姐弟的關系,我恢複王爺身份,他和長輩一起過來祝賀,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自從你家妻主得了母皇喜歡,每日接到的拜帖不知凡幾,都是上趕着恭維的,有道是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啊。”
其實她心裏也有點打鼓,摸不準大長皇子帶周嵩前來拜見是何意思,拜帖上面寫着三日後過來,問她是否有空。
上輩子原主恢複身份,是三年後的事情,那時候的周嵩,已經改嫁了,也就沒有送拜帖這麽一回事。
哎,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啊。
馮清故意擺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妻主,其實正夫這人挺好的,出身高貴,品貌一等,又是好性的人,從未為難過奴家這等不起眼的小侍,他能回來,奴家也為您高興。”
只有那樣的貴公子,才能配得上妻主。
田恬瞧他笑的比哭都難看,忍不住打趣道:“你真高興?瞧着一臉的怨夫樣,要不去照照鏡子,自己好生看看?”
馮清臉色煞白,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妻主,奴家不是妒夫,奴家是真的為您高興。”
田恬沒想到随口打趣,就把人吓到了,親自把人扶起來:“我就是随口一說而已。”
馮清委屈巴巴:“奴家真的不是妒夫。”
田恬無奈:“你就算是妒夫,我也喜歡。”
口是心非的家夥,什麽都表現在臉上,嘴裏還犟得很。
馮清臉色好看了,順勢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
以後王府後院的男人會越來越多,只要妻主心裏能有他一個位置,他就知足。
田恬回複了拜帖,三日後有空,他們可以上王府拜見。
夜晚,馮清可着勁伺候,田恬魂飛天外。
“清郎,可以了,夠了,叫水。”田恬服了他的本事了。
馮清這才放開了她。
兩人洗漱好後,田恬感覺整個人還是飄着的。
“清郎,今晚你可真熱情。”
馮清笑盈盈看着她,一雙眼睛布滿愛意:“妻主滿意就好。”
田恬自然滿意,馮清的本事一次又一次刷新她的認知。
能讓她連着三四次,嫪毐也沒他有本事。
馮清只想用這些本事,讓妻主印象深刻,以後別的男子進府,他不會被忘記。
田恬要是知道馮清的想法,肯定會說一句心機男人,她确實忘不掉他的本事。
哪怕她活了那麽多世,他這本事也是佼佼者裏面的佼佼者。
三日後,田恬起了個大早,早早洗漱收拾整齊,準備迎接大長皇子等人到來。
馮清和她一起起床的,伺候她穿衣裳,忍不住道:“妻主,奴家想了一晚,還是覺得住在翠柳院不妥,奴家還是趕緊搬出去吧。”
這翠柳院以前是王夫住的,之前王夫沒回來,他住了也就住了。
如今正夫就要回來了,他不能繼續不懂事。
妻主寵他是一回事,他不能恃寵生嬌又是另外一回事。
田恬皺眉:“你不用想那麽多,我讓你住着你就住着。”
別說她不知道大長皇子和周嵩過來所謂何事,就算周嵩真的想回來,她豈會輕易同意?
再者,她覺得周嵩對原主沒感情,既然已經和離了,他肯定也不想回來。
田恬侯了一上午,遲遲沒等到人,快到午時,大長皇子府才遞來消息,周嵩昨夜感了風寒,如今正在發高熱,不能過來。
田恬很無語,這不是耍人玩?
不過面上也沒生氣,十分大度的關心了幾句,把人打發了。
馮清得到這個消息,也松了口氣。
王夫晚一日回來,他就能多霸占妻主一日時間。
田恬沒把周嵩放心上,日子繼續過着,每日和馮清紅袖添香,很是惬意。
一月後,她的身子徹底痊愈,能吃能喝能跑能跳,好的不能再好。
馮清養了一個月,氣色看着也很不錯,有太醫院的良方進補,還有田恬每晚睡覺用龍訣溫養他,他整體狀态也是不錯的。
田恬雖然在教他龍訣,但還在練字階段,他自身還沒有效果。
這日天氣晴好,田恬正想帶着馮清出去街上逛逛,管家焦急來報:“王爺,剛剛大長皇子府傳來消息,王夫他想不開上吊自盡了。”
這話如平地驚雷,炸的田恬反應不過來。
“他好端端的怎麽會上吊?人怎麽樣?救回來了嗎?”
管家道:“幸虧發現及時,已經救回來了,不過王夫現在情緒十分不穩,大長皇子府那邊希望您能過去看望一下。”
田恬很無奈,只能硬着頭皮答應:“本王知道了,備車,本王立刻過去。”
就算她和周嵩和離了,就憑他們是表姐弟的親戚關系,大長皇子請她過去,她也必須過去一趟。
“清郎,抱歉了,只能改日再帶你出去逛。”
馮清善解人意道:“妻主,奴家沒事,您還是先去看王夫吧。”
田恬皺眉:“我和周嵩已經和離了,以後不要稱他為王夫,對人家聲譽不好,對我的聲譽也不好。”
晚安,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