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知道小婦人膽子很大,可也沒想到會那麽大。
田恬清洗幹淨,這才繼續洗別的地方。
之後又換了一桶淨水,接連洗了兩遍,李湛才清新起來。
沐浴完的李湛,盤坐在床榻上,盤着佛珠閉眼假寐。
他已經沒臉見人。
田恬擦了擦腦門上的汗,只感覺身子也黏膩的很。
她也想洗,但又怕自己沐浴去了,不能給李湛運轉龍訣,怕他發病。
罷了,還得等李湛睡着了才行。
“公子,妾身幫您按按,您這些日子沒有睡好,按了之後可以助眠。”田恬脫掉鞋襪,坐到床上去。
李湛順從躺在床榻上,任由小婦人幫他按着。
按了一個時辰左右,李湛終于睡着。
田恬連忙吩咐黃福全端了一盆熱水到門口,她端進去簡單擦一下身子。
沐浴需要很長時間,她不敢掉以輕心,只能先擦洗身子,明日等李湛情況繼續好轉,她再想辦法沐浴。
田恬緊趕慢趕,快速擦洗好身子,換了一身幹淨衣物,躺在李湛旁邊睡下。
她疲累的不行了,剛躺下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田恬一直練習龍訣,身上的氣味都有穩定人心的作用,李湛摟着她睡的香甜。
再次醒來,已經午時三刻,田恬肚子咕嚕嚕響個不停,李湛這時也醒了,兩人視線對上,相視一笑。
“餓了?”
小婦人肚子響的厲害,他想不聽到都難。
田恬點頭嗯了一聲。
“傳膳吧。”李湛對着鐵牢門口的黃福全道。
“是。”黃福全連忙應聲。
田恬整理好衣裳,帶着李湛走到鐵牢門口眺望外面景色,呼吸一些新鮮空氣。
如今李湛不能出去,也只有這樣看看外面。
秋穗撲到鐵牢門前,看到田恬脖頸上的青紫,眼眶通紅:“小姐,您在裏面還好嗎?”
田恬沒想到秋穗都過來了,肯定是見她遲遲不回淩雲峰,擔心她的安危,這才尋了過來。
“我沒事,你放心。”田恬笑道。
秋穗擦了擦眼淚:“出了這麽大的事情,您怎麽不告訴奴婢一聲,奴婢要在這裏伺候小姐。”
“這裏有許多人伺候着,你回淩雲峰就好,以免清心庵的人懷疑。”
“伺候的人雖多,但他們不是奴婢,奴婢想要留下伺候小姐,奴婢會每日會回淩雲峰的,若是清心庵的人問起,奴婢就說上山采菌子去了。”
田恬無奈嘆了口氣,只得答應她。
小丫鬟忠心耿耿,她也不忍心拒絕。
接連三日,田恬都是擦身子簡單清理自己,直到确定李湛狀态好了許多,她趕緊讓黃福全準備熱水,她要沐浴。
雖然每天都有擦身子,但大夏天炎熱難受,擦身子只能把汗氣擦掉,根本洗不幹淨。
只有泡澡才能真正洗幹淨,渾身舒坦。
李湛見小婦人拿了一身幹淨的鵝黃色輕薄睡裙,喉嚨發幹,眼睛都不知該往哪裏看。
小婦人這是要當着他的面沐浴!
李湛不停擺弄着手裏的佛珠,光是想到那一幕,心已經火熱起來。
田恬倒沒有李湛那麽緊張,她雖然也有些不好意思,但她沒辦法,她不能不洗,也不能去外面洗,她只能在鐵牢裏洗,一旦李湛有個風吹草動,她也能及時幫他。
“公子,妾身要沐浴了。”
李湛颔首,連忙繞開屏風,走到鐵牢門口去找黃福全說話。
“主子爺,您有何吩咐?”黃福全巴巴問道。
李湛道:“你去拿一些奏折過來,我現在已經和正常人一樣了,可以批閱奏折了。”
黃福全拒絕:“主子爺,之前陛下下令,一個月內讓您好生修身養性,無需參與政事,您就趁着這段時日好生歇着。”
在牢裏還有夫人陪伴,多美妙的事情。
屏風後面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李湛手裏的佛珠盤的更快。
黃福全瞧着主子臉色不對,大概猜到是怎麽回事了。
主子終于懂得風花雪月了。
這次夫人在鐵牢裏陪他一個月,兩人朝夕相處,想來會有驚喜。
田恬穿好衣賞出來,烏發微濕,肌膚紅粉,一襲鵝黃色拽地睡裙嬌嫩,她就像是一朵綻放的黃色郁金香,整個人散發着驚人的妩媚芬芳。
李湛只看一眼,連忙偏過頭去,不敢多看。
田恬之前在沐浴時聽到李湛和黃福全的對話,知道他現在閑的難受:“公子,妾身教您一篇龍訣,此訣比清心咒效果還要好,或許對您的暴躁之症有幫助。”
田恬仔細想了,只有讓他練習龍訣,他的毒素才能壓的下去,時日長了,才能清除幹淨。
只有他好了,她的任務才算完成。
龍訣雖然貴重,但只要能治好他,以他一人造福萬民,這也是一件大好事。
她相信曾經龍訣的主人若是知道她的選擇,也會支持她。
他也是個以萬千生靈為宗旨的神。
李湛震驚:“玉兒,你說的是真是假?”
