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起來肯定特別爽。”
“沒想到在這種地方,還能遇到這麽極品,看的我饞死了。”
污言穢語聲聲入耳,田恬氣憤不已,小臉氣的紅通通的,就連耳根子都染了血色,不過她并沒有和那些人正面剛,皇宮門口的都是些有權有勢的人,而且他們都喝了酒,一旦和他們吵起來,吃虧的肯定是她。
忍住,只要把吳白接了就行。
其他的都是浮雲,只要不往心裏去,他們就氣不着她。
有的人見田恬臉蛋紅撲撲的,還以為她是害羞了,一個個看的眼饞的很,他們還從沒遇到過這麽純,這麽容易害羞的女孩兒。
一時間,有好幾個人忍不住上前搭讪。
田恬客氣又禮貌的拒絕:“不好意思,我是來找吳老板的,還請讓讓。”
田恬刻意提了吳字,因為在w市,吳家就是w市的天,皇宮也是吳家的産業之一,田恬在皇宮門口提吳老板,那些人都是人精,默默猜測田恬的身份,不敢在對她出言輕薄。
在w市得罪了吳家人,輕則傾家蕩産,重則性命不保,誰也沒有膽子犯吳家,哪怕只是提了一個吳字,他們也要掂量掂量。
田恬順利走進皇宮,撲面而來一股濃烈的酒味,還有喧鬧的音樂聲,以及震耳欲聾的男女尖叫聲。
五光十色的燈光不停變換閃爍,酒吧裏什麽人都有,穿着性感的跳舞小姐姐在臺上舞動妖嬈的身軀,伴随着鋼管做出一個個高難度的姿勢。
喝酒的,調/情的,一起跳舞嗨的,甚至有擁在一起熱/吻的,只有她想不到的,沒有別人做不到的。
田恬秀眉皺起,她很不喜歡這種地方,嘈雜,駁亂,她打心底裏不舒服。
田恬這樣的清純小白進入酒吧,瞬間引起衆人的視線。
她太幹淨,太純潔,和醉生夢死尋刺激的酒吧,格格不入。
田恬現在只想趕緊接了吳白,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她真是一分鐘也不想在這裏待。
田恬找了個穿着兔女郎裝扮的小姐姐,禮貌詢問:“小姐姐,請問二零八包廂在哪裏?”
兔女郎聽到她找二零八包廂,瞬間看她的眼神都不對勁了,帶着恭敬:“請問您是?”
田恬說明自己的身份:“是吳老板打電話讓我來接他的,他今晚喝多了。”
吳老板三個字一出,兔女郎看田恬更加恭敬,臉上浮現出溫柔的笑容,十分熱情,生怕怠慢了她:“小妹妹,你跟我來,我這就帶你去二零八包廂。”
“謝謝小姐姐。”田恬對她笑了笑。
“小妹妹客氣了,這都是我份內的事情。”兔女郎走在前面,一路上有主動上前搭讪田恬的人,全部被她委婉拒絕,根本不用田恬出聲,她全部幫她擋下。
在她眼裏,田恬是吳老板的人,誰都不能對她亂來,否則就是找死。
田恬跟着兔女郎上了二樓,停在十分高大上的二零八包廂外面,兔女郎笑着道:“小妹妹,這裏就是二零八包廂,我就先送您到這裏,您自己進去吧。”她這樣的身份,是不配進包廂的。
田恬點頭,道了聲謝,上前兩步,敲響房門。
咚咚咚......
咚咚咚......
田恬等了一分鐘左右,包廂門打開,是一個穿着黑色辣妹裝,身材十分火辣的美女開的門。
看到田恬,疑惑的問道:“你是?”
田恬主動說明來意:“我是來接吳老板的!”
美女聞言,連忙打開包廂門,田恬也看清了包廂裏面的情況。
裏面至少有十幾個人,姿态閑适坐在包廂的沙發上,看他們的穿着打扮,一個個非富即貴。
有的人旁邊坐了小姐姐,有的人身邊沒有。
吳白身邊就沒有,他一個人大刺刺坐在單獨的沙發上,翹着二郎腿,雙手大開着搭在沙發上,俊臉通紅,氣場極為強大,他一個人坐一個沙發,無聲顯示了他的崇高身份。
包廂裏還有幾個穿着古代衣服的美人在跳舞,一個旋轉,一個跳躍,十分具有美感。
但凡在這個包廂裏的美女,個個都是精品,比之前在皇宮門口和酒吧裏面遇到的美女,要高了好幾個檔次。
田恬在打量他們的同時,包廂裏所有人的視線忍不住也看向了田恬。
幾乎是所有人眼前一亮。
他們看多了濃妝豔抹,穿着清涼的美女,現下看到天然去雕飾的田恬,自然興味十足。
“這是哪裏來的小妹妹,長的真可口。”
“好可愛,好純。”
田恬看到吳白,第一時間朝着他的方向走了過去。
吳白腦子喝的暈乎乎的,此時有點醉眼朦胧,直到田恬坐在他身邊,他才轉頭看了她一眼。
衆人見田恬坐到吳白身邊,全部驚住了。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裏都是震驚。
看他們倆的樣子,分明就是認識。
這吳家二爺一直不近女色,什麽時候談女朋友了?
