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1 / 2)

第318章

田恬寵溺的摸了摸他的唇瓣,他的唇形極好,軟軟的,彈彈的,讓人愛不釋手。

“你晚上還要上工,現在時辰不早了,快去洗漱,早點歇息。”

馮清乖巧點頭,立刻去了。

好一會兒,馮清才回來,躺在床榻上,偏頭在田恬臉頰上印了一口。

清新幹淨的味道,昭示着他剛才仔細刷牙了。

田恬拉起男人的手,在他手背上印下一吻:“辛苦清郎了。”

剛才為了照顧她的感受,他堅持了小半個時辰,她心中感動異常。

她雖然現在眼睛看不見,可對馮清的喜歡日複一日的增加。

馮清小臉微紅:“妻主,這都是奴家應該做的,哪裏談的上辛苦二字。”

“麻了沒有?”

馮清知道妻主問的是什麽。

“沒有。”

小時候被大人賣進小倌院,第一堂課就是舔稀飯吃,那時候他不懂為什麽要這樣,只知道如果不按照爹爹說的做,就會挨一頓鞭子,還不給飯吃。

他為了能吃飽飯,不挨打,學的比其他哥哥都要努力。

後來爹爹對他十分贊賞。

他輕輕松松就能堅持一個時辰,遠遠把其他哥哥甩在後面。

也是如此,他成人之後,爹爹對他寄予厚望,他的初次就被拍出萬金。

妻主當時為了給他贖身,足足花費了一萬兩金子。

這價錢還是看在她位高權重的份上,爹爹不敢把人宰狠了,否則一萬兩恐怕都贖不了。

田恬震驚,這男子有兩把刷子,不愧能當上風雪院的花魁。

若是當初在王府後院,他能如此待原主,他怎麽可能被冷淡。

不過幸好他沒有,讓她感覺她是不同的。

他們現在互相喜歡了,所以他才願意的。

“我的清郎真是個寶貝。”

田恬摸索着靠近他,慢吞吞碰上他的唇,愛憐的親他。

馮清很順從,幾乎是田恬想怎麽親就怎麽親。

他的嘴巴很香,十分好親,田恬沒有一點嫌棄,加深了這個吻,好一會兒才分開。

“快睡吧。”

馮清俊臉帶着笑,被妻主誇是寶貝,他心裏就像是吃了三斤蜜一般。

“好。”

馮清累的不輕,昨夜唱了一晚上小曲,今晨回來又收拾了家裏,還要照顧伺候她這個瞎子,着實辛苦。

沒一會兒就陷入熟睡。

田恬睡了一晚上,如今沒有半點睡意,她又看不見,只能躺着。

飽暖思淫欲,腦子裏還是之前那些場面。

田恬想起來都覺得心悸。

魂都快被吸走了。

就在這時,田恬聽到一聲痛苦的呢喃,是馮清發出的。

她趕緊伸手摸索過去,馮清兩條眉毛緊緊皺起,好似睡夢中也在承受着巨大痛苦,不得安穩。

他月事來了,肯定肚子疼!

她活了多世,知道女子來月事有多難受,如今馮清這般,恐怕八九不離十。

田恬連忙伸手在他的小腹輕輕揉着,默默運轉龍訣,試圖能讓他好受些。

這龍訣确有奇效,她記得上輩子剛穿越的時候,來月事還會疼,後來練習龍訣,症狀越來越輕,到了三十歲左右,完全沒有一點疼痛,好的不能再好。

果然,沒一會兒,馮清眉頭順了,繼續陷入沉睡。

田恬始終慢慢幫他揉着。

馮清醒來準備做午飯,還能感受妻主在幫他。

受寵若驚。

“妻主,您一直在幫奴家揉小腹?”他睡夢中隐隐感覺小腹有一道暖流溫暖着,很舒适,原以為是做夢,沒想到竟然是妻主。

田恬笑:“我見你睡着還在嘟囔難受,反正我閑着沒事,就幫你揉揉。”

“馮清何德何能。”他快感動的哭了,大鳳王朝女子為尊,男子來了月事,基本不會和妻主同床,妻主不嫌棄他就算了,竟然還幫他揉小腹。

以妻主的高傲,恐怕之前的王夫和最受寵的玉側夫都沒有被這麽對待過。

“這只是一件小事,怎麽還牽扯到何德何能了,你是我的男人,我對你好是應該的。”田恬哭笑不得,這男子也太容易滿足了。

又騷又乖,深得她心。

馮清又哭了,他覺得現在就算是為妻主死了,他都願意。

他以為這輩子能和妻主待一段時日,已經很好,根本沒想到,還能得到妻主如此盛寵。

“別哭了,以後妻主還能對你更好,你的福氣還在後面呢。”田恬哄着。

馮清點頭,擦了擦眼淚:“妻主,奴家去給您做午飯。”