田恬點頭:“您可以先學着試試,反正您這個月沒事,何不嘗試?”
“好,那就試試。”
他不知道是否能成功,但只要有一絲希望,絕對不可以放棄。
小婦人之前給的清心咒就很有用,這幾日他一直默念清心咒,再加上小婦人身上總有安定心神的氣息,他整個人好了許多。
田恬立刻給他謄寫了一篇,花了一整天的功夫才謄寫完成。
竟然是和清心咒一樣的字體!
李湛雙眸閃爍精光。
絕對是好東西。
這種字體很難學,一天學一個字,已經算是很快的。
李湛每日廢寝忘食,十分刻苦。
這晚,田恬睡的迷迷糊糊的,只感覺有根鋼鐵般的棒子怼着她的後腰,讓她難受異常。
時間一長,瞌睡都清醒三分。
她是過來人,自然知道那是怎麽回事。
田恬翻身面對着李湛:“公子,還未睡着?”
李湛有些愧疚,聲音沙啞的厲害:“吵醒你了?”
夜夜和小婦人同塌而眠,他是個正常男子,真的忍不住了。
剛開始還好,還能強迫自己理智。
可連着幾夜下來,小婦人又千嬌百媚,任誰也吃不消!
“妾身也睡不着。”田恬不可能說實話。
李湛心裏有數:“我起來坐會兒,你快歇息。”作勢就要起身。
田恬一把拉住他。
“公子,別起。”
李湛不解的偏頭看她。
田恬什麽也沒說,小手靈巧的鑽進被褥裏。
李湛感覺被緊緊拽住,渾身忍不住一個機靈。
“玉兒,你!”
嫩滑的小手柔弱無骨,那種極致的感覺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公子,就讓妾身伺候您吧。”
吐氣如蘭的呼吸打在李湛耳邊,他渾身酥了個透。
沒等李湛說話,田恬借着密不透風的黑夜,吻上他的唇,靈巧的小舌一寸寸描繪着他的唇瓣。
李湛腦袋一片漿糊,只能本能的回應着小婦人的香唇。
幾個呼吸的功夫,田恬喊黃福全準備熱水。
李湛只感覺沒臉見人。
田恬洗漱好回來,坐在銅鏡前塗臉護膚,還特地把雙手仔仔細細保養一遍。
田恬收拾妥帖上榻,見他還一臉郁結,安慰道:“以後時日長了就好了,這是正常的。”
李湛點頭,還是小婦人會安慰人。
之後的日子,田恬心疼他難受,隔三差五幫忙。
李湛看田恬的眼神也逐漸變了。
田恬有時候不經意對上他的眼神,只感覺他要把她生吞了似得。
這晚,田恬剛沐浴完,彎着腰站在床榻前整理床鋪。
李湛坐在書案前練字,視線緊鎖着她。
小婦人穿着一身杏色睡裙,很薄很清涼,從背後看去,纖細的身段曲線優美誘人。
李湛只看着,就感覺呼吸急促急躁。
最近嘗到了甜頭,就像是打開了新世界大門,愈發不能控制自己。
他再也做不到像之前那般心如止水!
沒心情練字,放下狼毫筆,拿起佛珠,開始不停盤動着。
越來越急。
越來越快。
氣息越來越粗重。
眼眸都充血了。
手上的力道不斷加重。
啪嗒一聲,佛珠繩斷,一顆顆盤的油光锃亮的佛珠掉落再地,一地的清脆響聲。
李湛心裏的那根弦徹底崩斷。
他朝着小婦人疾步過去,再也不想控制自己。
晚安,麽麽噠,節日愉快寶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