不過吳家二爺眼光真的毒,這麽清純的美女被他遇到了。
豔福不淺。
田恬看他醉的不輕:“老板,您還能走嗎?”
吳白揉了揉太陽穴,驚訝的看着她,生怕自己看錯了,又連續看了她兩眼:“你是李彤彤?”
田恬點頭,嗯了一聲。
吳白郁悶:“你怎麽來了?”
這下輪到田恬郁悶:“不是您打電話,讓我來接您的嗎?”
吳白酒意瞬間醒了兩分,他之前給李彤彤打的電話?他明明是給光頭打電話,讓他進包廂接他啊?難道是打錯了?
吳白連忙拿出手機看了一遍,果然是打錯電話了。
難怪光頭就在酒吧裏,他等了半天,他都沒上來。
“走吧。”吳白不欲多做解釋,人都已經來了,解釋了也沒用,他站起身來,整個人暈乎乎搖搖晃晃的,田恬适時扶住他。
吳白一起來,包廂裏所有人全部站起來,沒有一人敢繼續坐着。
吳白随意說了一句:“走了。”其他人連忙附和,然後叮囑他們慢些。
田恬吃力的攙扶着吳白,帶着他慢慢往包廂外面走。
吳白今晚喝的不少,走起路來搖頭晃腦,看着讓人膽戰心驚。
酒吧的經理見田恬扶的吃力,連忙上前幫忙搭把手。
田恬終于輕松很多。
一路扶到皇宮門口。
吳白的專屬司機已經在門口等着了。
田恬和經理吃力的把人扶進加長版林肯後座。
田恬也跟着坐了進去。
司機發動,加長版林肯揚長而去。
經理回到酒吧裏,忍不住問光頭:“哥,剛才您怎麽不跟着二爺回去?”還特意讓他去幫忙扶,他明明在酒吧裏,也沒見他去幫忙,平時這種事情,都是光頭親力親為的。
光頭端着酒杯,別有深意看了他一眼,笑着搖搖頭,随即把酒一飲而盡。
“你好歹還是皇宮的經理,男女那點事兒難道都不懂?現在二爺身邊好不容易有了個小姑娘,你讓我過去當電燈泡,這不是純屬給二爺找事兒嗎?”
經理恍然大悟,連忙給光頭豎了個大拇指。
“大哥厲害,小弟佩服。”
光頭笑了笑,放下酒杯,朝外面走去:“回去睡了。”
經理連忙親自把人送出去。
光頭雖然沒有職位,但他是二爺的貼身保镖,是二爺眼前的紅人,他得巴着些,以後肯定有用的上的地方。
加長版林肯十分昂貴,午夜兩點時分疾馳在公路上,除了等紅綠燈之外,幾乎沒有停過,就好像公路被他們承包了一樣,平日裏需要一個小時的路程,今晚半個小時就到了。
車子穩穩停在江南水景二棟門口,田恬叫司機幫忙一起扶着吳白上去。
司機師傅把吳白送到三十層:“小姐,我是二爺的司機,不能随意進出二爺的房間,我就送到門口,接下來您自己把二爺扶進去了,辛苦了。”
田恬不知道還有這麽多規矩,不過現在已經到家了,這麽點距離不是問題,禮貌和司機師傅道別,她關好房門,小心扶着吳白進卧室。
吳白原本就醉的不輕,又經過一路的晃蕩,頭更暈了。
直接大刺刺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
田恬累的直喘氣,坐在床邊休息片刻,這才認命的把吳白的鞋子,襪子脫掉。
西裝也脫掉、
房間內開足冷氣,田恬把被子蓋在他身上,這才去廚房給他熬一碗醒酒湯。
吳白家裏一直備有醒酒湯,他可能應酬比較多,六姨在的時候,就買了不少醒酒湯的材料。
田恬熬好醒酒湯,已經淩晨三點了。
張玉三人在群裏打了視頻電話,田恬見她們還沒睡,連忙接起。
三人都快急瘋了。
“彤彤,你回來了嗎?這都淩晨三點了!”