“去吧。”田恬拍了拍他的屁股。

該占的便宜,一點沒少占。

馮清樂颠颠就去了。

之後的日子,馮清和田恬兩人關系越來越好。

馮清來月事期間,田恬雖然看不見,但會叮囑他喝紅糖水,會讓他少碰涼水。

馮清感動的不行,回報也是驚人的。

他來了月事,不便伺候,但總會想其他法子伺候她。

田恬美死了,越來越愛這個馮清小寶貝。

難怪古代很多男人都喜歡去逛青樓,她之前不知道,如今算是明白了。

就這種小/騷/貨,又騷又體貼又溫柔,誰能逃的過去。

她現在晚上都恨不得別讓他出工了,不過家裏沒銀子,沒辦法。

而且原主不知道他重進風雪院,她也不便多說,否則容易引人生疑。

這晚,馮清唱了半夜,回到後臺休息喝茶,青樓老倌帶着他的相好,神情激動的過來了。

“馮清,好消息啊。”

馮清站起身,恭敬喊了聲:“爹爹。”

青樓老倌笑的合不攏嘴,拍了拍他的肩膀:“坐下說。”

馮清點頭,兩人坐在一塊。

老倌相好站在旁邊,她穿着一身紅衣,三十多歲的年紀,和老倌在一起有幾年了,一直靠着老倌過日子,軟飯吃的正大光明。

風雪院的公子都知道她的存在,平時給她三分顏面。

“爹爹,您有什麽好消息?”

後臺還有不少公子歇着,青樓老倌沒避着他們,直接道:“你不是一直想給你家那個看眼睛嗎?”

馮清點頭:“爹爹難道有什麽好大夫推薦?”

青樓老倌笑着道:“确實有一個,京城益禾堂的劉大夫要回來了,我今日還是聽一個貴客說起才知道的。

劉大夫你應該聽說過他的名聲吧,那是京中有名的神醫,這些年一直在大鳳王朝各地游學,這次回來,恐怕醫術更精湛了,我想着這個消息對你有用,趕緊來告訴你了。”

馮清很激動:“謝謝爹爹。”

後臺有個公子道:“劉大夫我也是聽說過的,此人醫術極好,但極愛銀子,若想要找她醫治,恐怕要大筆銀子才行。”

又有個公子道:“聽說五年前隔壁小倌院有個花魁得了髒病,請便無數名醫救治無門,最後找了劉大夫,花費千兩,才藥到病除,那價格貴的讓人咋舌,平常的小倌,一輩子也出不起這個價,只能等死。”

馮清當時還在風雪院,還沒接客,但也聽過這個事情,那時候沸沸揚揚的,想不知道都難。

這時,一個小厮端了一杯茶水上來:“爹爹,您喝茶。”又給旁邊站着的女人端了一杯。

青樓老倌點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鄭重對馮清道:“你家那個傷的是眼睛,病情恐怕不比五年前那花魁輕,你若想治,至少也要準備一千兩,否則劉大夫那裏想都不要想。”

馮清犯愁,他現在統共才存了三十多兩銀子,哪怕結了這個月的工錢,也就一百兩左右,根本沒有那麽多銀子。

青樓老倌繼續道:“馮清啊,你得想辦法趕緊湊銀子,眼睛這病越早治越好,若是治的晚了,能不能重見光明還得另說,想來你心裏也是明白的。”

馮清心中苦澀,他何嘗不知青樓老倌的心思,他這麽好心過來告訴劉大夫回京的事,還不是想逼迫他接客。

一旦他接客了,銀子掙得多了,他拿六成,就是最大的受益人。

“爹爹,您讓我好好想想吧。”馮清現在心亂如麻,讓他拿身子去伺候別的女人,他打心底不願意。

青樓老倌笑着道:“成,你好好想想,大堂那邊還有不少客人,我得過去看着,你想好了就來告訴我,我會替你安排。”

馮清點頭,目送他們離去。

路上,老倌的相好忍不住道:“那馮清會願意嗎?我瞧着你這是多此一舉了。”

老倌笑着道:“別人或許不願意,馮清說不準,他那個傻性子,也許真的會為那個女人豁出一切。”

他願意為霜王爺重進風雪院,那就有可能為了霜王爺,再次把自己賣了。

相好不懂,她覺得這世上沒有那麽傻的男子。

後臺房裏,一衆公子勸馮清。

“你可千萬不要犯傻,爹爹什麽心思,大家都明白,你好不容易才出了這個泥潭,可千萬不能再陷進來。”

“依我看,那女人的眼睛永遠不好才穩妥,若是真的治好了眼睛,屆時她還能要你嗎?你別花那個錢了,既然喜歡那女人,你就好好守着那個女人過日子,等這個月結了工錢,你就別來風雪院了,身上有個百八十兩銀子,自己找個小本營生做,能過活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