田恬在廚房裏接的視頻,把鍋裏的醒酒湯給她們看:“老板醉的不清,我還在幫他熬醒酒湯,你們別等我了,快睡吧,今晚我可能不回來了。”
現在已經淩晨三點了,等她喂完吳白醒酒湯,再幫他擦臉洗腳,估計都淩晨四點多,她如果再打車回去,怕是要淩晨五點了。
太晚了,回去不劃算。
而且今晚忙了這麽久,累的半死不活,她還想在吳白面前刷一波好感。
“彤彤,你瘋了嗎,你是個女孩子,你不能在男人家裏過夜的。”
“我知道的,我等會兒忙完了,就在客廳的沙發上眯會兒,你們放心。”
“你們老板真的醉的不輕嗎?你自己要留個心眼,現在太晚了,要是他想對你做什麽,你現在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你們放心吧,我真的沒事的。”田恬很感動:“明天還要上課,你們趕緊睡,別到時候起不來,我算了下,我要是弄好趕回來的話,至少要淩晨五點多了,那時候沒辦法睡了,我在這裏将就一下的話,還能睡幾個小時,到時候還能繼續去上課。”如果回去的話,只能睡一個多小時,到時候肯定沒有精神聽課。
張玉三人沒辦法,只能尊重田恬的意見,她們能做的就是叮囑她小心。
挂斷視頻,田恬端起醒酒湯去了卧室。
吳白已經陷入沉睡。
田恬在他耳邊叫他:“老板,醒醒,我熬了醒酒湯,您喝了再睡,胃裏會舒服很多。”
吳白暈暈沉沉坐起來。
田恬把醒酒湯喂在他嘴邊。
他張口喝下。
好一會兒,吳白終于喝完,田恬去廚房放碗,再次回來,便聽到卧室裏有嘔吐的聲音。
趕緊進房,床上已經沒有吳白的身影,浴室裏傳出聲音,她趕緊進去,吳白正蹲在科技感十足的恒溫馬桶前,吐得上氣不接下氣。
田恬連忙過去拍打着他的背,幫助他順氣。
過了兩分鐘左右,吳白終于不吐了。
田恬連忙問道:“老板,有沒有好些?”
吳白點點頭。
田恬又道:“您先在這裏等下,我出去給您倒一杯水進來。”
吳白再次點頭。
田恬快去快回,幾乎一分鐘不到,端了一杯溫開水進來。
吳白接過溫開水漱口,胃裏的東西吐出來,整個人舒服多了。
他支撐着馬桶站起來,自己現在都能搖搖晃晃走出去。
田恬不放心,還是伸手虛扶着他。
吳白再次躺在床上,田恬問他:“老板,我再去給您煮一碗醒酒湯。”
吳白搖頭:“不用了,我吐出來舒服多了,不喝那玩意兒也行。”醒酒湯那玩意兒不好喝,若非必要,他才不想喝。
田恬只能同意。
吳白又暈又困,躺在床上閉着眼睛睡覺。
田恬打了一盆熱水,把吳白的臉擦了一遍,又打了一盆水,幫他把腳也擦了一遍。
弄好這一切,田恬想去客廳睡了,但是她又怕吳白等下又要吐,又拿了一個垃圾桶放在吳白床邊。
田恬準備守一會兒,确認他沒事了,她就去客廳的沙發上休息三小時。
可田恬實在太困了,她守着守着直接趴在床邊睡着了。
翌日,田恬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身上還蓋了被子。
田恬看着熟悉的被子,整個人當場傻愣住。
這是吳白的房間!
她睡得是吳白的床。
田恬連忙偏頭看床另一側。
瞳孔地震。
一顆心髒狂跳,仿佛下一刻就要從胸腔裏跳出來。
吳白雙眼緊閉,躺在一邊睡得很香。
他們倆竟然離的如此之近。
田恬猛然坐了起來,有點分不清東南西北。
昨晚她在卧室裏守着,怕吳白再次吐,然後她守着守着睡着了!
問題是她怎麽就睡到床上去了?
難道是她自己睡的迷迷糊糊,自己爬上去的?
這個想法一出,田恬立馬坐不住,整個人都不好了。
老天爺啊,她想在吳白面前刷一波好感,但不是這樣刷的啊。
晚安,麽麽噠,潺潺真是争分奪秒,終于日了九千出來。